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那遺傳了父親火性體質的小非離睡一晚再說。
小非離房中,本應夜間守候的奶孃不見了蹤影,只有昏黃燭火下坐在床前的皇甫逍。她愣了愣,還是在皇甫逍的注視下走了過去。
象徵性的替女兒掖了掖被角,雲舒站在那裡咬牙無力。是要抱著女兒回房還是如何?但在皇甫逍面前如此做,會不會太丟臉?
心中思忖不停,皇甫逍那廂卻早已開口:“晚間很冷?”
夫妻幾年,皇甫逍又怎能不知道她的那些事情?就是猜到她會來找女兒一道去睡,才會守在這裡。想到這裡,皇甫逍心裡就只喊窩囊,這樣的禁慾懲罰何時才是個頭?
雲舒側首狠狠瞪了眼皇甫逍,沒好氣道:“不關你的事。女兒今晚跟我睡!”
她伸手要將被窩下的小人拉起,無奈那女娃睡得正沉,死活不肯動彈一下,任雲舒怎麼拉也沒有離開她的被窩,嘴巴上揚,似乎一場好夢正在上演……
終於無力的放棄,皇甫逍已經在身旁笑得將要岔氣。他一把拉過雲舒,擁在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讓這倔強的女人改口,道:“非離睡得正香,何苦將她抱起來受冷?”
已經感覺到皇甫逍身上的熱量往身上傳,雲舒咬牙想要將他推開,可費了半天勁,自己仍還在皇甫逍雙臂間,終於軟了身體,道:“今天是太冷了,否則……”
剩下的話語盡數被吞下,身體上的溫度終於漸漸升高,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越來越放肆,在他的唇終於挪動了位置時,雲舒感受著剛剛落在唇上的灼熱,仰首看天,這就是讓步的後果麼?
未免在女兒面前上演限制級畫面,皇甫逍終於在所剩無幾理智的控制下,將懷中已經癱軟了的妻子抱回房間……
今夜的雲舒是不會冷了,可是縱慾的後果是二天賴在床上死活不肯下來,幸好平時黏人的女兒沒有出現。只不過,饜足了的皇甫逍和雲舒都沒有注意,在他們轉身離開女兒房間時,小人兒曾經睜開眼睛對著他們的背影無聲卻笑得歡快……
每當憶起(皇甫逍番外)
酈城初見的那個晚上,月朗星稀,這麼好的天氣實在適合賞月。
皇甫逍輕輕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本欲走出去,卻不經意地瞥見趴在石桌上睡得正酣的白衣女子,她那愜意淡然的姿勢就輕易地撞進了他的心中。推了輪椅出去,在那枯了的梅樹下,仰頭望月。
終於準備好要回皇城了,幸而自己無所依戀,也不會擔心有掣肘的時候。
側目的時候,不經意間瞥見了一邊睡意正濃的女子,捲曲的長睫毛,以及細細落在額前眉間的絨發,竟有種要上前替她捋開的衝動。
即便他見過的女子不少,但很少能讓他如現在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看得心神盪漾。眼前的女子睡容安詳,似乎根本不擔心有危險會降臨一般。她並不是傾國傾城那樣的絕色,但眉眼間,獨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在其中。
以七七稟告的情況來看,眼前這位名喚雲舒的女子,是特地來找自己的,可自己卻實在想不起來跟她有什麼交集。他鮮少能記住女子的姓名,因為無心去記,包括當時豔絕天下的追風樓花魁,即使春風一度,他也沒能記住那個女子的名字。如今,他卻輕易地記起七七隻說了一遍的名字——雲舒。
“雲舒,雲舒……”他默自呢喃著這個名字,嘴角不自覺地溢位一個微笑。而那人,似乎感應到有人在低喚她的名字一般,不自在的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口中嚶嚶道:“好冷!”
只是春初,寒意還沒完全散去,冷亦是自然。皇甫逍眉毛輕蹙,她竟這般沒有警覺性?話雖如此,他還是站了起來,將身上的長袍脫下,極小心的披在她身上,復又坐回輪椅。
終於等到那女子悠悠醒轉過來,卻用餘光瞥見她起身要走,終於沒忍住,開口道:“你醒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心裡竟沁出了幾絲汗意,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沒一點看頭的爬山虎。皇甫逍心底依然翻江倒海,何時如此不自在過?
後來,她用極平靜的語氣告訴他,她是葬花冢派來保護他的。殊不知,葬花冢在江湖中早已是種忌諱。皇甫逍想回頭看看這個領了命令來保護他的女子到底是何表情,卻只看見她一臉肅然,及她低頭擰眉的動作。原來,她也已經察覺到那些人的靠近了,也就是說,她的武功不低。
見她白綾出袖,猶如利刃奪人性命總在眨眼間,他終於知道,原來那個睡容安靜的女子就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赤發白練。然而,她總是處處留情,並不一意要那些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