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龍泉臉色一變“怎麼會是你?”
雪恨鷗媚笑道:“為什麼不是我?難道我不漂亮嗎?”
龍泉滿面的陰雲:“雪恨鷗,我沒有時間和你玩過家家的遊戲。我知道你的心事,不過大可不必扮成溫柔鄉的溫柔仙子來取悅於我。”
雪恨鷗伸出她削筍般的纖纖玉手,水袖半褪,欺冰壓雪的手臂露出一段,充滿了誘惑:“公子,有些事情要做了以後才能確定啊,我有沒有冒充溫柔仙子,公子一試便知道了。”她的笑容開始曖昧,她的精神全部集中,只要她的腳趾一動,機括觸動,龍泉就會變成刺蝟,她沒有妄動,在沒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會妄動。她要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龍泉滿目的狐疑:“那你真的是溫柔鄉中的溫柔仙子?”
雪恨鷗微笑著,龍泉的眼光落到了她的手上,這隻珠圓玉潤的手,招走了多少人的魂?他的眼從她的手向下滑落,落到花瓣中腳的位置,眼中掠過一絲不忍。
這絲不忍是危險的訊息,雪恨鷗感覺到了危險,想按下機括,她只是想了一下,還來不及去做,不由渾身奇癢,蜷成一團。她控制自己不去用手抓,但是鑽心的癢讓她倍感難過,她恨不得有千萬把刀來割傷自己,也勝過現在的巨癢難忍。
龍泉微垂下眼光:“我本不想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你,我只想知道,你的溫柔鄉里邊,究竟害過多少人?你得到的那些奇珍異寶用於何處?還有那些滅門血案,和你們雪家有什麼關係?”
雪恨鷗咬著嘴唇道:“你下的,是‘求死不能’,你是七毒歸天教的人?”她的嘴唇咬出血來。
龍泉的眼光又垂了一些:“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答案。”他完全不看雪恨鷗,他有些不忍面對她冷汗淋漓的痛苦表情。
雪恨鷗看到他的不忍,猶如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拼盡全身力氣爬了過去,牽著龍泉的衣袖:“答案?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我喜歡上了你。當一個女人無可救藥的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她是脆弱的愚蠢的,所以我才扮成你一直想見的那個人。我以為這樣,可以得到你的心,我不是溫柔仙子……”她的淚水迅速的溢滿了眼眶,可憐又深情地仰望著龍泉。
龍泉皺了一下眉,明知道她在說謊,可是她那麼哀怨又無助,不由得閉了下眼睛。
眼睛只閉到二分之一的時候,雪恨鷗的袖子裡邊飛出千百枚銀針,兩個人離地這麼近,雪恨鷗突然發難,龍泉來不及躲閃,只覺得絲絲徹骨的涼意撲滿全身,然後就是微微的麻木,身軀頹然倒地。雪恨鷗強撐著從他懷中翻出了‘求死不能’的解藥,然後服下。
龍泉看著她,一言不發。
雪恨鷗緩了一口氣道:“我到要看看你是誰?”她說著,扯下龍泉臉上的面具,不由大吃一驚“蒼北殷?”一驚之下,半晌無語。
眼下這個人,這個傳言中象狼一樣倨傲的少年,既不會憐香惜玉,也不會下手留情,怎麼可能因為一念之仁而落到自己手上?
難道又是什麼陷阱?
雪恨鷗拿出一把小刀來:“陰令九派你來的?你們在玩什麼把戲?劍怪就是陰令九對嗎?那個陰陽怪氣的紫電,就是你們歸天教的四大魔女之一,是不是?”她問一聲,就在蒼北殷的身上割一刀,然後細細的撒一把鹽,蒼北殷身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抽搐,但是他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也不哼一聲。
雪恨鷗心中大亂,如果劍怪就是陰令九,那麼此刻家中會發生什麼事?劍怪醫好了雪飛沙的病,會不會暗中動了什麼手腳?
想到這裡,她冷汗如雨:“你再不說話,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割掉你的耳朵,挖掉你的眼睛,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我用你去對付你師父。”
蒼北殷居然笑道:“想打敗對方就得了解對手。雪姑娘冰雪聰明,應該瞭解我師父。如果你打算用我來要挾我師父的話,就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我殘廢了,我師父要個廢物做什麼?”
雪恨鷗冷笑道:“陰令九刻薄寡恩,喜怒無常,他會為了顧念門下弟子的性命嗎?你逃不掉了。而且會很慘很慘。”
蒼北殷還是笑道:“世界上的事情,有些很簡單,有些很複雜,我和我師父之間,還有一層很重要的關係,不可替代的關係,這種關係一輩子也擺脫不了。”他說的這種關係是仇恨,是滅門之仇、亡家之恨。但是他說的很模糊,很容易引起誤會。
雪恨鷗真的誤會了,她是個小心的人,她對於懷疑的事情,往往寧可信其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