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皇運 作者:使勁兒

。書上還說…要輕輕的含吻,不可用力,如若力度過了,則會有血出噴張之險。

她吻得極其用心,一點一點,觸上又離開,反反覆覆。

月光落了她鬢間,那鬟發彆著素釵,是釵梨花。他目中有溼氣騰上,伸手附上她斜髻,釵落髮垂,一頭烏黑青絲由五指間散開,他持著那一柄梨釵,握了滿手青絲。

延陵易微一顫,從未於人面前披頭散髮過,方才髮釵松落的瞬間,她心也隨之一沉,恍惚了。齒間一寒,猝然咬下,舌尖沁著甜滑,第一次品到這般味道的血,沒有腥氣,很甜,很暖。

頸側癢痛的酸意襲來,尹文衍澤箍著她軟腰的手用力回攬,一把奪過她雙肩,強行要她的唇離了自己。

她眼墜凝著絲絲邪亂意迷,勾起挑釁的笑意,唇角尚餘了他猩紅的血。

“你輸了。”她笑他,由他手中奪過梨釵即是要綰髮。

他亦笑起,未顧及脖頸的傷口,淡淡道:“還不到分勝負的時候。”

她握髮的手愣下,轉而以寒光相視。然不等開口,唇,便由傾來之人han住。她只得握緊他腕臂才不會驚亂至跌下床榻,他吻她吻得越緊,她便攥他腕臂更牢。雪皓玉腕終由他反手握住,他將她作亂的左手裹在自己掌心中,完完整整的包裹住她。

長甲狠狠滑過他手心,傷得是他,疼得也是他,然指尖沾了溼黏的瞬間,她心間亦隨著猛一抖。

從未有過這般感覺,完完全全由另一個人的氣息團團罩住。盡是他的味道,盡是。不僅僅唇齒,連呼吸間都是。此刻全是那人的氣息,再沒有其他。

她慌亂著,因周身摻入從未有過的陌生氣息而慌,因此刻僅憑吸他口中微薄的空氣喘息而亂。

他看清了她的慌亂,錯了開,添言道:“傻丫頭,要呼吸,不能閉氣。”他的吻,滑過領口,咬開雲扣,亦逼入她脖頸。然他,卻是要比她溫柔許多。小心翼翼的探入,並不急於求成,由淺入深,一步步攻城掠地,欲要吻得她全沒了脾氣。

空氣漫入,她面上赤潮散去,卻又因著脖頸處奇特的暖意僵住。

他吻著屬於她的氣息,是一股子沖淡的奇香。他從來厭惡香薰,卻似乎並不討厭這個味道,反要他沉醉。

“那個教會你吻的人,沒告訴你要用鼻子呼吸嗎?”他輕輕笑著她,發自肺腑的笑,笑她不過是裝裝彪悍的樣子,其實…終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傻丫頭。

“書上沒說。”她草草應付,是要她如何答,從未有人教過自己要如何做。那書上確也未提及歡呼吸氣吐納的半個字。

他眼中笑意更盛,環著她滾至寬榻內側,復吻上她額頂:“都說了那些個廢書沒什麼大用。日後尚需為夫好好教你。”

月恰由雲後現出,淡淡的輝光復映上帷簾。

室外無風,卻有帳幕抖動。

二人皆鬆開了對方,延陵易不動聲色的繫好雲扣,綰髮於手,淡聲道:“誰在外面?”

“回主子,是忠兒。”

“何事?”

“是要奴婢眼下就說嗎?”延陵忠已於帳外立了許久,定也知帳中的男人是尹文衍澤,才是謹慎道,“主子是不是要移去書閣。”

延陵易掠了眼正裝作無事繞著垂穗擺弄的尹文衍澤,微吟沉,復言:“無礙,你說吧。”

“是。”帳外聲一怔,重重道,“尚書檯來的訊息,有關公儀世子。”

“他怎麼了?”她仍是平靜,然一隻袖子緊攥於背後。

“沒了。”

延陵易猛鬆了手,心中雖已了悟,言中依淡淡道:“是怎麼個沒,人死了,還是逃了?”

“用至最後一刑,人是沒挺過來。戌時三刻的時候,歿了。”

忽得靜下來,待到忠兒退後,這室中依是無聲。

就這麼沒了……

夜風正寒。

延陵易披著袍子入了易水書齋,滿閣子的書,滿閣子的清冷。

她隨意翻了三兩本,取下一冊,草草翻著幾頁,由袍袖中抖出玉露青瓷瓶,瓶中置著九釀珠膏,以做清涼消疲去悶之用。往日她皆用其塗在太陽穴上定神。今夜,她取出一指膏樣,由溫水勻開,筆尖點蘸著無色膏液,落筆於書縫之間,精言簡要——“衍已撤朝整月。先二日入府,不知其意。夜後親密半刻,無緊要。來信戌三刻,公儀歿,不知利弊。月初八,宓留。”

書罷,合冊。置回原先擺放的架閣。

若不出半日,這齋中即是會有丫頭們收拾擺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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