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周圍侍衛高聲呼喝,羽林衛登時亂了起來。
宮雪漾被一把槍穿透腹部,顫巍巍跌下馬來,攥拳道,「鄭顯,現在可以……」然後揮掌強撐與奔來的羽林衛擋拆。
果然一片護駕的響聲遠遠傳開,鎖住風臨府的羽林衛如螞蟻般鬆動起來,然後立刻如潮湧向皇帝所在的地方,鄭顯立刻揮手帶著風臨府幾千兵馬俯衝下山……
高地上全身世外的正人君子們在看到柴洛槿手中握了一物後已經沉不住氣,此刻見風臨府斜刺裡插來,忙揚鞭也俯衝下來,直奔柴洛槿!
風無名呆呆抱著人,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師傅教我,接下來,接下來呢……」他轉身看到如水湧來的人馬,覺得這裡好鬧,於是腳步顛倒往遠處走去。
柴洛槿忽然出聲,表情如隔世,「我……或者別人,從來只想到爭奪他的目光,讓他在乎自己的想法,卻忘了去思考他自己……甚至從頭到尾我都忘了,問他的名字……」眼淚終於流乾。
風無名目光渙散,抱著懷中人有些不穩地望天喃喃,「宇、流、雲……我的流雲師傅,流雲哥……」轉眼已輕身飛去了遠方,不知名的,遠方。
柴洛槿仰首,風止雲住,好似哪裡的陽春白雪,「我與你相逢在那片水霧之中,願我們之間的夢,像那一場氤氳濃霧永遠化不開……」
一群人已經奔來眼底,一個個面目猙獰向她吼著,甚至遠處鄭顯也揮劍向她跑來,她驚嚇地往後跑去,邊跑邊喊,「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就把它扔了,砸壞!把乾坤易砸壞!」逼近之人懼於此遠遠追著,看她越跑越往浮雲山原靠崖的一方跑去,忽然她止步舉著東西瞠目瞪他們,她要看小草在不在,她要把它給小草,小草你這麼壞一定能好好活下去的,這是你的幸福,我說過要給你要疼你……
一人揮劍向她右手劈來,柴洛槿嚇得又跑起來,她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嘶吼來這裡、到這裡來,她怎麼能去,都壞,怎麼能去!
而離她越來越遠的山間,羽林衛圍攏的中心,有一個人緩緩倒地。
看著最後一柄槍從心腔穿出,宮雪漾揹著無數槍頭劍柄往那方爬去,他看著不斷跑遠的柴洛槿,眼兒彎彎笑著呢喃道,「洛槿、主子,主子……洛槿……地獄……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柴洛槿無論再回多少次頭都看不見了,那個被萬劍穿心,揹著一世悲苦與解脫死去的,小草兒……
突然她止住步。
絕路!
絕路!
都是,這一片都是深淵!
柴洛槿如無頭的蒼蠅鍋邊的螞蟻在崖邊小跑,到處都是死路,她回身顫抖看著身後許多許多的腦袋和手,死,死,要死了嗎?
突然有人揮劍朝手上砍過來,柴洛槿尖叫著把手一甩,那塊冰冷的乾坤易被甩開,許多人擁過來,她被一把推搡下去……
突然的下墜,張開眼看見天空……
落下的時間似乎有一世那麼長。她看見幾乎縱身跳下來卻被人死死拉住的鄭顯,看見他圓睜的眼睛狠狠盯住下落的她,張開的嘴裡在說什麼?看見他背後突然一把刀砍來又被護衛護住,看見緩緩或極速拉開的,生與死的距離……一棵樹,兩棵樹,被攔了一下,被撞壞了腰,為什麼沒聲音,聽見與看見已經成了兩個世界嗎?
碰撞地面的一瞬,想起了前塵現世、負疚情虧,要感謝要報復的……還似乎看見一朵飄忽閒雅的流雲,還有鄭顯,欲言又止的臉。
無邊黑暗。
有話說,活活……
我想到了想到啦哇呀呀呀呀!!!!!!
我愚蠢的腦袋開光了,我想到了怎樣不哆嗦地讓本文徹底淪為輕喜劇!!
絕對不是一覺夢醒那種狗血橋段哦——也不是用乾坤易哦……究竟怎樣呢,前文稍微有提及這個,但是現在不說……哦活活活……突然記起了被我丟入塵埃中的xx有些激動,我踩了gou shi了,已經寫得虐死無疑絕無生還可能了居然還能給我挖出這個來。哦活活活……
我真的不是後媽,至少區域性不是!並且,我要當聖母的……光芒萬丈ing。
輕喜劇,我來了,高歌猛進邁向光明前方……
下面是反省報告:
我犯了錯誤,我對不起人民。雖然有幾個神經同粗的盆友支援,但是大部分還是被我的狗血潑懵了……本來我是秉著天下同虐的精神準備後續的,但是仰望了一下輕喜劇三字,我覺得後文真那樣寫下去,柴洛槿就不是小人,簡直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