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笑,不,甚至算得上是小小的吃醋,這對父女的感情,有時候她看了都有些眼紅。
朱三爺找了管家朱伯,讓他立馬就去買兩個清倌人回來,朱伯疑惑萬分的應了下來,心裡嘀咕道,不知道這位爺,又要折騰什麼么蛾子了。
朱三爺想了一下,又去找朱老相爺說話去了。
朱伯買人不是一回兩回了,往年府裡也會買些清倌人回來做歌姬,也算是熟門熟路了,沒多長時間,就領回來兩個容貌出色,身段窈窕的少女回來。
朱伯又吩咐府裡專管禮儀的婆子,領著幾個丫頭婆子,將這兩個清倌人洗漱了一通,換上衣服首飾的,隆重打扮了一番,領到朱三爺面前。
此時,滿府的丫頭婆子雖然什麼都沒說,一心做事的樣子,可是不時的抬頭,探視的看著朱三爺,心裡想著:難不成三爺動了什麼心思?不該啊,瞧三爺對夫人緊張的樣子,那是心肝般的疼著,沒有半點異樣啊!
只是,這到底算什麼回事?有些丫頭婆子,甚至動了給姚麗娟通風報信的心思,這位夫人溫柔善良,心地又好,這府裡上下沒一個不喜歡她的,可千萬不能讓她被三爺矇在鼓裡。
誰知道朱三爺只是上下瞧了一眼,漫不經心的點頭:“就這樣吧。”就讓人將兩位清倌人帶了下去。
眾人鬆了一口氣,看來讓三爺動心思的不是這兩人。
那兩個清倌人原本知道是朱相爺府買她們,這一顆心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現在聽的朱三爺這麼一句話,心裡跟吃了蜜糖似得,喜滋滋的下去,卻還根本不知道自個兒已經化身成了禮物。
朱老相爺的書房
一個纏枝蓮花茶盞重重的被摔在二老爺的頭上,碎瓷四濺,茶香四溢,書房裡伺候的小廝忙低頭垂肩,屏住呼吸,只恨不得將自個兒化為隱形人。
“這事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朱老丞相臉色黑沉沉的,猶如烏雲壓境,大有一言不對,暴起之勢態。
朱二爺手足無措,額頭冒汗,卻不敢擦,忙出聲辯白:“怎麼能……怎麼能呢?……侄兒,侄兒全然不知情的啊!”
他倒是說的實話,容氏這事還真的沒有透露半分,所以說這話的表情,他比竇娥還要冤枉上幾分啊。
“你 不知情?你那好妻子做出如此醜事,你居然還不知情?容氏一副狼心狗肺,沒有半分長輩的樣子,哪裡像個正經太太,自個兒門裡的事情,都管不好,還想將手伸到 好兒的房裡,居然黑了心肝,要將容家的女兒塞進好兒的房裡不說。明知道你三弟與那葉氏母子幾個有嫌隙,她居然上趕著認了那許諾西做乾親。她為了孃家的利 益,置朱家不顧,這等牙尖嘴利,刻薄自私的婦人,就該休了,我朱家容不下一心只有孃家的媳婦,否則誰知道哪天,就要賣了我朱家,給容家做筏子。”
朱老相爺一腳踩死容氏的心都生了,所以這話說得半點也不客氣,罵的也是痛快。
朱二爺也覺得這事情容氏做的實在是過了些,雖所那朱錦好不是朱家的血脈,可那也是拜了朱家的祠堂,上了朱家的族譜的,哪有自家人踩自家人的道理。
再說了,他們大房這一脈,這些年,仰仗朱老相爺的太多,這朱錦好是三弟的眼珠子,是二叔父的心尖肉,容氏她是閒著骨頭疼了,沒事惹這個小祖宗做什麼。
可是,聽得朱老相爺一開口,就要休了容氏,他忍不住替容氏辨別了幾句:“不是說,是太后有意賜婚的麼?也不是容氏想要……”
他的話還沒完,朱老相爺又拿了一方硯臺砸了過來,他險險的避過,哪裡還敢再替容氏說話。
“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若是太后當真有意賜婚,這時候懿旨早就該到了容家,還有容氏的事麼?說到底,還不是容家瞧著威遠侯府勢頭好,一心要攀高枝。你也在朝堂上這麼多年了,這麼點心計你都瞧不出來麼?”
說到這裡,朱老相爺話鋒一轉,懷疑的看著朱二爺:“聽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這事是你和她一起商議好的?”
朱二爺嚇得慌忙擺手:“二叔明鑑,小侄的確不知,若是知道,怎麼會讓這蠢婦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來。”
“看來還真是那蠢婦自個兒的主意。”朱老相爺重重的捶了一下書桌:“你那三弟的脾氣,你是知曉的,最是護短不得,若是知曉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風波來。上次,為了好兒這丫頭,連性命都不要,敲了景陽鍾,鬧到皇上的面前。這次知曉,少不得又要生出是非來。”
朱老相爺說著長嘆了一聲“你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