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唇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篤定地說。
“閣下是誰?何以如此篤定?”男人的聲音沒有驚異,雖還是清澈純淨,溫度卻是冷下來,像是冬天的湖水,蔚然成冰。
趙錦繡感覺出凌厲的殺意,心中暗自一笑:原來這人不是小白。
“齊眉作為鼎鼎有名的第一殺手,沒有必要來戴這張面具,並且裝神弄鬼念那些陰慘慘的招魂詩句。閣下,怕是熟人吧?”趙錦繡笑道。
那人的劍挪動了幾分,劍指趙錦繡,冷冷地說:“你到底是何人?”
趙錦繡不理會他,繼續抽絲剝繭,很惡劣地搖著摺扇,漫不經心地說:“齊眉,作為殺手,自然有殺手的良好職業素質。只怕來取人性命,只會一擊目標,而不會多說一句廢話來管我是何人。”
“哼。不管你是誰,今天你必死。”那人平靜地說,身子一閃,一抖長劍,凌厲地襲來。
趙錦繡一笑,很猖獗地說:“那你就在蕭月國的土地上動動我試試。”
她很清楚今天自己不會死。蕭元輝在沒有搞清她是不是林希之前,死也會護著她的。說了起來,自己倒是卑鄙了些,利用了這一點。
“廢話真多。”蕭元輝狠狠地責備。然後惡狠狠地將她往身後一拉,繼而驚鴻劍一橫,一劍刺出去,擋住那人一劍。
“沒想到蕭元輝自己也會用劍。我還以為你一輩子就靠林希保護。”那人冷冷一笑,繼而又是橫斜裡劃出了極快的一劍。
孃的,果然是熟人。趙錦繡眉頭一蹙,暗歎:林希還真是個傳奇人物,這熟人還真多。
“少羅嗦。朕的功夫,你也就只能見得到這麼一次而已。”蕭元輝一邊說,一邊拽著趙錦繡往後重重一推,喝道:“保護不好三公子,朕就誅誰九族。”
“是。”那五位仁兄立馬將趙錦繡團團圍起來。
“說得好。我卻只能見到這麼一次。因為這一次之後,你就是死人了。”那人語氣很平靜,卻是掩飾不住的狂傲。
趙錦繡還真想將那張面具摘下來,看看是怎麼樣的人,狂得仿若還很有性格。
“就憑你?”蕭元輝冷冷地說,滿是不屑。
林景松卻是手持長槍,閃身擋在蕭元輝面前,低頭道:“皇上,請將這打擾臣父親與弟弟英靈的人交給臣。”
“林希,我都沒有怕過。我會怕你?”那人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緊不慢地說。
趙錦繡眉頭一蹙,聽這人的話像是跟林希有交過手似的。這人到底是誰?為何又要殺蕭元輝?而方才蕭元輝卻是說了怕不是殺手,只是擾亂視線,不知這句話又是和解。
唉。要是許華晨在這裡,怕只是輕輕掃一眼,就知其中端倪了吧。他那麼個妖孽的人。自己再怎麼學,也只是空有技巧,他那種氣質與眼界,真是終其一生都學不到的。
想到許華晨,趙錦繡抿抿嘴唇,壓住湧動的心潮。努力告誡自己認真看場中形勢,因為以後不可能置身事外了。這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個人的眼神、動作,某句不經意的句話,都或許會在他日有重要的作用。
“少廢話。”林景松冷喝一聲,長槍挑過去,與那人的長劍相撞,卻是靜止不動。
趙錦繡正看為何是這般,卻是看到林景松的長槍被對手的長劍往下壓,一寸寸壓下去。林景松本身就是以力大著稱,如今能將他的長槍往下壓,這人還一手在身後,一副閒庭信步的模樣,那把劍像是隨意搭在林景松的長槍上,可林景松連身形都有些微佝僂,看起來很吃力地在應付。
呀。得有幾千斤重的力氣了,這人功夫倒真是不一般。看這滿屋子的人,除了蕭元輝,其餘的都得是靠不住的。
可是聽方才那人的口氣,蕭元輝一直是靠林希保護的,這功夫能好到哪裡去?趙錦繡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嘴糟捏一把汗。
如今,自己的功夫關鍵時刻還不知靈不靈,再說也不能在蕭元輝面前露出馬腳。唯一功夫不錯的小白,又在外面,遠水救不了近火。
看來自己得做點什麼,弄亂場面才好脫身,屆時最好能跑到小白身邊去。趙錦繡一打定主意,就積極地觀察周遭情況。
先前,她只注意那鬼麵人,倒沒有看過這屋內形勢。原來不僅這屋內,就連屋外也是火把無數,得有千來號士兵將這屋子團團圍住了。
趙錦繡簡直想立時倒地,喊一聲:“oh,ygod!”
這麼多人,還得讓人欺負到頭上,也真是讓人無語。她不住地搖頭。
“三公子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