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松 了口氣。
阿九驚魂未定,撫著胸口過了半晌才道,“沒,沒事。”
那行刺的蠻人早就被鬼大擒住,鬼大怒目圓瞪,“扎禮,是你你為什麼要行刺郡主?說,是誰指使你的?”
那叫扎禮的年輕人恨恨地朝鬼大吐了一口唾沫,“沒人指使我,我的父兄都被乾人所殺,我可不像某些不知道廉恥,連祖宗都能忘記的人,我做不出投降敵人的事來,這女人,是乾國的郡主,自然該死”
鬼大揮了揮手,命人把那蠻人帶走,他恭聲對阿九說道,“郡主切莫見怪,那膽敢行刺您的人,我一定不會饒過她。我們的和談,再選個地方繼續吧。”
此時的蘇展已然被除去了族長之名,他嘆了口氣,便對巫醫說,“也許鬼大的想法並沒有錯,族人的生存和發展,大概也是能高過一族的氣節的。命都沒有了的時候,氣節又能頂什麼用。”
這話中帶著些嘲諷,但鬼大卻並不以為意,他自然也是個有骨氣的男人,但面對數以萬計同胞的無辜送死,他卻寧願讓人把他看作沒有氣節。
的確,氣節與那麼多族人的生死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當夜,鬼大便與齊遙商定了初步的歸順方案,大體還是以阿九之前的幾點建議為主,其餘的細節等鬼大帶著投誠書和齊遙他們一起進京後再作商議。
喧囂過後的沙島,顯得特別平靜。
阿九倚偎在齊遙的懷中,笑著敘述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你不知道我剛開始的那幾天,我一聞到這魚腥味就覺得噁心,把表叔家吐得臭烘烘的,不過好在我們的孩子適應能力不錯,沒幾天就漸漸習慣了這艱苦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