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當時情形如何？”
柯柔毫不客氣地坐到兩人面前的石桌上，也不忘記吩咐亭外守候的僕婦：“倒一杯上好的茶來。”
第20章
一名中年僕婦端了一杯碧螺春上來，另外端來一盞冰糖燉銀耳，一杯酸梅湯。這三樣全是給柯柔的，每次她都是如此，要一樣東西，未等端上來便改了主意。為免她喝一口茶又要別的，與其一次一次跑，不如一趟端上來。
剛剛喊茶的柯柔並沒有接茶卻捧了冰糖銀耳，她向僕婦撒嬌地笑了笑：“好吃！劉嫂做的東西是全天下最好的。”
那名僕婦寵愛地笑了笑，問道：“小姐，還想吃什麼？”
柯柔邊吃著冰糖銀耳邊一副思考的樣子，“我想吃鮑魚粥。”
那名僕婦道：“我立即去做。”
柯柔撒嬌道：“劉嫂是最疼我的了。不像他們，只知道氣我。”
劉嫂笑著退下。
“丫頭”，白衣老者嘆口氣道：“還有沒有下文？”
柯柔柳眉一挑，兇巴巴道：“當然有，你最好別急，拿一塊手帕吧，免得一會兒聽了哭得稀里嘩啦地把衣裳弄溼了。”
黑衣老者道：“有那麼感人麼？”
柯柔冷哼一聲道：“感人得很。你會不會感動我不知道，他是一定會激動的。”
白衣老者一震，柯柔冷笑道：“怎麼，有感應了？畢竟父女連心呀！”
白衣老者痛心道：“和她怎麼會有關係？”
柯柔忽然道：“我肚子餓了，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說吧。”
黑衣老者訓道：“臭丫頭，你想幹什麼，趕緊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柯柔沉下臉來，“南宮少傲被迫與百花洲程翩的侄女程洛雲成親，程洛雲與風雨劍莊那個沒出息的方少卿早已私訂終身，自從南宮世家到程家下了聘禮，方少卿揚言要搶程洛雲，舅舅怕他惹事到我家來提親，我爹一口應承，我被迫要與他成親。方少卿和程洛雲最後一次逃婚不成被兩家扣押，他們說誓死不屈，蕭笑蕭大俠豈能束手不救？而南宮少傲，居然有臉說自己不是無情人，又想不讓長輩責怪又想成全人家，搞不好是不好意思娶舊情人的侄女兒。總之，為了成全那兩個所謂的有情人，你那兩個寶貝徒弟，一個主謀，一個配合，便實施了換新娘的荒唐計劃。”
一提到蕭笑柯柔就咬牙切齒，恨恨道：“那個蕭笑，居然卑鄙到用‘十日醉’，真是下流到了極點。幸虧是我，換成別人，不死也會大傷元氣。”
黑衣老者尢自分辯道：“笑兒也是一片好心，哪料到會撞上你，少傲呢？唉！又要成全別人，又要抓你回去盡孝心，也情有可原的。”
柯柔咬牙道：“我活該做倒黴鬼是不是？”
黑衣老者不解道：“不過是害你代人出嫁罷了，和師弟有什麼關係？”
柯柔看一眼白衣老者，“成親當日，出了一點兒狀況。”她將當時情形細細講出後，冷冷道：“還用我扣罪名嗎？一切都是你們種下的惡因才會有今天的惡果！”
白衣老者垂下頭，深深自責。
黑衣老者看向白衣老者道：“師弟，別自責了，人無完人，過往如煙雲，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柯柔斜睨黑衣老者，目中充滿不屑道：“人無完人？好一個人無完人！過去的真的過去了麼？真的過去了他們還會有今天的淒涼嗎？”
黑衣老者嘆了口氣道：“你故意惹他傷心嗎？”
柯柔邊吃銀耳邊道：“沽名釣譽、利已害人，惡果不斷殃及本姑娘的人，一概不可同情。”
黑衣老者嘆道：“他白疼你了。”
柯柔哼哼冷笑幾聲，卻低了頭用一雙澈亮的眸子去看白衣老者，見白衣老者依然一副頹然，她索性跳下桌子準備走人。
黑衣老者深知柯柔明白傷了白衣老者卻不肯道歉，他連哄帶激道：“丫頭，事情鬧到如此地步，我們確實難辭其咎。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依你的功夫怎麼會被蕭笑暗算，居然還被下了‘十日醉’？”
柯柔苦笑道：“活該我自己倒黴，惹什麼人不好，惹了祁連十八怪，和他們鬥了一日一夜，他們六死兩殘十傷，我自己也捱了八劍。由於傷得不輕，雖然休息了十來天也不過恢復了三四成，那天晚上太累了，所以點了天葵香，睡得很沉。”
黑衣老者皺皺眉道：“祁連十八怪是什麼人物？”
柯柔白他一眼道：“你當然不知道，是近幾年才起來的黑道人物，曾經擊敗過少林四大神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