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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搞一個什麼新節目呢?
我苦思冥想,突然腦中一亮:“有了!”
“你想到什麼了,玉娘?”瑛瑛期待地問。
中部:流年遭逢 第一百零六章 且歌且舞且和鳴
“歌劇。”我笑道。
“歌——劇?”瑛瑛十分驚訝。
此時的淨堂國,尚沒有完整的戲劇形式。他們大都是將一段段詩歌唱出來,配上舞蹈,形成一段歌舞表演;有些詩歌或者民謠,本身就與淨堂的歷史人物或者傳說有關係,會帶有敘事性,然而真正意義上的戲劇或者戲曲,卻還沒有形成。
所以歌劇——或者說戲曲這種形式的出現,必然能令淨堂人耳目一新!
“歌劇,就是用唱歌的形式來講故事的一種表演,”我用自己的理解給瑛瑛講解什麼是歌劇,“一般都要有不同的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每個人用歌唱這種方式來表現人物,為觀眾講故事。”
“這點子聽起來不錯,”瑛瑛喜憂參半地說道,“但是你準備在李不凡的婚宴上表演什麼故事呢?我們現在只剩下四天了,若是現編故事現排練,無論如何也趕不及啊!”
“不用現編故事,”我笑道,“李不凡的婚禮上,留給咱們節目的時間很有限,只要挑一個淨堂傳說中講述美滿姻緣的故事,然後編排成歌劇就可以了。”
“你說得有理,”瑛瑛點頭道,“可要表演講述美滿姻緣的故事,必得一男一女;我們現在到哪兒找能唱歌又能跳舞的俊秀男子呢?要是李不凡還在左教坊倒是可以找他,可……”
“你看梁笙南怎麼樣?”我問道。
“他也算俊逸,若能上去表演固然是好,但我們現有的樂師本來就不足,若是他再上臺表演,林老伯一個人恐怕撐不下來。”
瑛瑛的顧慮很對。
我們現在只有兩個樂師,對於簡單歌舞來說已經顯得不夠用,更別提編排都要更加複雜一些的戲曲形式了。
戲曲?
我恍然大悟!
演員的性別不夠有什麼關係,完全可以反串嘛!中國多少年來的古典戲曲藝術不都是如此傳承下來的!京劇是男扮女裝兼有女扮男裝(男青衣花旦和女老生);而粵劇清一色都是秀美的女性來出演,男性角色完全可以由女子反串。
“那就反串吧!”我說道。
“反串?”瑛瑛瞪大了眼睛,對她今天聽到的第二個“非淨堂”語彙表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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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串”和“歌劇”的主意得到了梁笙南的大力贊同。他說服了原本有些猶豫的仲玉同意我們將節目的形式改為簡短的歌劇。
故事則選擇了在淨堂流傳已久的鸞鳳雙飛:鸞與鳳都是在雞窩裡面長大的鳥兒,因它們性格謙和,時常被別的雞隻欺負,鸞與鳳在互相幫助中漸生情愫。長大後的鸞與鳳定下百年之約,就在它們築造新巢之際,因為雞隻們的無心之失引來大火,鸞為救火而亡,鳳等待伴侶而不得,聽到別的小鳥告訴它伴侶葬身火場的訊息,鳳飛至火場上空盤旋環繞,悲鳴不止了;到了七七四十九聲,鳳傷心欲絕,一頭栽進火場中,卻被大火中衝出的鸞鳥載著飛回天空。一對恩愛的鳥兒重新在一起,雙雙翱翔在天空。
我選擇鸞鳳雙飛這個故事,一來因為這是在淨堂流傳最廣的美滿愛情故事,最容易引起觀者的共鳴;二來這個故事有點接近鳳凰涅磐的故事,我希望戲曲反串這個點子可以令教坊找到新的出路。
演員很容易就定了下來:瑛瑛飾演救火戲很重、需要很好舞技的鸞鳥,我飾演需要演唱來表現內心的、情感細膩的鳳鳥,婉霞、沁蘭、渲桃飾演配角們。
婉霞對於我的點子似乎有點不以為然,但她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默默接下了我們安排的任務。沁蘭和渲桃一如既往地支援我並且聽話。
劇本是我指導仲玉寫出來的——我們這些人中,論文學功底自然是沒有人比得過他了,要在短時間內綜合淨堂的民歌、歌謠、詩歌元素,寫出一個可以演唱的戲曲話本,非仲玉莫屬。
起初,他和任何自視甚高的文人一樣,不大肯幫這個忙。
“我讀聖賢之書,乃是為了濟國救民;如今去寫這些歌曲唱詞,豈不是置聖賢於市井雜俗之境?不可不可!”
這話倒是很像當初我認識的那個溫潤書生說出來的。
然而現在他已非當日的他,竟日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清高下去。
“濟國救民是個遠大的理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