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陳素忙從胸口貼身處掏出一樣物什,用黃色綢緞包著,上前恭敬的遞給了他。
蕭毓梵看了他兩眼,隨即開啟綢緞,展開了信,只粗粗看了幾行,面色遽變,失聲問道:“你是何時出發來送這信的?“
“回大人,是十天前。”陳素略一沉吟,回道。
“十天前。”蕭毓梵雙眉緊蹙,神情凝肅的把信看完,再度開口詢問道:“當日你出發之時,娘娘的鑾駕行至何處?”
“泗水畔的越州府。”
“上馬,先行隨我回京。”蕭毓梵喝令道,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冰封前塵
“蕭賢弟。”一聲熟悉的呼喚止住了蕭毓梵行色匆匆的腳步,他轉過頭望去,但見上華苑八角亭前凜然而立著一人,披著一領水煙色斗篷,若柳臨風,高潔博雅。
“逸雲兄。”蕭毓梵臉色稍霽,出聲喚道。
上官逸雲向他走去,步履遲緩堅定,面色分外凝重,說道:“我專程在此等候你,有要事相告。”
“逸雲兄,愚弟現有要務在身,要即刻趕往天機府,不便久留,還請兄臺見諒。”蕭毓梵微微欠身,說道。
“天下間難道還會有什麼事比公主病重還要緊急的嗎?”上官逸雲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低沉的嗓音中透著似有若無的愁緒。
聞言,蕭毓梵身形明顯一震,隨即驚詫的追問道:“你說什麼?顏兒她怎麼了?”
“果然,你還不知道,”上官逸雲一副意料中的神情,說道:“目前殿下那的具體狀況我也並不十分清楚,只是太醫院現下已經忙成一鍋粥了,據內宮傳出的訊息,殿下最初只是不慎感染了風寒,卻不知為何突然病勢加重了。”
“如此大事,為何沒有人向我稟報?”蕭毓梵薄怒道,加上心中掛懷姑母的下落,不禁握緊了雙拳,臉色發青,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和從容。
“蕭賢弟,為今還是先去探視公主要緊,其他的容後再議吧。”
“多謝逸雲兄了,告辭了。”
話音剛落,人已如一陣風般消失在自己眼前,上官逸雲抬頭看了看漸漸陰沉的天,暗暗嘆了口氣,在心中默默言道,望上天能保佑那個聰穎不凡的女子早日轉危為安,但願風雨飄搖中的皇朝能迎來久違的陽光。
此身如置煉獄,一會像被烈火炙烤般,全身筋骨脈絡疼痛不止;一會卻像被寒冰凍住般,齒顫心寒關節僵硬不堪。
前塵往事一幕幕飛快在慕顏腦海中閃過,模模糊糊似聽到了有誰在自己耳畔悽悽哀喚,一聲聲帶著深刻的絕望和哀傷,是維兒,哦,是那個在綠色無垠的草地上對著自己撒嬌,快活打滾的可愛孩子。
一滴,兩滴,三滴,滾燙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嘴角,鹹鹹的,苦苦的,是誰在哭泣,是木頭嗎,那個在樹後找到哭泣的自己並送上木像,一次次在危難時刻保護自己的沉默少年。
慢慢的,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身子也變的輕飄飄的,有如身處飄渺雲霧之中,忽然眼前出現一道門,光亮刺眼無比。
她以手遮眼,情不自禁的向那道門走去,彷彿穿過那道門就能到達永恆的彼岸,正欲伸手,就在這時,門奇蹟般的自動開啟了。
漫步在百花叢中,彩蝶縈繞飛舞,彷彿走進了一個不知名的仙境,嗅著濃郁的花香,隱約聽到幾個清脆的童聲笑語,這是哪,慕顏好奇的向四周張望。
“哥哥,原來你躲在這,被我抓到了吧,哈哈。”一個稚嫩甜美的嗓音得意洋洋的歡呼道。
慕顏尋聲望去,但見不遠處的花叢中冒出個紅衣小姑娘,她高興的拍著手,脖頸上還套著個明晃晃的金項圈,緊接著彎下腰,又拽起個淺笑盈盈的紫衣少年,她叉著腰,昂著小腦袋對著少年說道:“哥哥,我厲害麼?”
“厲害,厲害,亭亭最了不起了,母皇不是說了麼,紅顏薄命不認命,生女當如小慕亭,哈哈。”少年憐愛的輕點小姑娘的鼻尖,笑道。
“哥哥,不過我還不是最厲害的哦,最厲害的該是雨哥哥才對,母皇說要封他做太子呢,太子,太子是什麼啊?”紅衣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少年神色一冷,說道:“哼,他不過是母皇的外甥,還輪不到他來做太子,母皇只是說笑罷了,何況他一頭銀髮,男生女相,說不定是什麼妖孽轉世,亭亭,你記住哥哥的話,要離他遠一點。”
紅衣小姑娘一臉的不情不願,噘著嘴道:“不要,我就找雨哥哥玩,你不喜歡他,可母皇就很喜歡他啊,還常誇他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