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的恕道。想到這我不禁哈哈大笑,什麼王道、恕道,我要刺便刺,我要壓便壓,我臨敵在隨其變化。什麼勞什子武道、天道,在我眼裡都是手段,我灑然一笑,隨意在圍獵場邊緣找棵大樹,臨空躍到斜出的枝杈上,扭動身體讓自己舒服的適應,收起長槍,眯著眼睛看星星。
星空真是奇妙的地方,它像是離你遠至遙不可及的地方,又似你伸手便可觸控,我靜靜地看著,這一週和剛林間大戰中不解之處像潮水般湧上心頭,並玄妙的自一一融會貫通,感到這一剎的滿足與舒暢,我把手印在點點星空裡,讓指間涑過夜風……
卷二明月第四節入京華
我在清晨醒來,昨夜凝露沾衣,發覺單薄外衣已盡數溼透。好在這些天來身體已漸習慣,我從樹幹一躍而下,出了密林,隨便找了道小溪,捧起清冷的溪水胡亂地洗了把臉,用沾溼的手把長髮理順。我滿意地望著清溪裡自己落魄壯漢的倒影,兼且自己氣質大變,這回怕很少有人能認出我了。我把黃金擋具盡數遮在衣下,又整理一下破爛不堪勁裝,讓它更像衣服一些,起身便出發。
步行至官道,遠遠便看到打著金陵王大旗的車隊,浩浩蕩蕩的二十幾輛馬車,前後都有森嚴的兵馬,我看著這封裹嚴實的馬車隊,心裡湧出熟悉的感覺,無奈車隊跟隨的護衛見有人靠近,便亮出明晃晃的長刀,我惟有把這好奇心壓下。
此時鼻子裡嗅到一陣濃郁的魚腥味,轉身看去,森嚴的兵馬後有一溜長長的車隊已行至近處,馬車上載著鼓鼓囊囊的袋子,袋子表面有水浸出似裝有海物,魚醒味正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當頭馬車在我身旁停下,架車的漢子從車上跳下,漢子腰寬體壯,一副豪爽的樣子,大叫道:“我是從驚濤城來燕京做海物生意的,叫沙海,叫我海哥便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隨意答道:“我叫夜鷹。”
那沙海打量我道:“你很強壯,模樣也親善,以後跟海哥討生活,保你衣食無憂!”
我連忙彎腰一禮:“太謝謝海哥了。”這正合我意,而且腰間盤纏因買生活用具也所剩無幾了,我再不找份差事,不用劍寂或狂刀殺我,我自會餓死。
沙海笑著對我點點頭,大叫道:“上來吧。”說罷,他跳上車,我亦跟隨。我看著身後長長的車隊和沙海攀談起來,沙海真是樂善好施之人,他見我路上落魄,又面容方正親切,不似壞人,便起了招攬之心。我就這樣和他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向燕京行去。
燕京位於東大陸北部,坐北朝南,據地圖上介紹:這個城市頗有古意,四四方方一座城池,城中間是皇宮,皇宮與四邊城牆鋪路相連,便是城市主幹道,道分城四區:東區鬧市,城市裡唯一傳信陣便在這裡;南區城民居地;北區比較特別,亂七八糟的都放在這,什麼梨園、賭場、武道館等等;西區青樓酒家雲集,應是尋歡好去處。燕京王龍淵是個異族人,治理城市也不似金陵商業氣息濃厚,整個城市沒有一座傳送陣,所有人或物品都要經過官道抵達,弄得這條官道商旅絡繹不絕,東西大陸的各色人種與物品彙成一道線湧入燕京。
遠遠望見燕驚高大的城池,因地處邊陲寬越三丈的護城河繞在燕京周圍,來往車隊都湧在了一起,在馬嘶和吵鬧人聲中車隊像螞蟻般排隊緩緩挨近城門。
海沙的車隊行至東城門口,我眼見四五個身著黑色盔甲的城守在維護秩序,城門前亦站著三個黑色盔甲的武士在盤查。海沙跳下馬車,恭順親和道:“各位城守大哥好。”並探懷取出通行憑證遞過。那為首武士看了看通行憑證又清點了貨物與人數後,冷眼看著我:“這人不在名單之列,他是誰?”我知道這武士把我當作這個世界的人了,若亮出真實身份,這城門亦會輕鬆透過。
沙海陪笑道:“這是我在家鄉新招的小夥計,第一次跟我出來見見世面。”武士點點頭,示意放行。
馬車入城,眼前一條大道直通城中心皇宮,大道兩旁盡是出售各種物品的市集和商鋪。馬車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大車店,沙海應是熟客,和店家打聲招呼,便吩咐我們卸下貨物,然後我們便到房間取出行李安頓下來。說起來趕車的活我們世界的人是不做的,太過辛苦。這大車店一個房間有兩個對鋪,一個床鋪可以睡十一二人,我們一行近二十人一個房間便足夠了。沙海看大家安頓好,便招呼大家去吃飯。
沙海帶我們到了一個喧囂的小飯館,招呼店家弄了些粗糙的吃食,接著又把我介紹給大家,短暫寒暄後,我們便一個個大吃起來。席間我發現此次亦沒要酒,想起浣紗村也是如此,便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