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誰能相信她居然會是一品的官員。
聽聽,都覺得是天方夜譚,可是現在連八皇子都說是真的了,那就錯不了。
有腦袋機靈的人,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京城的傳聞,難道這位絕美的少女就是那位……
這麼一想,眼裡就露出了興味來,這鬧得是哪出啊?
也有厚道的人,心中替錦好揪起了心思來,這人還沒進門呢,就跟威遠侯的平妻對上了,眾人都知道威遠侯對這平妻寵愛有加,到時候真的進門了,這日子怕不好過啊!
眾人也都不是傻子,威遠侯雖然沒有明著認下這葉氏母女,可是那維護的姿態在那裡呢。
常歡神色略顯複雜的看了眼錦好,眼中的那抹若有若無的欣賞就更加的明顯了,其實這些年,她瞧著葉氏早就不順眼了,長得跟株海棠一樣的豔麗妖嬈,可是在威遠侯的面前,卻又如弱柳扶風一樣的我見猶憐,整個就是菟絲子,纏人的很,那女兒更是囂張跋扈,總以為自個兒高人一等,什麼東西。
只是,一直以來,她都很少遇到這二人,沒機會下手,這才罷了,否則早就要給長公主出氣了。
自家的姑母,那等人物,雖說面上一副狠心絕情的樣子,從不讓威遠侯進屋,可是背後沒少流眼淚,她在太后處就撞見過兩次。
常歡什麼性子,那是我行我素,敢作敢當,或許說胡作非為更為恰當,現在瞧著錦好,是怎麼看都覺得這人怎麼這麼的討人喜歡,果真不枉她如此喜歡她。
“八哥哥,這謀害當朝的一品官員,是抄家還是滅族?”
錦好遞了個眼色過去,充分表現自個兒對常歡的景仰之情,這孩子比她還厲害,居然還滅族了,乖乖,真是皇家出品,這手段就是驚人。
看著彷彿被唸了定身咒語的威遠侯許澤以及他的妻女,謝明覃眼底的笑意掩飾不住,合起玉扇,掩唇輕輕的咳嗽一聲:“謀害朝廷一品官員,主謀者亂棍打死,家人充軍流放。”
這兩個丫頭,一嘴一個抄家,一嘴一個滅族,敢情都是在唬人啊!
亂棍打死四個字,如同一把利刀割斷了許諾西腦子中的一根弦,想到自個兒居然要被亂棍打死,那怒氣再也忍不住了,尖叫道:“小賤人,是你算計我……”將目光轉向威遠侯,一個勁的搖頭:“父親,父親……我沒有,我沒有傷她,是她設計我!”
現在威遠侯想要不認都不行了,聽聽,這聲父親叫的多麼的自然順口,情真意切啊!
常歡突然拔高聲音:“小賤人?你居然敢罵當朝一品官員為小賤人?”
直接略過許諾西稱呼威遠侯的事情,更不提什麼錦好設計許諾西之事,而是直接將問題放在最尖銳的事情上——身份問題。
天朝可是個身份等級制度森嚴的,以下犯上那也是大罪,葉氏即使被扶為平妻,那也是沒有誥命的,自然許諾西就更不可能有什麼誥命,一個沒有誥命賜封之人,辱罵朝廷的官員,那可就是大罪,是要受到嚴重的責罰!
而許諾西明知道錦好的身份,還出言辱罵,那這就不僅僅是問罪了,還會讓人懷疑威遠侯府的家教問題,這比打臉還疼。
威遠侯眼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幾下,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才擠出一個笑容,對著錦好,道:“莫五小姐,小女頑劣不堪,還請莫五小姐見諒。”
錦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忙揮舞著手,後退:“不用,不用,我以為是冒充,所以才……”垂下腦袋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讓人無法責怪起來。
威遠侯長嘆一聲:“這事情或許有什麼誤會,莫五小姐……”
“誤會?”姚老夫人冷哼一聲,打斷威遠侯的話,扮起黑臉來:“侯爺,老婆子我雖然老眼昏花,可是卻半點也沒看出什麼誤會來?您府上的小姐身份尊貴,搶了我這外孫女的玉簪眾目睽睽之下傷人,居然是一個誤會就能解釋的,事後不思悔改,還出言傷人,這樣的事情,侯爺居然輕輕鬆鬆一個誤會來解釋,這樣的道理,老婆子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姚老夫人的話,讓威遠侯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錦好善解人意的拉了拉姚老夫人的衣袖:“外祖母……”
姚老夫人伸手點了錦好的腦袋一下,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莫要攔著我,先前這母女二人一口一個小賤人的辱罵你,你這笨丫頭,就忍了下來,現在還這麼囂張,要我說,這樣的人家,你也莫要留什麼情面,這世間的人都是講道理的,你怕什麼,日後就算是她背後搞小動作,你還怕世人真的分不清忠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