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瞧著也是個機靈的,怎麼今兒個就做出這等糊塗事情來了?
當眾行兇,這事情可大可小,他威遠侯府在朝中也不是沒有對頭,若是知曉了這事,捅到了皇上的面前,只怕……當初,為了平妻之事,皇上就已經對他有了不滿,若是再傳出妻女驕橫,只怕皇上怎麼著都要怒了,畢竟長公主那是真正的天之嬌女,這平妻和女兒這般驕橫,豈不是明白著說他偏寵平妻這頭,這是活生生的打皇上的臉啊。
到時候太后再表示幾句,他這威遠侯府就是再深的的根基,也站不住啊。
他還真的沒想到,今兒個迎頭居然是這麼一棍子,幾乎讓他腦袋抽痛了起來。
若是此時當場認下妻女,這對他,對威遠侯府的傷害有多大,因而他看向葉氏和許諾西的目光轉了過來,向府尹大人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略過葉氏和許諾西,讓人不能確定是他的妻女,也算是保住威遠侯府的些許名聲吧!
錦好瞧著他這樣子,心裡不由得鄙夷一眼:果真是軟骨頭,還好表哥不像他這般。
以錦好對金翰林的瞭解,今兒個不說是謀害侯府的小姐,就是謀害皇上,他都會一護到底。
府尹大人額頭上冒出了些汗珠子,原本還心裡還存著幾分僥倖的心理,或許這二人真是冒充的,可是瞧著威遠侯剛剛那神情,還有現在避而不談的樣子,只怕這身份……
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侯爺,今兒個這事……”
“大人,我是當事人,這事情還是由小女子講解吧!”
清風徐徐,將錦好的聲音裹在風中,捲入府尹大人的耳朵中,如同一汪清泉淙淙,不自禁的帶著幾分清涼,心中的煩燥之意頓時清掃了許多,忙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威遠侯也被這聲音閃了一下神,目光轉向那徐徐走上前來的少女,目光又是一閃:怎麼是她?
作為未來的公爹,他是見過錦好的,可是現在這麼樣的情況下相見,實在讓他有些頭暈:敢情,那位說自個兒的平妻,女兒冒充的人是莫錦好。
這可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因為瞧著當事人是錦好,威遠侯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錦好瞧著威遠侯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眼底閃過玩味,看來她這人還沒進門呢,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孝道壓人了。
“見過侯爺。”錦好低著腦袋,給威遠侯行禮,一副像是羞怯,又像是尷尬的模樣。
謝明覃瞧著錦好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和錦好相處過,知道每次錦好要做戲的時候,總會有人倒黴,目光掃過葉氏和許諾西——看來今兒個,這二人會很倒黴。
錦好白了一眼一副看好戲的謝明覃和常歡,然後輕聲慢語,道:“小女有幸見過侯爺,知曉像侯爺這般有涵養的人,所教養出來的子女,定然都是一等一的好,可笑這位姑娘,不知道我與威遠侯府的淵源,居然在小女的面前冒充威遠侯府的小姐,被小女識破之後,居然生了黑心,想要謀害了小女。”
錦好語氣憤憤不平:“也不知道這二位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就生出這等心思,招搖撞騙不說,還心狠手辣,膽大妄為,小女雖說在朝中掛了個一品的閒職,可是到底也是朝中的官員,這謀害朝中官員,可是滅門的大罪,難不成她都沒有兄弟姐妹,父母家人,自個兒的性命不要也就罷了,怎麼能不顧及自己的家人。”
她說著微微抬起頭,像是極為慶幸的樣子:“還好她們不是真的威遠侯府的夫人小姐,否則小女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錦好的話,讓威遠侯到了舌頭尖子的話,給梗住了——怎麼一會兒,事情就上升到了謀害朝廷官員,抄家的份了?
“你騙人!”許諾西頓時叫了起來,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成了一品。
錦好理也不理她,只是輕輕的將從荷囊裡掏出一品博學的牌子,拿在手上在許諾西的眼前晃了幾下:“這乃是太后欽賜,怎麼會是騙人。姑娘,莫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轉頭,對著謝明覃揚唇一笑,嬌俏的眼角,麗色頓生,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泛出淡淡的歡愉之色,道:“此女意圖謀害小女的性命,請殿下明鑑!”
謝明覃自然知曉錦好被太后親封為一品博學之事,卻還假意接過錦好手中的牌子看了幾下,點頭:“的確無偽。”
話音一落,一時間眾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股子奇異的感覺,在錦好拿出牌子之前,眾人的心裡都非常的懷疑,這小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