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一飲而盡。
在兩人相依相偎時,不遠處的角落中,也有幾人在竊竊私語,“弄清楚此人身份沒有?”“洛陽的訊息鎖得緊,還不曾有確信傳來。”這時,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不必查了,上面不會讓人輕易查到的。據我看來,此人定然就是南陽鄧四郎。都說那個鄧四郎長相俊美,性格沉穩,舉止頗見氣度,平生只好男顏不好女色,並與一個世家子同行同起經年……此人樣樣符合,定然是他無疑。”
聽到這話,另外幾人鬆了一口氣。一人高興地說道:“南陽鄧氏的人啊?那就不必過於防備了。”另一個也點了點頭,說道:“不是說北方郭氏也有派人來麼?要他們盯緊一些,千萬別落到郭氏手中。”
幾個聲音同時低語道:“知道了。”
就著盧縈的手,把那酒一飲而盡後,貴人顯得有點慵懶,感覺到他摟著自己的動作中透著一股輕鬆,盧縈暗暗忖道:看來他叫我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想到這裡,她也就不刻意表現自己了。當下掙扎了兩下,盧縈埋怨道:“主公,你的手扣太緊了。”
她的聲音一落,頭頂上,貴人磁沉的聲音便淡淡飄來,“喚我疆郎。”
說到這裡,他警告道:“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見盧縈沒有吭聲,他聲音放軟了些,透著種誘拐,“乖,喚聲疆郎聽聽?”
盧縈被他抱也抱了,親了親了,自不會在這上面與他較勁,當下咬唇輕喚道:“疆郎。”
“恩。”他在她的髮旋上輕輕一吻,以示獎勵。
盧縈掙扎了兩下,小小聲問道:“在眾人面前,我應該如何喚你?”
疆郎磁沉的聲音中帶著笑意,“疆郎也可,卿郎更好。”
卿郎?這個稱呼實在太親密了。盧縈臉皮再厚,這時也紅了紅。
你儂我儂一會,盧縈實在不舒服,又掙扎起來。
這時,艙中的樂聲接近yin靡,疆郎知道盧縈不慣,便放了她自由。
盧縈站了起來。
看到她起身,好一些目光再次向她看來。盧縈在回頭之時,對上那中年富商的雙眼時,她突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把兩指一曲,朝他做出一個挖眼的動作後,在那中年富商臉色發白中,盧縈冷笑一聲,這才施施然走出。
目送著盧縈離開,一個坐在不遠處的執六靠近了疆郎,他側了側,湊近來低聲說道:“要說這盧文不是世家子,恐怕無人相信……嘖嘖,那張揚,那跋扈,那清貴,那漫不經心,簡直是絕了。”他忍不住嘆道:“我真不知以盧氏的出身,從哪裡來的這張揚自在?”
疆郎晃了晃手中的酒斟,沒有回話。
盧縈下到一層,在經過元氏的艙房時,聽到裡面有低語聲,不由走了過去。
剛剛靠近,她便聽到楊郎在說道:“元娘,你好似變了。”
元氏的聲音依然輕細,只聽她回道:“夫君可是不舒服?我去喚阿月來吧。”
楊郎沒有回答,而是過了一會後,突然說道:“無娘,你真地變了……以往時,我有任何不適,你都是徹夜不眠地守著,便是有婢子僕人在,你也總是守在我榻前。而昨日到現在,你才在我面前出現過二次,每次還來去匆匆。你明知我不舒服,也不再睬我。”
他的聲音中透著種無助和悲涼,“元娘,我現在只有你了啊……”
好一會,元氏開口了,她的聲音依舊輕細,輕細中透著種無波無瀾的平靜和漠然,只聽她細聲細氣地說道:“夫君忘了,你從來都不喜我x近的。上次你染了風寒,一覺醒來看到我在,你還砸了那峴臺。還有那一次,你喝醉了酒把我推到了塘中,你說,你此生此世只會喜歡鄭氏一人,你讓我別在你面前丟人現眼。你還說,你只是迫於無奈才娶的我,讓我最好知道進退。”
靜靜的,彷彿只是陳述事實地說到這裡,元氏的聲音輕細中透著種陌生,“夫君以前總是說我不知進退,丟人現眼,廝纏著你……現在我也想明白了,那個小時揹著我去見大夫,抱著我尋找父母的楊哥哥,早就不在了。現在的楊郎,其實與我無干。真的,楊郎,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也不會再纏著你了。”
聲音淡漠之極,任何人一聽,便能聽出,她對楊郎,再無半分情感,再無半分怨懟。她已置身事外,把他當成陌生人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計劃和離
艙中安靜了一會。
幾乎是突然的,楊郎帶著喘息的高喝聲傳來,“你說什麼?好,好,很好,既然這樣,你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