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吃罰酒。”秦雲深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竟是將她拖出柴房。
沈小禾全身都彷佛被鐵錘錘過一般,痛得徹骨,腦袋也暈暈的,根本無暇顧及自己被秦混蛋拖在地上。
只不過這何府還真大,地也不平坦,不時有石頭硌到身ti,甚者有些尖銳的石尖無情地劃破她的衣服,在身ti各處留下一道道細小的血痕。
不知秦混蛋要拉自己去哪,腦袋也越來越昏,沈小禾無力地撐起眼皮,臉上嘴角處都粘著血跡,記憶最終停留在看到周圍有著許多樹木青石的……
地牢中,秦雲深一腳踹開牢門,狠狠將手中昏死的女人扔進去,重重鎖上牢門,轉身離去。
黑暗中,滿身血汙的女子狼狽地趴在稻草上,蜷曲僵硬地十指微微顫抖,兩條腿緩緩移動著,似在掙扎。
這時,突然自黑暗的角落處走出來一個人影,蹲在她的身邊,一隻手遲疑地扶上她的背,輕聲叫道:“姑娘……姑娘,醒醒……姑娘,姑娘……”
“別……別……別搖……很,很痛……”地上的女子陡然開口,聲音氣若游絲。
“姑娘,你還好吧?”人影一驚,趕忙坐到地上,輕輕將她扶起,抱到自己腿上。
身ti依舊痛地徹骨,彷彿每個細胞都被釘子扎著,沈小禾蹙眉,微微張開雙眼,蒼白的臉混著血汙極為猙獰,疑惑地瞧著頭上的人。
隱約可見一個纖細嬌小的輪廓,聲音也十分輕柔,想必是個女子。
“你……你,你是誰?這……這又是……哪裡?”沈小禾吃力的問道。
“這裡是何府地牢,我是何府的丫鬟憐枝,姑娘哪裡得罪了表少爺,怎會被抓進這裡,好弄得渾身是傷。”纖瘦的女子輕聲說道。
“什……什麼……你,你就是憐枝,何……何雪瑩的貼身……貼身丫鬟。”沈小禾一激動,猛的移動身ti,拉扯到傷口,頓時痛得她滿頭大汗,不停喘著粗氣。
“姑娘認得我?”憐枝似也十分驚訝。
“算是吧。”沈小禾虛弱地點點頭。
“聽說……你不是被何老爺他們安排到一座單獨的院落了嗎?怎麼會在地牢裡,而且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瘋了,還會說話。”沈小禾再次開口,聲音仍很微弱。
提起這些事,憐枝立時悲從心來,嘆口氣,語氣沉重而哀傷:“姑娘知道這麼多事,想必也已知道表少爺秦雲深根本不是好人,憐枝便是受他威脅,才會裝瘋賣傻,之後被關進這裡。”
“原來是這樣。”沈小禾微弱地點點頭。
“姑娘,你……”憐枝剛想再說些什麼,卻突然一頓,趕忙改口:“噓,有人來了。”
說完,便匆匆將腿上的人重新放回地上,低聲說道:“呆會秦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