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嘆的人。靜靜的看著他,漸漸的生出些許依戀。
長生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猛然轉頭,緋紅的小小身影映入眼簾。
琉璃像是被他突然轉頭嚇了一跳,失神的目光顯得有些驚慌,只見她驀地移開了落在長生身上的眼神,轉向一旁。
長生自凳子上立起,來到院中,疑惑的看著這個神秘而至的孩子。
她雙髻如桃,發黑如墨。小巧的臉上五官精緻,杏眼櫻唇,眉宇間倒是英氣十足,兩條眉毛不怒自威的模樣倒是像極了……
“你是誰家的孩子?”長生還記得前日她帶人前來捉拿楚湘之事。
琉璃精緻的五官一動,像是從未料到他會用這麼溫和的語氣與她說話般。
她自屋簷上輕巧躍下,在長生身前五步處站穩,杏眼圓睜,骨碌碌的看著長生欲言又止。
長生越看她,越覺得相像,但又不敢確定,他不禁向她走近,可琉璃見他靠過來,卻嚇得連連後退,垂下腦袋,侷促不安的模樣更是叫長生懷疑。
“你是……琉璃嗎?”
長生不確定的喊了一聲他記憶中的名字。
琉璃猛然抬頭,瞪著長生的眼睛莫名一紅,只見她猶豫片刻,咬著下唇,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長生驚喜的向她奔去,把琉璃摟入懷中,緊緊抱住。
琉璃才十三、四歲,個頭本就不高,被長生摟在懷中就像一個真正的孩子那般,她驚呆了,從來都不敢奢望的溫暖懷抱,竟然突如而至。
“你真的是琉璃嗎?”
長生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因為這件事情而興奮起來了。他明明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卻能夠精準的猜出她的身份,這種感覺太奇怪,又太理所當然了。
“你是來找我的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身邊還有什麼人嗎?這些年,你是怎麼生活的?”長生激動的連續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琉璃彷彿這才醒悟過來,離開了長生溫暖的懷抱,她隱下內心的眷戀與不捨,對長生搖了搖頭,說:
“你的問題,我不能說。”琉璃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青廬院中。
長生不解的問:“為什麼不能說?我是你的……”
“公子!”琉璃適時打斷了長生的話,只見她身子一躍,躍至青廬外圍的籬笆之上,說道:“我今日是特來告訴你,楚湘……是太師楚方寕的女兒,你切莫與她牽連太深。我走了。”
“……”
長生還未能將琉璃話中的含義完全理解過來,琉璃便已如來時那般消失在黑夜中……
楚湘?楚方寕?
她竟是太師之女?
寂靜的青廬之上,長生僵直而立。
皓白明月高掛枝頭,銀色的月光遍灑而下,盡訴寂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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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東胡使者(一) 。。。
對於晟朝而言,今年這個春節,過得委實有些不痛快。
年前為了歲銀的事,鬧得舉國翻騰,好不容易湊齊了銀兩,那邊又傳來了一個訊息,說東胡要派使者前來親自押送歲銀回去。
德宗皇帝聽後,龍顏大怒,立即召開內閣會議,商定對策。
皇帝一發威,弄得上下級官員們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就連楚烈這個新上任的禁軍統領也不免被波及,在宮內站崗到深夜才獲批迴府。
楚烈疲倦的靠在轎子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當朝太師的轎子到底不一樣,空間夠大,內裡夠豪華,前後左右,八人相抬,健步如飛。
楚方寕捏了捏眉心,見到兒子已經像爛泥一樣癱在角落,準備睡覺了,不禁喚道:
“烈兒,起來坐好,陪爹說說話。”
楚烈哼哼一聲,算是搭理了,但身子卻是越來越靠下,眼皮也上下打起架來。
“咱們倆父子,有多少年沒有好好的坐下來說話了?還像父子嗎?起來!”楚方寕伸手在楚烈腦袋上敲了一記。
楚烈這才不情不願的坐起了身,嘴裡小聲咕噥道:
“不說話,你也是我爹。”
骨髓裡的東西,想剔都沒法剔。
楚方寕倒是沒聽出楚烈話中的無奈,倒是對他那句‘爹’感到很是欣慰。
只見他摸了摸鬍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