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給了威遠侯,她除了跟著他,早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長公主她覺得自己委屈,自己難道就不委屈?
葉氏見事情鬧到這等地步,威遠侯耷拉腦袋指望不上,自己的幾個孩子,又被這訊息震傻了,沒人敢過來將自己從羅秀姑姑的手裡救出來,葉氏此時只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葉三爺的身上,只好一個勁的對著葉三爺搖頭,畢竟她是葉家的女兒,再面子情,可是這面子總是要顧的吧!
葉三爺雖然知道當年葉氏上位有些不太光明磊落,可是卻沒有想到葉氏居然如此下作,有心不理,可是葉氏到底是葉家的女兒,不能就此丟人現眼,何況別說其他的孩子,就是他,也有孩子未曾成親,這名聲還是頂重要的。
他只得硬著頭皮道:“長公主,不管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妹妹也給威遠侯府開枝散葉,您何必還要扯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常歡拍手笑道:“大開眼界啊,原來沒有道理的時候,只要講一句陳芝麻爛穀子就可以避過不談了。”
長公主輕笑了起來,倒是從善如流:“也好,既然葉三爺開口了,我自然也不好再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戳人傷疤,葉氏當年的醜事,我也懶得說了。不過……”長公主話鋒一轉,對著葉三爺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可以不去計較了,但是今兒個這事情,卻不得不好好的計較一番,莫五小姐乃是母后賜婚,乃是無上的榮光,可是許諾西卻當眾謀害她,這孩子我瞧著順眼,滿心盼著她進門,我是當她是親生女兒看待,她受了這等委屈,我說什麼都要給這孩子討個公道,否則,這孩子還沒進門,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只怕進門之後,就對我這個婆母生了怨恨,對翰林這個丈夫生了離心。”
威遠侯瞧了許諾西一眼,見她面如死灰,全身已經軟成了一團,若不是許諾其瞧著她情況不對,扶著她站好,只怕這時候就要癱倒在地了。
到底是自己寵了這麼多年的孩子,他於心不忍,對著長公主求道:“若曦,當年的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莫要遷怒孩子,你要怎麼我,我都認了,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
聽他話的意思,是怪長公主遷怒,是說長公主心胸狹隘,容不下一個無辜的孩子。
長公主怒極而笑:“侯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遷怒——用的著嗎?”當年,那麼痛的時候,她都沒有遷怒,更何況今時今日,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曾瞭解過她啊!
威遠侯聽了這話,一張臉漲得跟豬肺似的,若曦怎麼變成了這樣?
怪他嗎?他能怎麼著?
畢竟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父親,這些年對許諾西疼到了骨子裡,自然不能眼睜睜地將這孩子繩之以法了。若曦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講了?
更何況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出這樣的話,這哪裡有半點當他是一家之主,這火氣也上來了:“若曦,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尖刻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不過是個孩子,你何必要將她逼入絕境?她從小身子就弱,哪裡受得住那些刑法,更別說什麼充軍流放了?再說了,你硬要給她安上謀害朝堂官員的罪名,豈不是要了她的性命?怎麼說,這孩子也是我的骨肉,你說我的骨肉不就是你的骨肉嗎?何必咄咄逼人?若是你非要計較,不如我替她受罰好了?你就饒了這個糊塗的東西好了?”
朱三爺聽了這話不樂意了:“若是什麼罪都能替,天朝何必還要嚴禁人鴨?”
威遠侯面色難看,還想再求,朱三爺卻是面色一沉,滿臉鐵青,沉聲說道:“長公主,朱三我謝謝公主殿下的盛情,憐惜朱三的女兒,可是朱三也不忍您為了我這女兒日後牽累了名聲,雖然知曉的人都知道公主殿下心胸寬闊,可是難免不會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您夾私報復,到時候累了長公主的名聲,我們又於心何安?”
他說到這裡,將目光轉向威遠侯:“瞧侯爺的意思,今兒個是定要護住您的女兒了,既然如此,這事也只有讓皇上給咱們評評理了。侯爺一心偏私,只當自個兒的女兒是金枝玉葉,犯下這等錯事,還一心包庇,難不成我朱家的女兒就是稻草了,既然侯爺非要將這事情鬧大,好保全你女兒一命,那就鬧大罷!我朱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朱三爺是個性情中人,剛剛威遠侯的一番話,聽得他怒火滿腔,原本和威遠侯同朝為官,也沒覺得他是個如此糊塗的,誰知道,今兒個才知道在內宅處置方面,卻原來是個這等糊塗蛋。
今兒個,自家和他撕破了臉,他是不怕的,可是自家的女兒還是要嫁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