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時候,別說我了,只怕我這一家人都沒了活路,二小姐怎麼能容忍知道實情的奴婢活在世上。”
翠兒的這番話,聽得眾人暗暗點頭:若是這事情真的是莫錦冉做的,她的確也沒有活路,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不會說話的。
眾人這時候,對翠兒今兒個的反口,也能理解了,一方面是良心不安,其實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孤注一擲,賭上一把,與其日後沒有了活路,還不如今兒個試上一試,反正遲早都是死。
眾人沒有覺察到自個兒的心思,已經不知不覺就信了翠兒的話。
莫錦冉的臉色,瞬間更加的白了起來,她沒有想到翠兒果真有膽子將她供出來,莫錦好從頭到尾都不曾擔心過,是否這個翠兒從頭到尾都是莫錦好的人。
若真是如此,也就能說明莫錦好的態度了。
不過,她面上還是做出勃然大怒:“翠兒,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兇手,實在是荒謬,母親自小就對我寵愛有加,事事為我打算,我又怎麼會謀害了母親?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謀害了母親,那麼也請你拿出證據來,你的新主子不是說了嗎?捉賊捉贓,若是沒有證據,今兒個我可不管你是誰的丫頭,我都要請祖父做主,狠狠地治你個誣陷主子的大罪?”一副無愧於心的樣子,若不是錦好清清楚楚的知道事情的始末,都要信了她的話,畢竟她這樣子實在是太過真實。
也難怪,她瘋癲之症痊癒了,也能演的那般像,從而沒有被人識破。
看著莫錦冉的表情,連莫老太爺都有些蹙眉,對著翠兒道:“翠兒,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他其實希望翠兒最好沒有證據,莫錦冉不管怎麼說,都是莫家的女兒,莫家出一個弒母的女兒,的確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若是傳揚出去,這莫家的家教就要被人構陷了,治國齊家平天下,這家都齊不了,還談什麼治國平天下?
王氏不過是個媳婦,孃家也敗了,死了就死了,犯不著再搭進去一個莫家的女兒。
莫錦好明白莫老太爺的心思,笑了笑:“祖父莫急,咱們好好聽翠兒說就是了。”
翠兒恭恭敬敬的給莫老太爺磕頭,然後道:“其實證據就在二小姐身上。”
莫錦冉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她幾乎下意識的去摸自個兒的耳朵,手剛剛抬起,卻又是一驚,馬上放了下來,對著翠兒大聲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的身上怎麼會有證據?難不成,我害了母親之後,還將證據留在自個兒的身上,你當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是個傻子?”
莫老夫人當即就出言支援了起來:“就是,你這個狗奴才,你定是受了莫錦好這個賤丫頭的唆使,來誣陷錦冉的,是不是?果真是狼心狗肺的蠢奴才!”
翠兒卻是不為所動,輕輕,但卻異常堅決的說道:“老夫人和二老爺不信奴婢所言,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奴婢可以對天發誓,若是奴婢所言有假,願意遭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莫二老爺,莫老夫人就是再多的話,聽得翠兒這般誓言也不好開口了。
錦好輕輕一嘆,聲音變得溫和了起來:“翠兒,你也莫要賭咒發誓,你就說說,為何說證據在二小姐的身上?也莫怪老夫人,二老爺發急,就是我聽了也覺得奇怪,看著二小姐也不是個蠢的,怎麼會做出這等蠢事?”
“小姐,您請看二小姐的左耳,那就是證據。”
眾人一愣,目光都轉向莫錦冉的左耳,卻發現她的左耳被烏髮遮得嚴嚴實實,哪裡能看到什麼左耳?
莫錦冉心中一驚,抿著唇,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莫錦好,你為何這般算計我?我說今兒個怎麼就這麼巧了?翠兒這丫頭往日是個仔細的,怎麼今兒個辦事這麼不牢靠了,居然將我絆倒在地,還摔傷了耳朵,當時,我只是以為,母親去了,她心中難受,六神無主,卻沒有想到原來是打了這麼個惡毒的主意。莫錦好……你害了我的母親,還將這事情推到我身上來,你說……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我?弒母,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我說怎麼可能做的出來,你行事實在太惡毒了……太惡毒了……”
“孽障!”莫二老爺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茶盞砸向翠兒,好在他的準頭實在不行,才沒傷到翠兒。
其實,他想砸的人是莫錦好,只是實在沒那個賊膽,被錦好那冷幽幽的眼神看著,這心裡不知道怎麼就抖了起來,原本砸向錦好的茶盞也就砸向了翠兒。
莫老太爺盯了莫二老爺一眼,也不說話,莫老夫人巴不得莫二老爺砸扁了錦好才好,而莫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