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了,居然還有人上趕著要做狗。”母親是狗,這女兒自然也是狗了,若是不是狗,那也只能算是狗雜種吧。
顯然葉氏和許諾西都是熟悉這罵人的藝術,至少錦好這話裡的深意,這二人都聽出來了,這下子,許諾西氣得冒煙了,葉氏更是粗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就是她做威遠侯外室的時候,都沒受過這等委屈。
許諾西就更不用說了,這一出生那就是金玉養著,寵愛有加,這才養得她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眾人都對葉氏的過往閉口不提,哄著她,捧著她,即使有一兩個不長眼睛的,背後說幾句不好聽的話,可是那只是背後說說,哪個敢當著她的面這般說話,就差沒指明她是狗雜種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欺辱,只恨不得將錦好撕成了碎片。
也不知道這對不識好歹的東西,是從哪個洞裡冒出來的,今兒個,她要是不給這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一點教訓,她就不姓許。
這麼一想,許諾西的目光就掃過手裡的玉簪,一個惡毒的念頭,就在腦中閃過——若是這小賤人的臉上被劃了一道,就不知道這小賤人還敢不敢出來見人,這麼想著,手裡的玉簪就狠狠地向錦好的臉去招呼:作為一個自認為美人的小美人,見到真正的大美人的時候,這心底總是嫉妒羨慕恨的。
錦好早就仔細的觀察許諾西的一舉一動,沒放過她的半點神情,她眼底的猙獰惡毒之意,錦好自然也看的明明白白——很好,這蠢物掉進了她的陷阱了,也不妄她賣力演出了這麼一回。
姚老夫人雖然不知曉自家的外孫女一再的故意激怒對面這兩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要做什麼,可是她也知曉,自家的外孫女雖然年紀不算大,但行事頗為老道,心思也是個縝密的,她這般做,必然有她的道理,所以心裡即使有些放心不下,故而一直也努力配合著,只是見到那小姑娘居然將簪子划向錦好白玉無瑕,粉嫩如話的臉蛋時,頓時激動了起來:“錦好小心。”
該死的,真沒看出來,這麼小小的年紀,心思居然如此惡毒。
錦好側頭躲過許諾西手中的簪子,伸手,死死的牽制住許諾西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人卻向前傾斜了三分,附在許諾西的耳邊,低低的說道:“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許諾西一怔,顯然沒想到錦好在這時候,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心底掠過不安,這個小賤人是要做什麼?這一刻,許諾西有種一腳踩進錦好陷阱的感覺。
不過,還沒容她回過神來,就聽見錦好扯開了嗓子,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冒充威遠侯府的夫人小姐害人啊!”
錦好的聲音突兀想起,不說這博古齋的掌櫃子沒料到,葉氏沒想到,就是姚老夫人也有些不明白,她這孫女是要做什麼?
事情若是真的鬧大了,錦好這面上也不好看啊,畢竟她日後是要嫁進威遠侯府去的,還沒進門,就鬧得滿城風波,怕是對錦好自個兒的名聲也不好的啊。
讓這對母女丟丟面子,倒也沒什麼,若是因此讓老太爺,威遠侯生出不喜的心思,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這對母女算不得什麼正經的長輩,可是那兩位卻是正經的長輩,日後要是想要給她小鞋穿,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錦好心裡也明白姚老夫人擔心的這個道理,不過,今兒個她敢出手,就是想明白的對策,絕對讓威遠侯和許老太爺找不出她一個錯字來。
錦好對著姚老夫人眨了眨眼睛,一邊做出惶恐的樣子:“外祖母,你快讓人幫幫我,她要殺了我啊……”
邊說著,邊拉著許諾西的手,讓她手中的簪子對著她的胸口,做出一副欲刺進去的樣子。
葉氏到底是聰明人,到了這時候,她是看明白了,眼前這少女是做了套子,讓她女兒往裡面鑽,可恨她剛剛居然氣昏了頭,沒回過神來。
其實倒不是葉氏腦子蠢笨,能攏住威遠侯府上下心思的,怎麼可能會是笨的,她今天能讓事態發展到這樣的境地,一來是錦好和姚老夫人配合密切,處處挑著她的痛處,讓她氣的失了理智,二來,她大意失荊州,沒把錦好這麼個小少女放在心裡。
現在她回過神來了,哪裡還肯讓事情按照錦好的意思走,於是衝上前來,幫著要將許諾西拉開,不能讓許諾西上了錦好的套——即使是威遠侯府的千金小姐,可是這殺人總是要償命的,就是未遂,那也是要挨板子的。
葉氏的腦子轉的不慢,可是姚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這時候也明白自家孫女要做什麼了,收到錦好的暗示,就跟著扯開嗓子:“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冒充威遠侯府的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