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柔和之意。
錦好是一身鵝黃色的輕羅半袖,同色系的腰帶,月白色的中衣,淺綠色的輕薄長裙,百褶百絲,瞧著就好似一抹煙雲般綠色雲霧。
這般的輕靈通透的底蘊,只將許諾西恨的牙癢,她費盡心思的打扮,到最後卻被她輕描淡寫的比了下去,這賤人……存心不讓她得好,也不想想她一個成了親的女人,這麼美麗做什麼,難不成是要紅杏出牆不成!
這些年,因長公主不愛應酬,葉氏儼然行使了威遠侯府女主人的權利,赴宴,遊園,還是辦什麼宴會,都是葉氏操持,等到許諾西漸大,時常跟著葉氏出席各種筵席,混的個豪門貴女的名頭,到哪裡都是被人追捧。
許諾西看著眼前姿色出眾的錦好,想到每次陪著自個兒出席各色宴會的葉氏被她代替,心中頓時酸澀了起來。
人是物非,她們母女的風光不了。
自個兒也由身份貴重的嫡女,變成了上不了檯面的庶女,這樣的地位的翻天覆地的變化,若不是葉氏定要她出門,她說什麼都不會出門的——如今,出門對她來說,不亞於酷刑。
“三小姐,走吧!”
錦好輕搖羅扇,淺笑,上了馬車,許諾西也咬了咬牙,忍住心裡對錦好的怨恨,跟著上了馬車。
二人在眾位丫頭婆子的簇擁下,想著明王的王府而去。
一路上,一面因為自個兒精心妝扮出來的姿色,被錦好比到了天邊;一面因為自個兒身份天翻地覆的變化後,第一次出門。
許諾西的神色很是不好,錦好也懶得搭理她,巴不得離自個兒遠遠的才好,對著這麼一張時時刻刻都想撕爛的臉,她對自個兒的自制力,有些懷疑。
明王妃是個會(www。kanshuba。org)看書吧院子的人,明王府的荷園位置良好,裡面水道往復,長橋曲檻處處相連,特別的適合夏日遊玩。
明王妃在河面上備了幾條樓船,可以坐在船上在園子中巡行,是十分受歡迎的京城貴人們消遣的活動。
今日的賞荷宴,受邀的客人,有男有女,只是男子明王府門外就下馬,步行而進,女子卻能坐著馬車一直進去。
錦好的受邀的帖子剛剛遞了上去,管事的婆子立刻笑吟吟的迎了上前,問好後,說道:“侯夫人可算是來了,我家表小姐和常歡郡主一直唸叨著您,吩咐奴婢,說是等到了夫人,就親自送您過去。”
錦好笑著道謝,那管事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許諾西一眼,神色有些明瞭,眼中的鄙視之色,一閃而過。
錦好跟著那管事婆子,進了門,各處花木蔥蘢,暗香浮動,兩邊的屋舍和抄手遊廊,紅柱綠綠椽,廊下掛著的百靈、黃雀等正婉轉唱個不停,富貴精緻中透著活潑潑的舒適。
宴席的場所是安排在臨水的兩個花廳,東首是招待男客,西首是用來招待女客,水中央早已搭好了戲臺子,上面已經哼哼丫丫的唱了起來。
錦好和許諾西進了西首的花廳,頓時就引來了不少目光,寧若秋和常歡親自迎上前來。
寧若秋笑道:“你可算是來了,我和常歡都快望穿秋水了。”
錦好淺淺的笑著:“哪裡比得了你們,現在家裡一堆的事情,自然要安排好了,才能過來。”
有人與許諾西寒暄,許諾西卻只是淺淺的笑著,並不回答,一副以錦好馬首是瞻的樣子。
眾人見她這副樣子,神色有些怪異的在錦好和許諾西的身上轉來轉去。
常歡是個好奇心重的,這些日子關於許家的傳言不少,她有心問個清楚,就急著要拉錦好去寧若秋的閨房說話。
錦好對常歡的性子也是知曉的,若是不讓她問個清楚,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於是轉頭,對著一旁的許諾西道:“這些小姐夫人,你應該挺熟悉的,若是嫌悶的話,就和她們說說話,我去去就來。”
錦好這話是說著無心,可是聽在各色豎起耳朵裡,就別有一番滋味了。
許諾西嘴巴微微的抿了抿,似有怒意的樣子,不過卻還是垂下眼簾道了聲是。
眾人的眼神越發的複雜,錦好卻被常歡拉了出去,許諾西自個兒一人獨自暴露在無數目光中。
她之前身為威遠侯府的唯一嫡女,老太爺寵著,許澤疼著,葉氏愛著,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人高傲,說話尖刻,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身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些被她得罪過的人,還有一些往日裡巴結她,今天見風頭轉了,不免都上來洩恨,一時間,冷嘲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