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蕭煜就想到了施婉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的事實。他轉過臉問安言:“昨晚本王和婉兒離開以後,有誰來過?”
安言一怔,忙回答:“回主子,王妃來過……不過我說主子已經歇下,她就走了,沒有進來。”
“是麼?”蕭煜冷笑,“昨晚她來了一趟佑宸居,後院假山下的那個出口就有人進去過的痕跡……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主子,你是懷疑……”安言驚駭,他當然知道蕭煜在說的是哪件事。
“本王不是懷疑,本王可以肯定是她。”蕭煜怒氣上了頭,甩袖走了出去,“走,陪本王去一趟地牢。”
安言膽戰心驚的在後面跟著。
☆、第一百零七章 審問
才短短的幾個時辰,廖蟬衣已經從一隻高貴的孔雀變成了一隻溼了毛的土雞,溼冷的牢房裡,僅有一張低矮的石榻和一床薄薄的被子能讓她棲身。她縮在石榻的一角,用被子將自己裹住,但儘管是這樣,身體還是無法遏制的顫抖。
蕭煜走進去的時候,廖蟬衣就像發了狂似的撲過來,扯住他的衣襟,惡狠狠的道:“蕭煜,我這麼愛你……我懷了你的孩子……你這麼對我,你不得好死!”
蕭煜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賤人,放開你的髒手。”
“我不放……我不放……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要和你同歸於盡……”廖蟬衣一邊嘶喊著,一邊拼命的把蕭煜往自己身邊拉。可是蕭煜又豈是她能拉得動的?他嫌惡的看著眼前這個怨毒醜陋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你這樣的賤人,不配懷本王的孩子,你肚子裡的,不過是個野種……”
“胡說!你胡說!他是你的孩子,他不是野種,他是你的孩子……”廖蟬衣幾乎都要瘋了,睜圓了眼睛,死死的瞪著蕭煜:“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認……蕭煜你沒良心!”
蕭煜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和她Lang費太多時間,一把將她推開,彈了彈衣襟,道:“廖蟬衣,本王只問你一個問題,昨晚把本王的行蹤洩露出去的人,是不是你?”
“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廖蟬衣抱著肩膀縮到牆腳,像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一個勁的唸叨:“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這是我們的孩子……”
“主子,她是不是瘋了?”安言在旁邊看著,有些於心不忍。
“瘋了?本王還什麼刑罰都沒用,她怎麼可能會瘋?你別忘了,她廖蟬衣可是一直會蜇人的毒蠍。”蕭煜冷笑一聲,讓獄卒開啟牢門,“她這是在裝瘋賣傻,不想回答本王的問題……你過來,看著本王怎麼讓她開口。”
安言知道蕭煜這回是真的動了怒,除了施婉,誰都救不了廖蟬衣,只好閉上嘴巴在一旁看著。
廖蟬衣因為會武功,所以流螢抓她的時候給她上了手鐐和腳鐐,蕭煜走進去,拽住手鐐的一邊,把廖蟬衣拽到自己面前,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悠悠一笑,道:“看在本王和你也是夫妻一場的份上,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現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本王心情好,說不定能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你還一直耽誤本王的時間不肯配合,非要受那皮肉之苦,那本王就成全你。”
“你不敢的,蕭煜。”廖蟬衣抬起頭,淒厲一笑,“因為你想當皇帝,你想要我爹手上那二十萬兵馬……哈哈哈哈,蕭煜,你不敢的,你不敢殺我……”
“是麼?”蕭煜捏住廖蟬衣的下顎,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酷的笑意,“你既然知道得很清楚,那你也該明白,本王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你的父親,本王的岳父泰山通敵賣國,證據確鑿,你們全家上下都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蕭煜,你……”
“你為什麼這麼驚訝?皇后會知道的事,本王又豈能不知情?”蕭煜對廖蟬衣的反應很滿意,給她下了個套子,“那個女人是不是用你父親通敵的罪證威脅你,讓你乖乖和她合作?等殺了金鑾殿裡的那位,蕭鴻還有本王,太子就能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到時候你父親的所作所為就會一筆勾銷,甚至還會成為開國功臣……”
“你怎麼會……”廖蟬衣看著蕭煜的眼神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恐懼。之前她還敢肯定蕭煜不會對她下殺手,因為畢竟她還有一些利用價值,可是現在……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廖蟬衣這回是真的慌亂了,父親通敵這件事原本是十分的機密的,皇后知道她已經非常的意外,現在居然連蕭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