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吧。”
李巍撥出一口氣，朝遠遠跟。在後邊的四名侍從招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過來了。
====
回到提賽的舍館內，不出意外地，。提賽在第一時間便要召見李巍。
兩人還是在舍館內那間可以。實現完全遮蔽的安全密室裡見的面。
“殿下。”
提賽坐在一個角落裡，目光停滯在身前一塊螢幕。上，聽到李巍的聲音，只是招了招手。
李巍走到他身後，這才發現，螢幕上顯示的是對圖。薩羅所在的576星系所有人造天體執行的即時監控結果。而畫面上一些大大小小的橘黃色光點正在朝著距離圖薩羅並不太遠同一個區域聚集。
“那些是……”
“是維洛人這次帶來的艦隊。”提賽直接回答。
“這麼多？”李巍的話剛問出口，又覺得自己問的實。在是廢話——如果不是帶來了如此眾多的艦隻，他們之前又怎麼有膽子在教廷的地盤上冒充教廷護衛軍企圖對自己不利呢？
“他們以國內局。勢不穩，新總統出席教宗慶典恐有安全隱患為由，向教廷申請了最高限度的隨行護衛力量……目前在576範圍內的維洛艦隻總承載量，以及和我們巴雷亞羅持平了。”提賽又解釋道。
“持平？那他們有什麼必要要這麼幹……而且，教廷單方面答應這種事，居然沒有通知您？”李巍很是不解。
“不，教廷早就通知……啊不，確切說是徵求過我的意見。不過，我同意了。”
“什麼？！”
“他們不過是在這個星系內，和我巴雷亞羅帝國名下的武裝力量基本持平罷了……別忘了，教廷護衛軍同我的帝國親衛軍之間的淵源，你難道還擔心他們憑這點力量就鬧翻天不成？”提賽坦然自若地笑道。
“我不是怕您的力量敵不過他們，而是擔心，如果在這裡發生糾紛，對於教廷，對您來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況，這次維洛人來圖薩羅，是來商議將星門教設立為維洛國教，並在維洛境內建立高階教壇的，至少在名聲上，他們算是很虔誠了。”
“這事你也知道了？”提賽轉過臉來看著他。
“那些維洛人啊……”李巍不由笑了，“他們做什麼好事都巴不得全銀河系都知道，做任何壞事，也巴不得讓別人都看成好事。”
“其實……誰都是一樣。”
提賽忽然說了這麼句，讓李巍一時有些錯愕。
“難道不是嗎？”提賽又笑道，“帝國的擴張歷史，原本是侵略和殺戮的歷史，但你現在能找到的文獻記錄和影像資料，有多少是描述那些屠殺反抗者的內容的？”
李巍默然。
無法否認，任何文明，乃至整個銀河系文明的發展史，都是必然伴隨著流血和戰爭的，但那些戰爭在歷史的記述裡，不過是某個將領，某個統帥，某位大人物的光榮戰績，一切的光輝和榮耀都環繞在勝利者的周遭，卻極少有如實描述那些殘忍殺戮的記錄能夠得以保全下來的。
消除負面影響，樹立自我的正面形象，這也是政治的目的之一。
“您說的很對……其實想想的話，我自己何嘗不是這麼做的呢……”李巍苦笑。
“好了，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你也別一副深沉感傷的樣子了……”提賽拍了拍李巍的胳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和那位大總統先生，談得怎麼樣了？另外，我送他的禮物，他還滿意吧？”
李巍笑答：“禮物當然沒話說。不過，我對他說的那些話，他能聽進去多少，又能不能按照我的預想來作下一步的決斷……我不敢肯定。”
提賽點了點頭，又指著面前的螢幕，“要知道結果，那，看看這裡就是了——如果他們的艦隊集結完成後，開始轉入高度警戒狀態，那就表示他們開始對我們心存戒心了，也就表示你的計劃失敗了……如果，他們集結以後沒有任何額外動作，而是嚴格按照在境外友好地區的慣例進行常規的巡航，那也就表明，他們應該接受了你所說的……”
李巍有些奇怪道：“我好像還沒告訴您，我對魯爾科說過什麼吧……”
提賽立刻作嘆氣狀，“你這個傢伙！嘴裡還能說出什麼？當然是在魯爾科面前連哄帶騙又嚇唬的……我可沒興趣知道得那麼詳細！”
“殿下，您這話說的……”
“怎麼？不對麼？當初你不就是這麼先後拖卡約爾和布魯維下水的嗎？”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