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樓,看到許華晨站在樹下抽菸。
“好久不見。”趙錦繡走到許華晨面前,輕聲打招呼,低著頭看自己鞋面上手工刺繡的細小花飾,甚是侷促。
“嗯,電話號碼怎麼換了?”許華晨澄澈的聲音很好聽,淡淡的語氣如和風拂過原野。
“新城市,換號碼,便宜。”趙錦繡回答。
“嗯,怎麼沒告訴我?”語氣越發淡。
趙錦繡發怵。許華晨語氣越發淡,便是怒氣越大。他從沒有對自己有過這般的情緒。
“來新公司太忙,忘了。”趙錦繡一直平靜的聲音,終於有幾絲顫抖。
許華晨慢慢滅掉煙,緩緩地說:“錦繡,不要搞那些小動作。你知道,就算你換張臉,我也能找到你。”
許華晨太過強勢,趙錦繡自己又魔障太深,最後在許華晨淡淡的一句“錦繡,回去吧”之中,草草結束了這場逃逸的行動,扼殺了那剛萌芽的平凡生活的苗頭。
那平凡的男子便只得如流星倏然從趙錦繡生命裡劃過,墜入茫茫人海,尋不見。
唉。不知那人是否找尋到可一起牽手去小區草坪看星星的女子?是否有了女兒?那女兒是不是取名叫做“惜愛”。
“三公子?”李卿然澄澈的聲音響起。
趙錦繡這才覺察自己失了神,還一直盯著人家,不由得尷尬,訕訕一笑,臉竟是滾燙了,慌得低下頭。
“三公子,可是不'炫'舒'書'服'網'?方才我讓靈慧去請大夫了。”李卿然走近幾步,有一種淡雅薰衣香在周遭瀰漫。
趙錦繡搖搖頭,略一抬頭,看見李卿然的手懸在空中,甚是驚訝。
那隻手像是要來撫一下自己的額頭,卻又猛然覺得不妥當,在來不及收回後,就陡然懸在那裡。
趙錦繡訝然,李卿然也是一愣,彼此尷尬,各自別開頭。
“三公子,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大夫那邊好了沒有。”許是氣氛尷尬,李卿然先打破沉默,轉身要往外走。
趙錦繡一抬眸,看著他的背影,一下回過身來,想方才這事也沒個具體方案,自己卻因這精神不濟,竟恍惚起來,想那陳年的往事了。
這李卿然絕對不能走,於是趙錦繡開口道:“李公子,且慢。”
等李卿然轉過身來,趙錦繡已用盡全力抓著床沿站了起來,對著李卿然微微一欠身,道:“趙三公子已葬身錦河。奴家姓許,名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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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見 第47章 謊言與真相?
趙錦繡一襲淡青紗衣罩著素色裡襯,垂地藕荷色羅裙,有著細小的皺褶裙邊。烏黑長髮綰成簡單髮髻,一隻碧玉髮簪斜插在上,給柔和的嫵媚平添了幾分潔淨氣質。
扮男子清雅俊秀,書卷氣息;著女裝,卻是柔媚潔淨,帶著清澈的馨香,像是一株安寧的蓮,卻自有一種淡然的奪目。
這就是趙錦繡。
此刻,回覆女裝的她正百無聊懶地斜倚著窗,懶懶搭著眼皮,看江上風光。
午後江上,天高白雲淡,庸庸懶懶幾朵雲安閒浮在淡藍的天空。極目遠眺,遠處平野盡處連著隱隱青山,一路向前延伸,仿若直上雲中去,而那山仿若蒙了一層薄薄的霧靄。
李卿然的畫舫又行了一日,趙錦繡估算著已過漢州,進入了河陵地區,最多再行一個時辰,就是桑國連綿起伏的山區了。
所以,這江畔的平原到了盡頭,江面變得更窄,江水也因此越發湍急,船逆水行得異常艱難,好幾個時辰,也沒見走多少。
李卿然在那船頭與幾個人在低語,江風太大,偶爾只能聽得幾聲,像是在說僱傭縴夫,或者改走陸路的事。
趙錦繡又仔細瞧了瞧窗外景色,估算一陣,怕過了今晚,就要改走陸路了。
看來,留給自己去探查的時間並不多,要儘快行動。倘若到時候,這船上其餘人不一同上岸,或者不一路同行。那自己想要摸出這船上人到底有沒有李卿然以外的人物存在,小白的失蹤跟他們到底有沒有關係,就比登天還難了。
趙錦繡想到此,不由得秀眉一蹙,想到昨日,自己與李卿然做的那筆生意。
那筆生意,無論從什麼條件來說,李卿然都是吃虧的,畢竟自己到底能幫他多少,到底存幾分心幫他多少,以及自己是否是商業間諜,這些都是他無從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