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說實話了?”錦好緩緩地開口,一旁的莫錦冉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忙喝道:“什麼實話?實話就是你謀害了我的母親。你現在這般惺惺作態,是不是還想要將這罪名栽贓到我身上,難不成我還能自個兒謀害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說著哭了起來,撕心裂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莫老夫人也跟著哭了起來,恨得一直捶自個兒的胸膛:“老太爺,這個死丫頭一直與王氏不和,她恨王氏,恨咱們莫家啊,你怎麼就信這死丫頭的話啊……”
莫二老爺勃然大怒,冷冷地盯著莫錦好:“你還不老實交代,為何謀害王氏?她就是再不對,也是你的長輩,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心狠手辣的畜……”
在錦好那雙如古井般的眼睛中,他心中的怒氣就這麼被一盆冷水從頭澆灌了下來,那個畜牲到底未能說完整。
“都說了捉賊捉贓,老爺這般生氣做什麼,還是先坐下聽聽翠兒怎麼說吧?”錦好伸手端起了纏枝粉彩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姿態優雅,胸有成竹。
莫二老爺瞧著她這樣子,這心火就上來了:“翠兒都成了你的丫頭,她的話還能信麼?”
“翠兒的話,能不能信,總要聽過了再說。”錦好看著莫二老爺,冷笑:“只是老爺這般生氣,堵著翠兒,不讓她開口,就讓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麼了?知道的人,明白老爺這是一番苦心,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這是維護誰呢?”
莫二老爺聽了這話,一張臉漲紅了起來,還想要再說,卻被莫老太爺瞪了一眼,心裡氣的要死,果真不能讓這個死丫頭飛上枝頭,他這父親只怕佔不了光不說,還要被嫌棄。
錦好輕蔑的一笑,根本就沒有將莫二老爺的怒氣看在眼裡,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不值得她費心,倒是莫錦冉的心狠手辣,出乎她的意外,這樣的一條能忍,能狠下心的毒蛇,若是再讓她這麼安生下去,她自個兒這睡覺都不安生啊,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跳起來咬她一口了,總得給這條毒蛇留點什麼吧!
“翠兒,你說說,這隻玉鐲子,和這些地契是怎麼回事?”
翠兒點頭緩緩的說道:“那日五小姐離開大夫人的房中之後,二小姐就出現了,說是想要進大夫人的房裡。看看大夫人的情況,奴婢擔心二小姐的病,怕驚嚇到大夫人,說什麼都不肯,二小姐這就用手上的這隻玉鐲收買了奴婢,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既是被財物迷了眼睛,又感動二小姐的孝心,於是就放了二小姐進去,誰知道不久之後,二小姐卻出言叫了奴婢進去,奴婢進去後,瞧了一眼,卻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大夫人已經沒了氣息。”
翠兒說到這裡,壯著膽子,看了莫錦冉一眼,像是極為恐懼的樣子:“老太爺,當時奴婢也是嚇過頭了,一時沒回過神來,醒過神來的時候,這才想起來叫人,誰知道二小姐早一步捂住了奴婢的嘴,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聽她的話,就說大夫人是奴婢毒害的,到時候不說奴婢,就是奴婢的家人,也難逃一死……奴婢自個兒生死倒是可以不顧,可是家人的生死,卻不能不顧,奴婢一個奴才,二小姐卻是大夫人的女兒,是莫家的主子,到時候奴婢就是滿身是嘴,都說不清啊,奴婢沒有法子,只得答應下來。”
翠兒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雖然奴婢答應了二小姐不將此事說出去,可是二小姐卻還要奴婢站出來,指認五小姐。奴婢自小在莫家長大,受主子恩惠,不能立即指認兇手,已經是愧對主子,若是再出言誣陷主子,那還有什麼臉面存活在世上,所以無論二小姐如何威逼利誘,奴婢都不曾鬆口,直到二小姐威脅奴才,若是奴婢不答應,就弄死奴婢的弟弟,那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奴婢沒有法子,也只好點頭。二小姐見奴婢應了下來,又拿來地契給奴婢,說是頂好的鋪子,等這事情過去,就想法子要了我們一家的身契,讓我們出去,做個正經的商戶之家。”
屋子裡的人,是越聽越震驚,這麼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再次都盯住了莫錦冉,用一種無法置信,卻又意料之內的眼神看著她。
翠兒搖頭,繼續說道:“奴婢一開始就不明白,到底是誰謀害了大夫人,雖然二小姐才是最後一個進去的人,但是二小姐是大夫人的親生女兒,怎麼會害了大夫人?”頓了頓:“直到奴婢替大夫人收拾的時候,這才確定誰是真正的兇手?不是別人,正是二小姐。”
翠兒說道這裡,挺直身子,指著莫錦冉道:“二小姐,你連生你,養你的母親都能下毒手,奴婢怎麼能相信,你能放過奴婢,別說什麼等這事情過了,一家人能出去做個正經的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