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了。
阿武向來懂事,從沒讓林月操心,這次之所以打人必定是實在氣不過了。她沒有把錯怪在阿武身上,自己出去挨個給那些父母賠禮道歉。
有人不依不饒,非要阿武親自出來當面給他們磕頭賠禮才肯罷休。
林月息事寧人道:“我家的孩子打了你們的孩子確實有錯,不過都是我這個做孃的管教不好,你們真的有怨氣就撒在我身上好了,別為難孩子。”
其中一箇中年婦女拉著被揍得豬頭一樣的兒子嚷道:“什麼?把我家的孩子打成這樣,隨便說一句錯了就想矇混過去?我家三代單傳,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兒子,平時自己都捨不得打,這倒好,你家孩子才上學幾天,就把人打成這樣,以後我們的孩子哪還敢上學?”
有人應和道:“就是,有娘生沒爹養的孩子一點規矩都沒有。知道我叔父是誰麼?他是這裡的縣老爺,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非拉你去見官!”
林月不想把事情鬧大,道:“各位,實在對不住,你們孩子的就診費我全出,我家的孩子以後會嚴加管教,一定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縱子行兇?”帶頭的那個婦女還是不滿,衝著林月嚷嚷,“你家孩子也來讓我們打一頓,我給你銀子,你樂意麼?”
林月被弄得很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阿武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裡走了出來,目光冷厲得像一隻發怒的小豹子,掃過那些被他打過的孩子時,一個個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人是我打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和我娘沒關係,你們要打要罵衝我來。”阿武擋在林月前面,毫不畏懼的道。
自從離開皇宮以後,阿武就認了林月做乾孃,他的養父因為病還沒痊癒,很少露面,所以外面的人都以為他和林宇都是林月的兒子。
“好啊,你還敢出來,拉他們去見官!”
“對,拉他們去見官!”
貞緋剛聽說這件事,就怕林月被這些悍婦欺負了,從後院跑來,衝著那些人道:“見官就見官,誰怕誰!我家阿武打你們家孩子,那也是你們家孩子該打!沒事跟著你們這些沒教養的大人一樣嚼舌根,有爹沒爹關你們什麼事?”
帶頭的那個婦人被貞緋一番話氣得半死,但又害怕貞緋手上的笤帚,嚷著道:“哎呦,打人啦打人啦,雲家武館的人打人啦!”
“你!”貞緋氣結,恨不得一笤帚把他們扇出去。
“貞緋!”林月忙喝住她,免得她真的出手。這件事她原本想自己來處理,就是怕貞緋這暴躁的脾氣把事情越鬧越大,不好收拾,沒想到最後還是變成了這個結果。
那婦人這麼一嚷嚷,立刻就引來了更多的人圍觀,不一會兒就來了四名官差。他們裡頭有人跟縣老爺攀親帶故,聽了他們的片面之詞,二話不說就要拿人。貞緋差點沒忍住要動手,好在被林月攔下。
“我還是去一趟吧。”林月沉痛的扶額,在這大庭廣眾下這麼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件事是我做的,我跟你一起去。”阿武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覺得自己給林月添麻煩了,很內疚。
林月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那些孩子的父母像是沒見到林月受罰就不肯善罷甘休,跟著她一直到了縣衙。縣官是個四十多歲的精瘦男子,驚堂木一拍,正要問堂下押著的是什麼人,就有一個小廝從後堂跑出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那縣老爺一聽,嚇得一抖,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忙讓屬下幫林月解開鎖鏈,看座沏茶。自己跟著那小廝轉去了後堂。
沒過一會兒,縣老爺擦著額角的汗從後堂走出來,非但赦了林月無罪,還將那群搬弄是非的婦人訓斥了一頓。林月雖然覺得這事蹊蹺得很,但也沒多問。
雲飛和貞緋正要想辦法去把林月弄出來,沒想到林月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而且毫髮無傷,不由得都鬆了口氣。
這件事大人沒放在心上,但阿武卻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林月看了心疼不已。學堂那邊林宇是死活都不肯去了,林月只能另外想辦法,找個先生上門來教導他們。
耽擱了兩日,差點把鋪子的事給忘了,原本正要帶工匠上門去整修,碰巧卻看到肖子玉上門來了。他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見到林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月倒也不逼他,笑了笑道:“肖公子,若是有什麼為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