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4)

是我素未蒙面的親生母親啊!”

面對著接踵而至的一項項對母后言辭鑿鑿的指控,慕顏本就疼痛的腦袋像要炸開般,眼前的人影越變越模糊,身體搖搖欲墜。

不,不要……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相信,這全是捏造的,是汙衊,是陰謀,她無聲的在心裡喝阻道,依稀能看到慕雪的嘴仍在一張一合,奇怪的是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耳朵裡充斥的只有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聲。

模模糊糊,似看到有一道人影朝自己奔過來,慕顏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便陷入了無窮盡的黑暗中。

“姑姑,沒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慕維眉宇深鎖,面帶憂色,注視著床榻上那昏迷不醒的人兒說道。

她就這樣一直靜靜的躺著,整整一天了,面容蒼白,雙目緊閉,氣若游絲,只臉頰處豔麗的嫣紅顯示了遲遲不退的熱度。

慕維頹然的閉上眼,回想起看到慕顏在自己眼前昏厥的那一幕,一瞬間只覺得天地萬物彷彿都消失無蹤,他一面失去理智對已接近瘋狂的大姑母大吼讓她閉嘴,一面茫然無措的接住她倒下的身軀,一遍又一遍呼喊著姑姑,卻得不到任何回應,那種被遺棄的恐懼再次襲上心頭,不由緊緊握住她的手。

宮女們將冒著絲絲寒氣的冰盒端進,又將一個個已融化了盛滿水的盒子端了出去,反反覆覆,小寇子哭喪著個臉,雙眼通紅,手裡絞著溼帕子,心裡不停的責備自己。

“太醫,已經一天了,為何公主到現在依舊高熱不退?”慕維按捺不住怒氣,厲聲責問道。

“回……回稟殿下,公主她是邪寒入體,氣虛體弱,再加上受刺激,故而”太醫戰戰兢兢的答道,話還沒說完,就被慕維打斷道:“別羅羅嗦嗦講一堆有的沒的廢話,說重點,怎麼做才能讓公主清醒過來,並且儘快的好起來。”

“公主她無法喝下為臣調配的湯藥,光靠冰塊來降體熱,恐無多大效力,所以為臣想……”太醫停頓了下,說道:“為臣斗膽想替殿下施針。”

“施針?”慕維劍眉一揚,隨即雙眉緊緊蹙攏,凝視著那張一點點失去生機卻仍絕美的臉龐,心如刀絞,連聲音都不覺變的有些顫抖,問道:“還有其他法子嗎?”

太醫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答道:“眼下只有這個法子可行,再耽擱下去,為臣恐公主她……”

他沉默的垂下眼簾,似要隱藏那沮喪和無力,片刻後,聲音喑啞,極緩慢沉重的說道:“好,就依你所言行事。”

說完,他不顧眾人的眼光,跪倒在床頭,無比輕柔愛憐的為她理了理散亂的髮絲,接著吻了下他一直緊握的手,低聲對慕顏說道:“姑姑,別怕,維兒會一直守著你的,你一定要醒過來,你答應過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所以不可以不守承諾哦,姑姑。”

良久,他緩緩起身,負手看向太醫,眼底寒芒畢現,冷冷說道:“不過,待會施針你最好小心,若公主有個閃失,你該很清楚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太醫打了個哆嗦,顫聲回道:“請殿下放心,為臣定當竭盡所能。”

東方漸明,官道上揚起滾滾煙塵,幾道矯健的身影,風馳電掣般,向京城方向急馳而去,為首之人風塵僕僕,卻難掩眉宇間自然蘊涵的英氣。

本是去定城迎接赤炎國派來參加新帝登基大典的使節,不料到了驛站卻是人去馬空,據當地的縣令回報,說是在他來的前一日,那使節竟已自己簡裝入城,思及此,蕭毓梵揚起馬鞭,朝跨下的駿馬狠狠的一抽,馬吃痛撒開蹄子,狂奔了起來。

“籲”路邊突然衝出一道人影,讓他措手不及,猛的勒住韁繩,馬兒長嘶一聲,在那人跟前險險停了下來。

“你不要命了麼?”近身侍衛大聲呵斥道。

“敢問馬上的可是蕭毓梵蕭大人?”擋在路中央的一個身穿黑色粗布衣的中年男子,面色焦灼,抬首問道。

蕭毓梵打量了他一番,頗覺眼熟,但一時卻想不起他是何許人,沉聲道:“蕭某在此,你又是何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子臉色稍寬,心頭如卸下了千斤重負,抱拳朗聲道:“在下是皇后娘娘的御前侍衛副統領陳素,奉娘娘懿旨,要將一封信親自交到蕭大人的手上。”

蕭毓梵心頭一驚,要知道自己和姑母的聯絡信箋一直是由蕭家訓練的暗影來傳遞的,從不假手他人,可算算姑母離京已有月餘,暗影卻遲遲未有信箋送來,而自己忙於平叛一事,也有些疏忽了,莫非這當中出了什麼狀況,於是不動聲色的問道:“信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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