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柔明知逃不脫了,她望向段長風,臉上一掃剛才的哀怨可憐,心中恨不得掐死段長風,冷冷道:“我終於明白你和楚湘竹為什麼不能在一起了,段長風,你自己不能如願就不許別人快樂,像你這麼卑鄙的小人真應該下十八層地獄,誰嫁給你誰倒黴,我真應該為南宮**、為楚湘竹大哭一場。”
段長風的臉色剎時慘白無華,不由後退了幾步。從江邊回來,與楚湘竹的分離悽絕慘痛,他的心還在滴血,柯柔的話卻象一把利刃再次刺向他的傷口。
南宮少傲目銳如電,臉寒如刀,語出森寒如冰:“柯柔,你太過分了!他的傷口還在滴血,你非得撒一把鹽嗎?”
柯柔冷笑道:“過分!再過分也不如你們二位,一位強娶人為妻,一個自己不如意也不讓別人稱心,南宮大公子,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別想我進南宮世家。”
南宮少傲深吸一口氣,極力保持平靜:“柯柔,根本沒有一個人在蘇州等你是不是?”
柯柔依舊冷笑道:“當然有,趙大哥與我生不能在一起,便共赴死路。怎麼?你嫉妒了?我想你沒那麼好運碰上如此痴心的女子吧?就算有,你也沒有勇氣要吧?”
南宮少傲冷冷地看著這看似柔弱的女孩子,也同樣刺中了他的痛處,她似乎早就料到這兩個人不會因被刺中痛處而惱羞成怒,更不會因此而強迫她留下,那樣的話,他們會愧責一生。這是個看人入心的女子,絕不是傳聞中柔弱的大家閨秀。他淡淡道:“你走吧。”
南宮少傲的話一出,柯柔嘆了口氣,心中的愧疚自責一齊湧上,她並不想傷這兩個人,但是,她總不能認命地嫁出去吧!至於隨口編造的趙大哥,她才不會因騙取同情心而內疚。只是她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她畢竟傷到了他們的痛處。
南宮少傲強拉失神的段長風道:“長風,我們走吧。”
看著二人走遠,柯柔內心反而不安起來,她恨恨道:“蕭笑,全是你害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她自言自語道:“沒辦法了,只好幫他們一次了,希望能幫到他們減輕罪過。”
風,吹皺一江春水,吹亂了人平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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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景色秀美名揚天下。
蘇州城有一座並不十分惹人注目的園林——“殘夢軒”,其景色古樸,亭臺樓閣、軒榭廓廡、山水花木錯落有致。殘夢軒的後園,曲徑幽深、林木扶疏、青草翠竹、太湖假山、人造碧湖,九曲十折,峰迴路轉處仿如自然天成,當真是巧奪天工。
後園的假山上有一座八角玲瓏的小亭,雕花營鏤紋的朱欄,亭裡一張石桌,石桌旁兩張石凳。
亭裡有兩位老人正在對奕。二人正殺到激烈處,誰也不敢有絲毫閃失,一步步小心謹慎,每落一子都要苦思一番。
柯柔手中若有劍,她已衝上去。事實上,她手中雖無劍也已衝了上去。兩隻纖纖素手將棋子一個未剩的掃落於地。
“你?”兩位老人不由怒上眉梢,人一抬頭,柯柔正挑釁地看著他們。左首的白衣老者立即苦下臉:“丫頭,你又來幹什麼?不是要出嫁了嗎?”
右首的黑衣老者惋惜地嘆口氣:“唉,正下到興起!”
柯柔一見二人的樣子,氣上眉梢,怒道:“打擾了兩位的雅興是不是?”她索性跺了跺腳,用力踩碾腳下的棋子,“你們好閒情,本姑娘可被你們害慘了。”
黑衣老者嘆了口氣,“丫頭,什麼人又招惹你了?不要把罪名隨便亂扣到長者頭上。”
柯柔不可思議道:“我給你們扣罪名?我什麼時候遷怒過人,蕭笑為禍人間不是你教導有方嗎?”
黑衣老者不置可否道:“他又做錯什麼了?”
一想到蕭笑柯柔就不由怒火中燒,她幾乎要大吼了,“他趁我不備害我與人拜堂成親了,是代人拜堂成親吔!”
兩位老者訝異地相視一眼,不相信地搖搖頭,黑衣老者道:“你確信是他害你而不是你害他?”
柯柔的肺快被氣炸了,“我又不認識他,我去招惹那個禍害做什麼?”
黑衣老者反問道:“他認識你嗎?又為什麼害你?”
再不調整情緒就真的會被氣死的!柯柔冷笑道:“你們那兩個寶貝徒弟,聯合起來害我,我若報復的話,你們不會介意吧?”
黑衣老者意識到了事情的真實性,有南宮少傲參與,事情肯定不尋常,,他喊道:“丫頭,你講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