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伏虎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因為莫容臨對於南郭湖投靠自己的訊息絲毫不信,難道南郭湖的投靠是假的?
想到這兒,狄伏虎的脖子後邊開始冒涼風兒,如果南郭湖投誠有詐,那就是老爺子為除掉自己而設下的圈套。
不知不覺,狄伏虎看向趕車的南郭湖,南郭湖已經從車轅上跳下來,一伸手,就從車廂裡邊將採玉曳出來,因為曳得太急了,採玉跌倒在地,本來挽著的髮髻也披散下來,披在身上的棉斗篷,將身子纏裹裡邊,讓採玉無法動彈。
南郭湖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就曳著採玉的頭髮,好像拖死狗一樣過來。
莫容臨驚詫不已:“南郭叔叔……”
這第二個叔字還沒有出口,南郭湖身形快得如同鬼魅,擦身而過時一拳擊去,莫容臨的身體,和斷了線兒的風箏一般飛出去,連躲閃都躲閃不及。
狄伏虎撫掌大笑:“哈哈,誰說老爺子身邊的四大侍臣比兒子還要忠心耿耿,我他孃的……”
他的話也說到一半兒就停住了,因為飛出去的莫容臨雖然重重摔在雪地上,可是莫容臨沒有受傷的情形,反而翻身坐起,捶地大笑。
不過一愣之際,狄伏虎眼前一花,眼前一黑,然後脖子上邊一絲寒涼,瞪直了眼睛看時,
卻是南郭湖到了近前,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劍,而本來拖著的採玉,現在委頓於地,變成了一件棉斗篷,原來那斗篷裡邊根本沒有人,只是灌以真氣。
血腥,還要淡淡的幽香,一同撲面而來,這股子香氣,是屬於女人的香氣,而且從南郭湖的身上傳來。
狄伏虎直愣愣地:“南郭湖怎麼可能是一個女人?”
莫容臨笑得更厲害:“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南郭叔叔怎麼會是女人?”
狄伏虎還是直愣愣地:“可是她,她卻是個女人!”
只見拿著寶劍的“南郭湖”噗嗤一笑:“哎,世上怎麼還會有你這麼笨的蛋?南郭湖不是女人,我是女人,所以我不是南郭湖。”
死不瞑目。
狄伏虎已經氣絕身亡,眼睛猶自瞪得溜圓,這個假扮南郭湖的女人,一劍割開了他的咽喉。
伸腳踢了踢狄伏虎的屍體,那個女人滿眼不屑:“日你個先人闆闆,老子還沒報名呢,你居然就翹了?”
這個女人的臉雖然易了容,可是這個聲音,鐵仇宗記得,就是上次在夕照園見到的那個橘子皮女人,莫容臨還說這個女人就是乾坤山莊夢子聖的大女兒,夢蘿兮。
上次他被噎到,但是並不相信,可是此時,他卻瞠目結舌,開始相信,眼前這個動輒就要日了人家的女人,真的極有可能就是雪初禪的摯友,夢蘿兮。
因為方才夢蘿兮殺死狄伏虎那一招,像極了雪初禪使用的秋水寒神劍法,不同的是,這個女人是反其道而行之,先發制人。
鐵仇宗忍不住出聲:“夢蘿兮?”
那個女人立時回頭,瞄了他一眼:“你是誰,認識老子?”
從腳底升起一股股的涼意,鐵仇宗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呆呆地搖頭:“不認識,只是聽說過。”
哼哼了兩聲,夢蘿兮白了他一眼:“是不是聽雪初禪那個小 賤人說過?”
聽了這句話,鐵仇宗感覺自己的眼睛要掉下來,而怒氣立時充盈眼眸,她絕對不可能是夢蘿兮,夢
蘿兮是雪初禪的朋友,如果她是夢蘿兮,不可能如此輕蔑地稱呼雪初禪。
又是冷哼了一聲,那個自稱是夢蘿兮的女人不屑地:“還真他孃的是雪初禪說的,莫容臨,他是誰?”
莫容臨已經拍打著身上的積雪走過來:“我又不認識雪姑娘,她的朋友,你不認識反而問我?”
自稱是夢蘿兮的女人已然不耐煩了:“算了算了,愛誰誰,還是快點兒帶著辛無淚的媳婦上路,要是你老子知道你找我易容冒充南郭湖,還不得把你剁成南瓜粥!”
辛無淚的媳婦?
方才的不快一時散了,鐵仇宗被這句話給驚駭住,媳婦就是兒媳的意思,如果採玉是辛無淚的兒媳婦,那辛無淚的兒子是誰?
龍玉的心
正月初五,雪霽。
很多看過龍玉的人都覺得可惜,可惜龍玉不是女人,如果他是的話,必是絕代風華的驚世美人,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很多,真正風姿綽約含精斂華的女人並不多。
龍玉的模樣太俊美,他的眼眸太清澈,他的肌膚潔如凝脂,他總是蒼白而顯得孤零,一副抑鬱寡歡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