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說:“有什麼好委屈的。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當然要為我們的將來努力。”
江慕白將她摟得更緊,好一會兒,才問:“你會不會怪我沒有將你全力護住,還讓你去屢次涉險。”
趙錦繡一下子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瞧著他,然後鄭重其事地說了一句:“慕白,謝謝你。”
江慕白有些狐疑地問:“謝我做什麼?”
趙錦繡撲哧一笑,很開心地又靠到他懷裡,這才慢慢地說:“謝謝你一直都對我好。謝謝你沒將我隔絕在你之外,而是願意相信我,給我機會與你並肩戰鬥。”
江慕白聽聞,輕輕吐出一口氣,吻著她的臉頰,爾後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你的性格脾氣,我太瞭解了。如果我要將你保護得密不透風,你自己都得給我整出些么蛾子來,與其讓你整出些來,還不如讓你自己去獨當一面,反正你的能力也不弱,對付這些人還綽綽有餘。”
“喲,九少這話是在誇我呢”還是損我呢。”趙錦繡笑著問。
江慕白哼哼幾聲,很生氣地說:“自然是對你很不滿意。明明施針就要結束,明晚,你就要侍寢了。可是今天,你居然把自己刺傷。
雖然紫蘭和楊進都說是當時是形勢所迫。但是本公子真是懷疑,你這根本就是一石二鳥的計策,躲避我。”
趙錦繡聽聞,在一旁生悶氣,道:“九少竟這樣惡意猜測。”
江慕白聽聞忍不住哈哈笑,將趙錦繡摟住,問:“那這麼說來,如月是對本公子迫不及待了?”
這廝又挖陷阱讓自己往裡跳,立馬反駁:“我哪裡有?”
江慕白脾氣甚好,低聲說:“想要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丟臉的事。
你就不能在我面前坦誠點麼?”
“你什麼時候對我坦誠過?”趙錦繡反駁。
江慕白不語,抱著她慢慢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地說:
“我總是在想,這件事得找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來說的。”
趙錦繡不知怎的,聽到那個“有紀念意義的日子”,竟是臉上滾燙。爾後,她也在心中唾棄自己怎麼越來越不純潔了,難道真的是近墨者黑嗎?
江慕白卻在一旁自顧自地說:“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又讓你做你不願做的事。”
趙錦繡一愣,過了好一陣,才明白江慕白所指的是自己殺人的事。
她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摟住江慕白的脖頸,緩緩地說:“沒必要難過。這天下要太平,必定要有一番血的洗禮。而必要時,我並不反對血腥。”
這句話是前世裡,許華晨與趙錦繡講論歷史時說的。而今趙錦繡將這句話說出來,使得江慕白身子一抖,一下子將趙錦繡擁入懷中,一言不發。
良久,趙錦繡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與心跳,就快就進入半睡半醒之間,就在即將沉沉入睡時,飄飄渺渺的聲音,像是江慕白的,他在說:
“明晚,你必須侍寢。”
這句話像顆炸彈,將趙錦繡的睡意嚇得全無,一下子坐起身,問:“什麼?能緩一緩麼?”
“不行。”江慕白斬釘截鐵的語氣不容抵抗。
“我身子還沒好。”趙錦繡語氣軟軟的,想他心疼。
“必須侍寢。”江慕白不留一點餘地。
第三卷 第五十章 羅嗦的江慕白
第二天,江慕白照例很忙,用完早膳,為趙錦繡施完最後一次針,便又匆匆出去,說是要去再檢視一下江城的佈防。
雖然知道江慕白會處理得很好。趙錦繡卻也是擔心,掛著受傷的胳膊,一路送他到蘭苑門口。卻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一番,問衛戍可有帶夠。
江慕白麵帶微笑,瞧著她不語。趙錦繡有些惱,問:“我在問你話呢?”
江慕白呵呵一笑。道:“好好養好身體,晚上侍寢。”
趙錦繡聽見這話,立馬閉嘴,臉上一陣陣發熱,支支吾吾地說:
“今天天氣真熱,九少要注意防署啊,如月先進去了。”
她一說完,就轉身往回廊裡踏。走了好幾步,才敢回過頭來瞧,只見江慕白已轉過照壁不見了身影。
她這才舒了一口氣,覺得傷口有些隱隱的痛,想到該去換藥了,這次自己就親自去西廂後院走一趟,會一會杜秉。
這才剛走兩步路,忽然聽到衣袂飄飛的聲音,連帶著極其輕微但很急促的腳步聲。
趙錦繡暗叫不妙,一下子快步往廊簷拐角處一繞,想利用那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