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3章
姚老夫人發表過意見之後,更是搖頭:“外祖母,這現在的人啊,做什麼都喜歡給自個兒的臉上貼金,一看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居然還敢冒充威遠侯府的侯夫人和小姐,也不怕被人拆穿了,拖進衙門裡打板子。”
錦好也搖頭嘆了句:“世風日下啊!”
姚老夫人諷刺過葉氏和許諾西之後,又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著被氣的冒煙的葉氏,道:“人這輩子有時候就得認命,你生來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不是你蹦達,就能變得了的,威遠侯的侯夫人,這天朝上下,哪個不曉得是當朝的長公主,那是真正的金枝玉葉,你什麼人不好冒充,居然冒充長公主,你這不是自個兒找抽嗎?”
錦好聽到這裡,閒閒的說了一句:“冒充皇親國戚,那是要打板子的,兩位一位冒充自個兒是長公主,一位冒充自個兒是長公主的女兒,這可都是大罪,若是告到了衙門,兩位就等著吃板子吧!”
錦好和姚老夫人不愧為祖孫,這說話都是一個風格,專門往這二人的心坎上捅刀子,葉氏不能碰觸的傷口,那就是出身卑微,由外室爬為平妻,雖說這平妻也是夫人,可是卻不是根正苗紅的侯夫人,往日裡也不能自稱為侯夫人,這已經成了她的心病,只得說自個兒是夫人。
人家葉氏明明自個兒自稱夫人,但是這兩位就跟沒聽到的一樣,非說人家是侯夫人,這一個侯字,聽在葉氏的耳朵裡,就跟被人一把揉碎了心臟,再放到鹽水裡浸泡了一般,醃製般的疼。
葉氏想起這麼多年來,自個兒費盡心機,花費了多少心血,去哄威遠侯府那對父子開心,可是隻要長公主的身份在那裡,自個兒就永遠越不過她,逢到重大的節日,自個兒永遠落在長公主的身後,變成襯托紅花的綠葉,而她不管心裡有多麼的不滿,都得打起笑臉陪著,哄著,不管長公主怎麼冷漠,她都得用熱臉去貼長公主的冷屁股,而且還得貼的半點都不能讓人看出勉強來。
葉氏心中充滿了委屈,人家許諾西又何嘗不是滿心的委屈呢,有多少次,她這心裡都抱怨自個兒怎麼就是葉氏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她這威遠侯千金小姐的身份,總是讓人有些疙瘩,畢竟葉氏是從外室爬上來的,知曉她底細的人,每次聽了她的身份,總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笑得她一肚子的憋氣,可是又發作不得。
總之,葉氏和許諾西對自個兒的身份有著千萬的不滿,往日裡這種不滿,心裡倒也能藏著幾分,可是今兒個被姚老夫人和錦好這麼一挑,這膿包就挑破了,疼的難受不說,這心裡的怒火也跟芝麻開花一般,節節高。
葉氏鐵青著一張臉:“兩位是沒有聽清我的話吧,我可沒說自個兒是威遠侯府的侯夫人。”
錦好誇張的抬高聲音:“原來不是侯夫人啊!”隨即壓低聲音,像是自言自語,不過聲音卻又能清清楚楚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如夫人也是夫人,倒是我自個兒沒弄明白。”
那縮著身子,努力降低自個兒存在感的掌櫃子,聽得這話差點笑出聲來,心裡卻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對祖孫是半點不怕這位威遠侯府的夫人和小姐,看來也是個底氣足的。
生意人和氣生財,到底是忍住了笑,緊緊的抿著唇,瞧著葉氏和許諾西吃癟,這兩位來博古齋也不是第一次了,往日裡趾高氣揚,對他喝來喝去,那態度就跟自個兒是她們家的下人一般,他能混到博古齋掌櫃子位置,出去那也是爺,雖然鑑於這二人的通身氣質,他只得忍著,但是這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這兩位平常橫得恨不得將京城的
路獨自走的母女,今兒個卻吃癟了,實在是痛快。
他倒是真沒看出來,這對祖孫居然是這麼個嘴厲害的,就不知道這兩位是哪裡的真神。
掌櫃子礙於權勢,不敢笑的明目張膽,可是姚老夫人卻不用管這些,笑得那叫一個張揚,邊笑邊假意訓斥錦好:“你這孩子,外祖母不是跟你說過話,誠實這品質是好的,可是有時候咱們也要因地制宜,靈活機變,不能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雖說這位夫人一看就是如夫人出身,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實實在在的說出來,要知道——狗急了還要跳牆。”
“老賤人,你敢罵我母親是狗?”許諾西到底比不得葉氏涵養,聽了這話頓時跳了起來,撲向姚老夫人,一副恨不得要撕了姚老夫人嘴巴的樣子。
錦好的目光掃過許諾西握在手裡的玉簪子,眼中寒光微閃,跳起來去擋住許諾西,嘴裡卻一個勁的譏諷,道:“外祖母,這世上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有,我今兒個算是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