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卻不自覺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自己也嚇了一跳。
李卿然被她搶白得更為尷尬,有些丟盔棄甲頭像的語氣,無奈地說著:“好了,許姑娘,是李某的錯,李某這廂賠罪了。”
他說著還站起身,對趙錦繡一拜,那鄭重其事的模樣,讓趙錦繡不由得撲哧一笑,道:“李公子又是這般客套。倒不怕讓人覺得虛偽麼?”
李卿然施施然落座,寬袍衣襟帶起一陣香風,是定好的重衣香。他淡然一笑,道:“這畢竟是錦王府,雖然是單獨拜見許姑娘,敘的是朋友之誼,但到底這規矩還是不可廢。”
趙錦繡聽得李卿然稱自己許姑娘,心裡輕鬆下來,恰巧丫鬟送來茶具,跪在一旁要開始煮茶,趙錦繡揮退她,自己倒是跪在一方軟榻上,親自煮茶。
“許姑娘,這不妥。”李卿然站起身,急急地說。
“為朋友煮茶有何不妥?李公子鮮衣怒馬少年行,仗劍俠義的名聲,如月到底是知道的。難不成李公子因如月先前作為趙三公子,流連蘭臺,以利為重,便覺得不配為你煮茶?”趙錦繡氣定神閒,一邊洗杯子,一邊說這種自己都知道很混賬的話。
抬眉瞧著李卿然,他一直很淡然的神色露出一抹不安,繼而舒展眉頭,道:“真是伶牙俐齒的傢伙,李某隻是覺得這好歹是王府,你是王妃,為李某一個沒有品級的人煮茶,這是在不妥。”
“凡俗。”趙錦繡纖指拈著白瓷杯放到沸水裡,用竹夾子將白瓷杯翻洗著。
李卿然在一旁無奈地笑道:“是李某想多了。昔年就聽聞這鳳樓的茶生意可就是三公子先引入的,林州、令州以及江都這三地都有鳳樓的茶園。聽聞三公子還針對飲食習慣,將茶葉改良,販賣道車姜、車容去,換了不少好馬匹,為鳳樓增添不少的收益。如今,能喝到三公子親自煮的茶,李某三生有幸。”
趙錦繡對著他一笑,並不言語,然後低頭不緊不慢地放茶葉,觀察火勢,計算時間。最後將一杯煮好的茶放到李卿然面前,道:“李公子請。”
李卿然眉目含笑,道:“似乎要先聞香,爾後才是品茗?”
“正是,步驟不可亂,否則品不到茶得精髓。”趙錦繡一臉高深的微笑,見著李卿然聞香,爾後才施施然品茗,嘖嘖讚美。
結果他放在案几上的空杯,道:“做任何事皆是如此,步驟很重要。有時候想要省略一步,或者打亂順序,都會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說著又繼續去盛茶,一邊盛茶一邊說:“其實煮茶最主要在於火候,火候不到,就放茶葉,再好的茶葉都會敗了味。”
李卿然也是聰明人,自然知曉趙錦繡所指為何,聽聞此語,“哦”了一聲,呵呵一笑,道:“與三公子相處,果然有趣的緊。這茶經是博大精深,蘊涵無窮人生道理。”
趙錦繡又端了一杯,對著他嫣然一笑,道:“李公子是聰慧之人,是適合對話的人。預計那一個適合對話的人,是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卿然哈哈一笑,將寬袍長袖往後一甩,結果趙錦繡手中的茶,道:“李某今日也甚為高興。”
趙錦繡不語,繼續跪倒案几後,將茶壺中的茶葉倒掉,引得李卿然已經:“這不過兩杯而已,應該是性正濃時,三公子這是何故?”
趙錦繡不緊不慢,拿了另一種茶,道:“其實要貧道最香的茶,還要在用對方法的同時,選對茶葉。是在的茶葉,李公子品來香,卻不是最香的。因為適才的茶適合沸水沖泡,而不是煮。”
李卿然饒有興趣地站起身,走過來在趙錦繡對面的軟榻上坐著,認真看著她煮茶,二人一時無聲。
待煮好茶,依舊是聞香、品茗,李卿然臉上甚是驚訝,道:“這茶當真是醇香。像是整個春日蓄積都在在唇齒間。”
“那就在品一杯。”趙錦繡略一笑,眉如彎月,李卿然略一低頭,低聲說:“許姑娘,能喝你這杯茶,請然甚是高興。那晚,你讓明雲歡來對我說的話,我亦清楚。如今我來,是以你孃家的身份來的,畢竟當初,是清音——,他任性才將你推進來——”
趙錦繡心中一緊,怎麼他倒是說抱歉了,難道不知李清音喋血錦王府的事情?抬眸看他,他神色帶著自責。
趙錦繡輕輕搖著頭,低聲說:“你知道這是一場陰謀,無論是不是清音,我最終都會被送到這裡。”
“如果當初…”李卿然說。
趙錦繡豎著手掌,略一搖頭,道:“李公子今日此來,不是跟我說這些的吧?對了,上次阮香綾說,假扮錦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