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向沙海問出,原來酒對他們來說是孟婆湯,喝了會反記起前生的事,他們都安樂於現狀,也不喝那可以回憶起前塵往事的酒,不想徒增煩惱。我笑他不知酒的樂趣,心下卻羨慕他們沒有過多的慾望,安逸快樂。
既然他們不喝,我也不好一人獨酌。便四下找我們世界的人打聽燕京形勢和劍寂的行蹤。哪知打聽來、打聽去具是女人的訊息:原燕京有四大美女,分別是驕驕女狂飄兒,年紀小小的絕色少女,她竟是劍寂的家妹;還有龍淵的老婆華貴妃、燕京武道館的館夫人與和青樓沾香院的當家媚君,還有一個最神秘的玉燕,是新近才來到燕京,也豔名最熾,這四女具是蕩婦,當真訊息眾多,駁雜不實,介紹的人都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和她們有一腿。如此訊息讓我心下苦笑,難道男人聚集的酒店打探的訊息都是如此嗎?劍寂容顏俊郎,又有邪逸的魅力,我是否應到胭脂鋪去探聽?
飯後,沙海一行要去東鬧市去買些禮物帶回家鄉,我因要打聽劍寂的行蹤便推辭不去,沙海也不強求,拋給我幾兩銀子,囑咐我天黑歸來便去了。
告別沙海一行,便沿著東大道慢慢走,看著過往的行人,心下尋思是否把去胭脂鋪打探附之行動。眼見當街有一個賣小玩意的鋪面,鋪前支出個小攤床,一個紅衣少女正在叫賣,聲音清脆甜美。我受其眉宇間散發的恬靜快樂吸引,便好奇地走過去。
紅衣女孩,十五六歲年紀,黑亮的頭髮隨意挽在一起搭在背後,一張白嫩的瓜子臉,靈動的黑眼睛,配上一身紅衣,周身洋溢著青春氣息。
我微笑著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假使心性大變以前,我說什麼也不會問出如此直接的話,對待水千月的跟隨已是我做出最出格的事情。
紅衣女子眨著靈動的大眼睛饒有興趣望著我,答道:“大鬍子叔叔,你好,我叫紅藥。今年十六歲,還未出閣。”
我聽後絕倒,心下一面大嘆這一週的歲月不饒人,一面喜歡上了紅藥的天真無邪。只是不知她告訴我她是待嫁之身是何意味?我心裡一緊,連忙把這翻湧的氣血壓下。
紅藥的回答讓我無法還口,似乎怎樣回答都掩蓋不了我的虎狼之心。我惟有託詞道:“給我介紹一下這些玩意可好?”
紅藥便用她那巧嘴唧唧喳喳地介紹起來,我聽著聽著,興趣漸升。這些玩意大都是女子喜歡的裝飾,我從前一直認為此物又消磨時間兼浪費銀子,仔細聽紅藥一一道來,才發現它們能寄閒情雅意,訴心之所衷,還能託物言意,真使我看法大大改觀。
我在各種香氣薰陶下,把自己從興趣中拔出來,回首一看,周遭已盡是摒氣傾聽的女子。我偷偷摸摸地退出女子包圍,不想自己竟悄悄地完成了一個當託的角色。
我從紅藥的小攤退出,對女人物品心生興趣,兼且在心下欺騙自己這樣可以探聽劍寂這少女殺手的訊息。便向一個個女人堆裡鑽,不覺已是日暮時分。
現我正在身後眾女鶯鶯燕燕和香氣燻鼻中,看著一個胖胖的玉器店掌櫃,他是我們世界裡的人,這是我從他鄙視的眼神裡看出來的。我也很鄙視自己,身上雖無異味,卻也破爛得只能遮羞,還有滿臉的鬍子,所有這些讓我把昨日見到奇怪的白雲向胖店家詢問時,得不到答案,我其實都不知他聽沒聽,因為我只能看到胖胖店家的兩個鼻孔。
“那是真心玉。”一個溫膩酥軟的聲音滑入我的耳朵,直聽得我周身毛孔一緊。
我下意識的尋聲望去:先入眼的是一雙滿是笑意的鳳目,眼裡水亮亮的,似隨時能滴出水,一頭濃密的秀髮在頭後繞成一個結,臉上肌膚白嫩如凝脂,一襲半透明的白色宮裝罩著她媚軟入骨的胴體。
我用理性控制自己意志,怎也不能在美女面前丟臉,便咬牙望向店家,如此妖媚的女子應是豔名遠播,店家定會識得。哪裡知道胖店家比我還是不如,只是嘴裡無意識道:“館夫人好……”
我心道這個下午還是有收穫的,起碼見到了香名在外的館夫人。便勉力控制自己的語速波動,開口問道:“還請夫人告之真心玉的詳情。”
館夫人貝齒輕咬下唇,也不答我,媚聲道:“奴家一見俠士便起了親近之心。俠士可否到奴家居處,讓奴家理理面容,俠士模樣定是很俊的。”
我摸摸自己滿臉的鬍子,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平凡這個詞用在我臉上是很貼切的,否則也不會去做殺手。美女我見過一面即過目不忘,兼會如數家珍。可惜美女只見我十次便認出我,那是絕無緊有。若非要說有,那必是第九次我欠那個美女錢了。當著大神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