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也是個可憐人,為了愛情付出了一切。但到了最後,得到了回報就是一張陣亡通知單。也不知道這個日本姑娘的下半生,會在怎樣的一種煎熬中度過。想到這,楊開不禁回憶起了一首國學課時,老師反覆強調要求背誦的詩句,作者的名字他是記不清了,但詩的內容卻是那麼的歷歷在目。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湖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指戰員……”就在楊開默讀唐詩的時候,旁邊的獨眼龍忽然開了口。
“怎麼了?”楊開眨了眨眼,問道。
“我不知道我的這個看法對不對,但我總覺得,那個船越四郎是個好人。”獨眼龍猶豫了半晌,才開了口。
為了怕楊開生氣,獨眼龍在說完後,再次補充道:“這一點,從他對中日兩國友誼的看法,還有對同僚殺害中國百姓的憤怒中可以看出。”
“至少,他是一個良心未泯的日本人。”
“嗯。”楊開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船越四郎自始自終的那份執著,也令我頗為感動。如果日本人都像船越四郎這樣,也不會有甲午海戰,乃至現在的侵華戰爭了。”
聯想到坦克墳墓裡,船越四郎那腐爛成馬蜂窩的屍體,楊開的心裡就有些不忍,經過了一刻鐘的心理掙扎後,他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荒唐的主意。
之所以說荒唐,是因為這件事跟整個小組的行動計劃是絲毫不相干的,相反,還有可能耽誤一些寶貴的時間。而做這件事的起因,只是想給眾人帶來一些心靈上的慰藉,還有給船越四郎這本未完成的日記,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華教授,我想乘著日落之前,再去裝甲殘骸那裡走一趟!”楊開說道。
“為什麼?”楊開的話令華伯濤有些驚訝:“你不是說已經搜尋完現場了嗎?剩下的東西,已經毫無意義了。”
“不……剩下的東西,並非毫無意義的。”楊開堅定地說道:“比如,幫船越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