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好不好男色的,在看到她時,都會分出兩分注意力來。
事實上,能上這綺香閣船隊的,都是富貴一時,財富無數之人。而這樣的人,多數玩起來,會對出色的男女都有興趣。
那幾人的目光,盧縈自是不會放在眼中,佈置得豪華奢靡的大艙中,正是歌舞到了高潮時,盧縈輕輕推開艙門。
在她步入的那一瞬,艙中原本飲著酒作著樂的眾客人,小小的安靜了一會。安靜中,只聽得一個肚腹流油的中年富商朝著明顯是主人之一的中年人嘆道:“我說你們綺香閣便是天下無雙又怎麼樣?”他朝著盧縈一指,道:“要是有本事把那麼一個風姿玉骨的小郎也網羅進去,才真正稱得上名不虛傳。”
言語之下,卻是把盧縈當成小倌了。
盧縈瞟了那人一眼,唇微微一勾,淺淺一笑。
一襲紅袍的她,本來便俊得驚人,這一笑,頓時好些人傻了眼。
在眾人越發不捨地盯視中,盧縈風度翩翩地走向那個出言不遜的中年富商。
走到他的榻前,盧縈微微傾身,隨著她這個動作,那掩在袍服下的精緻鎖骨便顯露出來,勾得那富商嚥了好幾下口水。
盧縈對上他痴迷的眼,眉梢一挑,她優雅地伸出手,端起了放在榻上,剛剛溫好的美酒。
見到她拿起那酒斟,那中年富商色眯眯地連聲說道:“小郎可是喜歡我這酒?儘管用,儘管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盧縈卻是把那酒斟舉到他頭上,然後,向下一傾!
溫熱的酒水汩汩而下,轉眼間便淋了那中年富商一頭一臉。
……
四下瞬時安靜下來。
於安靜中,盧縈施施然地把一斟酒全部澆在那富商的頭上,然後,她慢悠悠地走到一側,拿過一根蠟燭。
舉著那蠟燭來到富商身前,盧縈傾身,朝他吐出一口氣後,她優雅而冰寒地說道:“閣下淋夠了酒,要不要再加一把火?”
四下沸騰起來。
眾人同時驚醒,那中年富商騰地站起,伸手指著盧縈的臉,厲聲喝道:“你敢?”看到盧縈手中的蠟燭,他生怕她不管不顧地扔上來,當下急急向後退出幾步,再尖喝道:“來人,來人!”
在他的尖喝聲中,幾個護衛一擁而來。與冇此同時,船主人也急急站起,叫道:“且慢!”他又轉向盧縈,喚道:“這位小郎……”
於無比的喧鬧中,盧縈瞟也不向這些人瞟一眼,只聽她哧地一笑,朝地上“呸”了一聲後,不屑地說道:“膽小如鼠!”
順手把蠟燭一扔後,她優雅地整理著自己的廣袖,不再理會那富商,邁著優美的步子,她來到貴人身邊。低下頭把他打量一番後,盧縈突然傾身。扯著貴人的衣襟,湊過去朝他嗅了嗅後,盧縈滿意地點了點頭,在眾人地打量中微笑說道:“不錯,沒有沾上別人的氣味。”
她這話一出,一直半閉著雙眼的貴人刷地睜開眼來。
燈火中,他雙眸如電,冷冷地盯了盧縈一會,他手臂一伸,把她摟到了懷中。
而這時,船主人終於清醒過來,他笑著朗聲說道:“呵呵,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各位繼續,繼續。”於是,歌舞聲再響,笑鬧聲依舊傳來。
盧縈被貴人的鐵臂強行摟入懷中後,她不得不貼著他的胸口。
這時,她聽到他磁沉的冷笑聲傳來,“你這膽子,真是包天了!”
盧縈掙脫不了,乾脆老實地埋在他懷中,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後,勉強伸手給自己端來一盅酒,小小抿了一口,盧縈不在意地淺笑,“這不正是主公要的麼?”
貴人冷笑,“一來就把我置於眾人的目光之下,也是我要的?”
盧縈“恩”了一聲,把酒盅放在他唇邊,眸光流轉中帶著幾分譏嘲,“主公白日特意令執六吩咐我,說是我接下來可以任性而為,一切有你當著……既然到了武漢可以任意妄為,在此處怎麼就不能了?”
貴人終於低下頭來。
他定定地看著盧縈,盯了好一會,他暗歎一聲,臉貼上她的臉,喃喃說道:“盧氏,你怎能聰明至斯?”
她怎麼每一次做事,囂張也罷任意也罷,總總做到了他的心坎上?
她怎麼就這麼肯定,自己此番真需要縱著她,忍著她,讓著她,讓她囂張跋扈?
這一刻,貴人甚至覺得,他這一生,只怕再也找不到一個比盧縈更知他心意的人了。
嘆了一口氣後,他低下頭,就著盧縈的手,把那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