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煩了,頤方還要回府覆命,先行告退。”說完轉身離開,下人們將錦盒放在桌案上依次離去。在磬兒眼裡,這一切的井然有序,看來這季府真是紀律嚴明啊。
慕容信羽望著頤方正要走出大廳,上前一步叫住頤方:“頤方兄弟,讓磬兒送送你吧。”磬兒聽聞,迅速走到頤方身前,微微一欠身,一手微抬做出請勢。頤方轉身對慕容信羽恭敬頷首,轉身走出大廳。
送出府門,下人們去牽馬車,頤方客氣地說:“多謝磬兒姑娘相送。”
“頤方公子多禮,這是磬兒分內的事。”
望著頤方疲憊的面容,想起那日風采奕奕的頤方在布莊門前攔下自己,卻被自己使壞狠狠欺負了一把,磬兒忽然覺得甚是慚愧。目送頤方的馬車走遠,磬兒轉身回到前廳。
康管家和兩個小丫頭正將桌上的五盒藥材小心託在手中,信羽見磬兒回來,說:“磬兒,隨康叔將藥材送到慈敬園,先問問兩位御醫如何用藥,還缺什麼,隨後來報。”
磬兒躬身,步入內庭院,康叔和兩個丫頭跟在身後。來到慈敬園的主室門前,磬兒便看見進出忙活的小丫頭,老夫人在廳堂副位上坐著,愁眉不展,王御醫在客座上向老夫人彙報著什麼。
磬兒給康叔使眼色,康叔瞭然和兩個丫頭在門前等候。磬兒進門來到夫人面前,微微福身:“夫人,大少爺已將所需藥材備好,正在門外等候,還需請王御醫看看。”
“是麼?快拿上來看看。”夫人一聽頓時眉開眼笑。
磬兒微微頷首走到門前,低聲說:“康管家,進來吧。”隨後康叔和兩個丫頭將錦盒輕輕放在老夫人面前的桌案上,頷首退下。
老夫人和王御醫皆是眼前一亮,這麼精緻的錦盒,想必裡面的藥材必是珍品。磬兒扶起老夫人,老夫人輕輕撫摸著錦盒,好似在撫摸一個鮮活生命,連連說:“好啊,終於找到了。王御醫,勞煩您看看這藥…”
王御醫應聲起身,走到桌前,磬兒小心地開啟所有錦盒。看到王御醫驚訝的表情,磬兒知道這藥定是比珍品還要高貴了罷。想來王御醫在皇宮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能讓王御醫為之一振的事情怕是不多見。
“慕容夫人,這藥材…堪之精品啊,怕是皇宮儲備的也不多見這等貨色。”王御醫感嘆,不愧是名聲遠揚的慕容府。
“王御醫過獎,還請王御醫給老身一個定心丸,這藥材能否治好將軍的病啊?”老夫人急切的問。
“夫人大可放心,這藥材堪稱精品,送來及時,慕容將軍用藥後只需多加調養,想必兩月餘日便可大為好轉。”
“多謝王御醫。”聽得御醫這麼說,老夫人這才安心的坐回到座椅上。
“夫人,大少爺吩咐奴婢協助御醫煎藥,並多加了解調理方法,懇請夫人讓奴婢隨御醫到偏房搗藥。”磬兒說。
“也好,去吧。”
磬兒叫來一個丫頭,一人搬著兩盒藥材,王御醫抱起一盒,三人到了偏廳客房。還未進門,磬兒便嗅到好大一股煎藥的味道,不由得皺了皺眉。將錦盒放在廳堂的桌案上,磬兒環顧四周,這裡本是客房,因為距離夫人主廳近,臨時改做了藥膳房。這裡到處堆放藥材,牆腳擺著一排小爐子,上面坐著藥鍋,還在時不時冒著熱氣。
“王御醫,磬兒能幫上什麼麼?”
“你將藥材及時送來,就是幫上最大的忙了。只是老夫還有一事不明,這幾盒藥材不是一般貨色,怕是尋常藥鋪不能有的…”
磬兒很明白王御醫要問什麼,只是這異國商人饋贈的話,必會讓他糊想連篇,指不定還會招來“通姦叛國”的罪名。磬兒面不漏聲色,微笑而答:“磬兒只是一個丫頭,得令辦差,自是不甚清楚的。”
第七回 城郊意外
半月有餘,老爺已能起身下榻,老夫人這才能安心睡上好覺。二小姐整日承歡膝下,送湯送藥,做足了女兒的本分。磬兒也時時來慈敬園幫忙,與那二小姐自是時常見面的,許是老爺的事讓二小姐忙活的忘了與磬兒多做計較,又或是二小姐當真不再與磬兒計較了。只是每回與二小姐共事,二小姐都會自動忽略她的存在,如此一來,磬兒倒是得了不少清閒。
老爺病情好轉,府裡上下一派喜氣洋洋。兩位御醫看慕容將軍病情穩定,便來辭行說只需多加調理即可,他們已無用武之地,打算回宮覆命。府裡準備了上好的酒席和禮金,酬謝兩位御醫。
又過了幾日,府裡上下終於恢復往日的平靜。慕容信羽開始籌備起謝恩宴。這日酉時剛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