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直說無妨。”
肖子玉想了想,嘆了口氣道:“不瞞姑娘,在下原本要投奔的那個同窗前不久因貪汙受賄入獄了,我昨日才得知這個訊息。進京一事我再三斟酌還是不去了罷,什麼功名利祿到頭來都不過是一場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才是正理。”
林月點頭表示明瞭:“那肖公子今日來的目的是想要回房契的?”
肖子玉忙道:“不是不是,賣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只不過在下暫時還沒找到住處,請姑娘寬待幾日,等我一找到地方就搬走。”
林月道:“那肖公子日後有何打算?”
肖子玉落寞一笑道:“還能怎麼樣?百無一用是書生。若是能找個教書的地方餬口飯吃,勉強也可以度日。我已經差茶館的小二幫我打聽了,一有訊息就會來告訴我。”
林月一聽,忍不住笑了:“這可巧了,我這正缺一位教書的先生,管吃管住,還有二兩的月錢,不知道肖公子願不願意教我這兩個孩子。”
肖子玉~面上一喜:“姑娘這話當真?”
林月道:“肖公子若是同意的話,明早就能搬東西住進來。”
肖子玉臉上愁雲頓消,忙對林月行禮道:“姑娘真是在下的貴人,我先在這裡謝過姑娘了,明早我一定來。”
到了第二天早上,肖子玉果然帶著自己的全部家當住進武館開始當林宇和阿武的教書先生。林月原本還擔心兩個孩子接受不了這個文縐縐的秀才,但上了兩天課下來後,兩人都沒說這個教書先生不好,讓林月放心了不少。
花鋪那邊已經開始修整,前面是間客廳,後面花田,不僅能種花,還能種草藥。
半個月後,林月的花鋪正式開張了,她也沒有特意做什麼宣傳,只不過在門口換了一個“花苑”的門匾。林月自己只管在後院侍弄花草,花錢請了個丫鬟在前面招待著,遇到什麼麻煩才找她。
連著十多天,生意都不是很好,只有幾個顧客上門,不過有一個客人從開張的第一天就開始買花。一天買一盆,而且買的都是最貴的。來買花的是個小廝,顯然不是正主,那個叫小顏的丫鬟閒著沒事就在林月耳邊說:“雲姐姐,你說這每天都來買花的到底是公子還是姑娘?”
林月沒怎麼在意,笑了笑道:“人家來買花,我們是賣花的,管那麼多幹什麼?”
小顏無限神往道:“我猜一定是個俊美無雙,風度翩翩的公子,他一定和雲姐姐你一樣,是個愛花之人。”
林月早就過了花痴的年紀,一邊替一株盆景剪枝一邊搖頭道:“你要是這麼在意,下次人家再來買的話,你問他不就知道了?”
“唔,有道理!”
隔了一日,小顏又找林月說話,一臉神秘的道:“雲姐姐,我終於知道買花的人是誰了。”
林月道:“那不是很好麼,你也不用每天猜來猜去了。”
小顏不甘心林月對這種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繼續道:“你知道我昨天跟著那小廝後面看到什麼了?”
林月道:“我又沒跟去,怎麼會知道。”
“我看到一個非常非常好看的公子哦,他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開了一家琴坊。”小顏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十分有八卦精神,她在林月身邊轉來轉去道,“雲姐姐,你說奇怪不奇怪,那公子接過花居然還付了那個小廝的銀子,然後那個小廝就走了。我還以為他們是主僕,沒想到不是,那小廝原來是個跑腿的。”
林月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小顏道:“我們只是賣花的,不要去探客人的隱私。”
小顏見林月有些不悅,忙噤聲不語,乖乖的跑回去幹活了。
因為花鋪沒準備廂房,所以林月每天下午都會關門回武館去住。聽了小顏的一番話後,林月回去的路上,禁不住留意了她說的那家琴坊。
這家琴坊開出來其實也沒多少日子,因為沒什麼特別之處,她一直沒注意。站在琴坊的門口,林月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沒進去,也許是她多心了吧,他現在應該在京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月的日子照常過,只不過那個小廝來買花的時候,忍不住會留意他買的是什麼花。
這天,肖子玉休假,他閒著沒事來看看林月這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林月這邊生意冷落,兩個人足夠了,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事情給他做。泡了一壺以前自己種的茉莉花茶給他喝,跟他聊了幾句。
沒想到這一聊,肖子玉竟然對養花產生了興趣,向林月要了幾本花徑回去夜裡挑燈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