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研究懸棺的,再說,你看,天都要黑噠,還在這扯麼卵淡喲!”
我陰陰笑了下,這夥計被寄爺加了“火焰”,前段時間表現得還不錯,怎麼一聽“撞邪”的事兒又變得如此“拉稀擺帶”了呢?看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顛撲不破的理論對滿鳥鳥來說還是很適用的,所以他才那麼迫切地想找到寄爺。我很鄙視他,當你在梭布埡逗妹娃兒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怎麼不想到寄爺呢?
不過滿鳥鳥說的倒是實話,我們來這裡,雖然主要任務是尋找梭欏神樹,但眼前還是先找到寄爺,一來這老傢伙是我們這個團體中最主要的保障(這個想法不知從何時起就形成了),遇到什麼說不清或者無法解決的事,首先就是想到寄爺,當然我們要找到梭欏神樹也離不開他;二來花兒先前的異樣讓我隱隱覺得這老傢伙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危 3ǔωω。cōm險,這可是我現在心中最擔憂的。至於那個高鼻樑外國老頭,我倒不覺得怎麼重要了——這種感覺很古怪!
而就在此時,那橡皮艇也終於緩緩飄到終點了,我們給稍公遞了錢,打了招呼正準備下船,岸上一個看上去很壯碩的漢子衝艄公喊道:“老三,坐大夜去!”
“哪個死了?”艄公直起身問道。
“你還不曉得嗦?”漢子高聲說道,“難留廟那個孤老和尚坐化噠,村裡安排一幫人去料理後事,安排我去跳撒爾嗬喲!村長叫我喊你去幫忙!”
艄公呆了一下,回頭對我們說:“哥幾個各人去找住處,前面有個酒店,我要去幫忙,所以就不能再和你們‘日白’噠!”說完拴了橡皮艇,自顧自和那岸上的漢子走了!
“什麼是坐大夜?什麼是撒爾嗬?”覃瓶兒感覺莫名其妙。
“坐大夜就是人死後去守靈,這一夜之後第二天早上就要把人埋上山,這個你不是在向老漢死的第二天見過麼?至於撒爾嗬,實際就是打喪鼓,這個與我們在向么哥家看到的打繞棺略有不同,通常沒有正兒八經的道師先生主持法事,完全就是一些民間藝人在棺材前跳一些獨特的舞蹈,且跳且舞,所表達的意思實際上是一樣的,歡歡喜喜辦喪事,高高興興送亡人!”滿鳥鳥一口氣把“坐大夜”和“撒爾嗬”的意思解釋得相當通透。
我目瞪口呆看著滿鳥鳥,這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夥計,說出來的話怎麼如此流暢如此富有文采?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肉多無腦的滿鳥鳥麼?
滿鳥鳥見我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更是心思敏捷,羞澀(注意,我用的是“羞澀”)地一笑,“呵呵,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著你這個大學生混了一段時間,總不至於連一句像樣子的話也說不出來吧?”孰不知,他這句話更加讓我震驚不已,還會流暢地運用成詞語了?這真是懶婆娘放鴨子——不撿蛋(簡單)啊!
覃瓶兒倒沒注意滿鳥鳥這一變化,(炫)恍(書)然(網)大悟地說:“哦,我明白了——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為什麼我們每到一個稍微特別的地方,就會出現死人的事情呢?這……這……”覃瓶兒不說我還沒注意,她這一說我還真有點納悶,媽那個巴子的,剛到唐崖土司城時,一向活得好好的向老漢莫名其妙無疾而終,此時一到懸棺崖,沒有找到寄爺不說,又聽到有人死了的訊息,晦氣啊晦氣!而且死的居然是個和尚,還是一個孤佬和尚!
和尚?我心裡隱約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可仔細一想,卻又摸門不得,最後我放棄了胡思亂想,一個孤佬和尚,年紀大了自然要死,我們和他非親非故,自然不用去坐什麼“大夜”了,當前最要緊的,還是找到我們依賴的偉大的土家梯瑪——寄爺!
可是,到哪裡去找寄爺呢?
正在一籌莫展,瞥見花兒正低頭在我們下船的地方一陣亂嗅,看神情顯得很煩燥。我一拍腦袋,狗日的,怎麼沒想起花兒呢?這夥計的的鼻子天然就是我們指路的明燈,要找到寄爺恐怕只有依託在它身上了。
我一拍花兒,“夥計,有麼子發現沒?”
花兒根本不理睬我親暱的舉動,反倒是顯得十分焦燥,在船塢上一通亂嗅,偶爾兇惡地低哼幾聲。我心裡不禁想,是不是這船塢上來往的人太多了,氣味很複雜,花兒的鼻子捕捉不到寄爺的味道?
我正要安慰花兒別急,花兒忽然震天價的狂叫一聲,衝著離開不久的艄公和那要去跳撒爾嗬的漢子猛追而去。我吃了一驚,難道這兩個夥計還古怪不成?我家花兒雖然是一條狗,但絕不會無緣無故追著某個人不放的。
我和滿鳥鳥還有覃瓶兒只得跟上。艄公和那漢子見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