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好瞧著他那醜陋扭曲的笑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不如不笑來的順眼呢!
再看許諾西的時候,卻是不慎唏噓,蠢到這種地步,算計了謝銘佑不說,到最後還想栽贓,她實在是沒救了。
好死不死的,惹上這樣的魔頭,就憑他們父女的這點智商,指望能從謝銘佑手下討到便宜,實在是做夢啊!
她眨了一下眼睛,又將目光轉移到一直昏死過去的容佳身上:還有一個等待解決呢?
正思索著的時候,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而來,下人一路小跑著進來:“侯爺,夫人,容家來人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來。
可是,她怎麼覺得這麼有喜感呢!
☆、正文第296章
姚麗娟瞧著笑容有些奸詐的朱三爺,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不由得好奇的問:“怎麼了?昨兒個接到好兒的信,你還怒氣衝衝,一晚上都沒睡好,怎麼今兒個,又開心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這父女兩個搞什麼?昨兒個錦好派了個人過來,朱三爺帶到書房,唧唧歪歪的說了半響的話,回來的時候,氣得鬢角的青筋直跳,晚上躺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她問他,只是說的含糊,只說是容氏以乾孃的身份操辦了許諾西的賞月吟詩晚宴。
姚麗娟有些狐疑,一個賞月吟詩的晚宴,有必要氣成這幅模樣吧!只怕不知道為了什麼?只是瞧著他氣鼓鼓的樣子,也不忍再問,省的他又氣得冒跳,只得苦苦的忍著,想著等她今兒個怒氣消去些,再開口。
原本還想著今兒個早上,好好的問問他,可是誰知道又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顯然昨兒個的事情已經了結了。
古里古怪的,這父女兩個不知道又在算計誰了?
“咱們的女兒不簡單啊!”朱三爺笑得得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將今兒個早上收到的訊息,細細的給姚麗娟說了一遍。
“什麼?”姚麗娟跳腳:“二嫂子想將自個兒的侄女送給翰林做妾?”
姚 麗娟什麼都沒聽進耳朵裡,就是這句聽進去了,她之前可是吃過妾室的苦的,現在聽到容氏居然想讓錦好走她的老路,哪裡還忍得住,頓時臉色一沉:“我這就去找 二嫂子問問,她這是存的什麼心?這麼賢惠,怎麼沒見她給自個兒丈夫納妾?她想表現寬容大度的心思,怎麼不給自個兒的女兒送妾?怎麼就折騰起咱們的女兒來 了?敢情,不是她的女兒,她就不知道心疼?”
容氏一不是婆母,二不是親母,她女兒房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她去過問了。
朱三爺眼前一亮:“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姚麗娟原本滿懷怒氣,見他這樣,倒是微愕,卻還是聽話的重複了一邊:“怎麼就折騰起咱們的女兒來了?敢情,不是她的女兒,她就不知道心疼。”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
“她想表現寬容大度的心思,怎麼不給自個兒的女兒送妾?”
“不時,再上一句!”
“這麼賢惠,怎麼沒見她給自個兒丈夫納妾?”
“對,就是這一句!”朱三爺手掌一拍,眉頭大展,心情愉悅的高喝:“你等著,我這就去讓朱管家買兩個清倌人過來。”
姚麗娟又愣住了,不知道朱三爺說得好好的,怎麼就扯上清倌人了,疑惑的看著他:“你買清倌人幹什麼?”
“既然二嫂子這麼喜歡妾室,不如咱們送她兩個,她這麼賢惠,自然會喜歡的,可以表現她的賢惠啊!”他眨了眨眼睛,揉搓著姚麗娟的耳垂,邊說邊笑:“妻妾相鬥,有這麼兩個妾室在後院,她也就沒心思再去給好兒添亂了。”
敢欺負他的女兒,就該有被報復的心理準備,難不成以為頂著朱二夫人的頭銜,就能肆無忌憚的傷害他的女兒——做夢!
姚麗娟失笑:“你要送清倌人給二哥?你可是弟弟,哪有弟弟送清倌人給哥哥的,你也不怕人笑話。”
“這你就放心吧,保管讓人笑不到你相公我。”說完,就顛顛兒的走了,那步子大的,就跟生了風一樣。
姚麗娟瞧著他精神抖擻的身影,想要叫回他,卻又想到她這個丈夫,雖然行事有些任性,可是一向卻有分寸,行事最是穩妥,她就莫要擋著他了:嗯,其實她也挺盼著自個兒的丈夫,給錦好出口惡氣的。
只是,這父女兩個的感情是不是太好了點?
人家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都是找自個兒的娘,商量麼?怎麼錦好卻不找她,反而找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