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薄,就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在尋常人家,早就將頂著淫婦二字的婦人沉潭了,可是老爺卻依舊寵著。
等到日後,她才知道並不是跑得多,看的多,就是個聰明的,腦子的笨否,那是天生的,而她一時的遲疑,猶豫,卻是斷送了自個兒的生機。
既然已經鐵了心跟著,現在聽的葉氏這般問話,忙點頭:“奴婢記下了。”
許諾西卻有些不明白:“母……姨娘……,這樣真的管用。”
在她看來,錦好那個賤人,可不像是個多看重名聲的。
“管不管用,日後你自然知道。”葉氏閉上眼睛,一副疲憊的樣子。
李三家的瞧葉氏的樣子,知曉她這是送客的意思,忙告辭,葉氏也不留她,只是注視著她的背影,眼中的光芒漸漸地冷凝下來。
“姨娘,你覺得這麼大的事情交給她,能行嗎?”許諾西撇嘴道:“我可是聽說,那賤人發話要將她的大丫頭留在上房伺候,她可是個眼皮子淺的,只怕有反水的可能。”
葉氏斂目,瞧著自個兒塗鳳仙花汁的指甲,淡淡的說道:“反水?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頂多吩咐下去的事情,十分做五分,掩五分罷了!”
只是不盡心辦事的奴才,向來就不是她要的。
許諾西聽著葉氏漫不經心的話,心中一動,似有所悟,駭人的看著葉氏,囁嚅道:“可是她……到底是……是……”
“是什麼?拐了九曲十八彎的親戚,這麼多年,她和李三從府裡撈了多少銀錢,我念著這點錢情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過的紅紅火火,誰不眼紅,現在我需要她為我做點事情,怎麼就不行了?”
葉氏瞧著許諾西,仔細的說道:“她不過是咱們的奴才,命都是咱們的,為主子賣命,是她的本分,再說了,也不過是替我辦點事情。”
似是不耐,揮手讓許諾西退下,自個兒又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等了半響,才又掀開眼皮子,喚了身邊的小丫頭:“去將秋水叫過來。”
秋水以前是她貼身的丫頭,只是現在被許澤收房了,成了通房丫頭,頗得許澤的寵愛,葉氏有心賣好,賞了她獨間,也不讓她伺候,只讓她專心養著身子,伺候好許澤。
秋水生的好,明眸皓齒、膚白如玉,有如碧葉連天裡的一支粉嫩嫩的荷花,正是秋水伊人,也難怪能讓許澤寵愛萬分。
葉氏瞧著透著嫵媚風情的秋水,眼中閃過一道嫉妒之色,卻一閃而過,快的讓人無法察覺,下一秒,看到的是溫和的笑意,笑吟吟的對著秋水招了招手,示意她在床邊坐下。
秋水伺候了葉氏多年,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性子,再加上她的身契,她爹孃兄弟姐妹的身契都在葉氏的手上,哪裡敢在她面前放肆,說什麼都不肯。
她的知情識趣讓葉氏很是滿意,臉上的笑容倒是真正的歡快了一些,低聲道:“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我做,若是你做好來了,我不但讓老爺抬你為姨娘,就是你家人的身契,我也會賞了他們,外家一家鋪子。”
秋水聽了這話,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頓時蒼白起來,抬起的眸子裡,充滿了惶恐不安——葉氏每次讓人行危險的事情前,總是會許人天大的甜頭,這樣的事情,她在葉氏身邊伺候的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而這一次,終於輪到她了,只是,她能拒絕嗎?
秋水的眼裡閃過一道絕望,對葉氏的手段,她太清楚了,乖乖應答下來,她許諾的好處還能兌現一二,若是拒絕,只怕莫要說自個兒了,就是家人都得遭殃。
“夫人有什麼事情需要秋水去做的,儘管吩咐,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既然無法避免,還不如做的漂亮些。
葉氏滿意的笑了:到底是自個兒身邊伺候多年的,這腦子就是比那些榆木腦袋更聰慧三分,知道怎麼做,對大家最好。
“就知道你是個好的。”葉氏看了眼秋水。
秋水只覺得有一道寒光投了過來,讓自己渾身發冷,去還是低低的應道:“是夫人教的好。”
葉氏的笑意從眼角眉梢透了出來,籠罩著整個臉,那往日裡瞧著溫和的線條,此刻都變得異常冰冷寒硬起來。
……
終於到了明王妃賞荷宴的日子,向來喜愛盛裝打扮的許諾西,今兒個破天荒的只穿了一身翠綠的雲裳,淡藍的腰帶,顯得腰肢輕盈,雲鬢高雅,是簡單的倭墮髻,上面插著一隻小金鳳簪,脂粉清淡,風流婉轉不勝嬌弱,今天的許諾西整個人少了幾分跋扈之氣,反而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