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下去,可能就會有不同的發現。”
我一下坐了起來,心臟“怦怦”直跳,或許,這樣真能發現開啟塔門的方法。
但凝雪的聲音突然又變得疑惑起來:“可是,他到底看到了什麼,竟會從上面掉下來?難道只是沙暴降臨時帶來的聲勢,讓森蚺起了慌亂,這只是一個失誤?”
我舒了一口氣,重新躺下來,道:“這個很簡單,待會兒去問問老酋長就知道了。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後再行動吧!不過,這得需要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一千年前,這個舉動引來了大沙暴,幾乎使他們全族毀滅,一千年後,我們還能不能說服老酋長做同樣的事情?”
【二】
等我一覺醒來,忐忑不安地和凝雪一起去找老酋長的時候,他正端坐在石屋裡的圓臺上仰著頭看天窗裡變換著不同顏色的蛇頭石雕出神,他紋絲不動的身體和臉上雕琢一樣的皺紋,讓我覺得他更像是一座雕像。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說辭,雖然不知道這能不能說服他,但卻必須要試一試:“酋長。”
老人緩緩地轉過臉,呆滯的目光慢慢閃爍了起來,臉上也恢復了和藹的表情:“兩位休息得怎麼樣?”
“謝謝您的盛情招待,我們吃得很好,睡得也很舒服。”我由衷地表達著感謝。
老人微微一笑:“能夠來到這裡就說明你們和我們部落是有緣的朋友,對於朋友,我們會用最誠摯的心來款待。”
“我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很想向您求證一下。”我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進入主題。
“儘管說。”老酋長爽快地答道:“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回答。”
我提高了聲音問:“一千年前,那個褻瀆了神靈的諾提諾爾是怎麼從上面掉下來的?”
老酋長眉頭挑動了一下,反問道:“你覺得他應該是怎樣掉下來的?”
“剛開始我以為他爬上了塔頂,是從塔上直接滾下來的。但我們現在又覺得不太對,可能他是從另外的地方直接掉下來的。”
老人緩緩地在我們臉上來回掃了兩遍,最後聲音沉重地道:“你們也想那麼做嗎?一個神的奴僕不能夠向下俯視神的聖殿,這也是我們族裡古老相傳的規矩!”
“可我們是外人。”我反駁道,“而且神使也把開啟聖門的鑰匙轉交給我,他想讓我們進入聖塔。”
酋長面色變得極為凝重,淡淡的眉毛緊緊地鎖在一起,陷入兩難之中。
“而且,你不認為諾提諾爾敢於違抗族規,去做一件看起來根本就毫無意義的事情很奇怪嗎?”
老酋長慢慢地點了點頭,道:“這件事確實很奇怪,我也曾經想過你所說的這種可能,可是就算那樣能找到聖門的位置,你又如何將鑰匙插入鎖孔呢?石面就像鏡子一樣平整,這個剛才我們已經看到了。”
我點頭表示同意,但依然堅持說:“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我想可能在確定聖門的位置以後會有辦法開啟,而且我可以十分確定地告訴您,你們的神使已經從塔裡走出去了,他也是一個在外界很有威望的普通人,他既然能從塔裡走出去,那麼,您也能!”
老酋長的眼睛裡閃爍了一抹興奮的神色,又極快地被惶恐所替代。是的,讓一個被困在地下從未走出過黑暗的人獲取自由和陽光,對這個人來說,恐懼怕是更多過高興吧。
老酋長又轉過頭,戀戀不捨地看著天窗中的蛇頭,足有半分鐘之久,等他轉過頭來時,眼睛重又被淡定和安詳佔據了:“我很嚮往外面的世界,但我不會出去的,這裡是我的家園,這裡有我無法捨棄的東西。”
“但是您的族人呢?你也想讓他們永遠地居住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連他們的子孫也永遠過著半人半鬼的生活?”我用一連串的問號回應了他。雖然那條我和丹尼下來時的洞穴已經重新被泥沙填埋死了,但如果真要是想從那裡出去,也不一定就全無辦法。不過,我想先不要告訴他這件事,為我們能得到那個俯視的機會增加籌碼。
老酋長顯得頗為躊躇,右手不停地抓握著柺杖,一下接著一下。過了足有一兩分鐘,他好像下定了決心,終於站了起來,道:“這是決定我們整個部落命運的大事,我不能為他們的命運作決定,如果大家覺得應該這樣做的話,我不會阻攔。”
說完這些,他就邁開大步走了出去,我和凝雪對視了一眼,凝雪露出了微笑,我也點點頭作為回應。但說實話,我心裡並沒有多少信心,想讓一群虔誠信仰神靈的人去做一件褻瀆神靈的事情並不容易,而且他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