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分的笑鬧,喜娘捧著一盤東西上來,那模樣長的很像點心,夾了一塊送到錦好的嘴邊。
這習俗姚麗娟昨兒個已經仔細的交代過她,雖然錦好心中覺得挺不對付的,卻還是硬著頭皮,咬了一小口,就聽喜娘笑嘻嘻的問道:“生不生?”
錦好結結巴巴,低著腦袋,小聲的說道:“生!”
屋裡的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喜娘也笑道:“各位可都是聽清楚了,新婦可說了,是要生的,將來定然會枝葉繁茂,多子多福。”
錦好的臉紅的發燒,心裡卻又甜甜的感覺,居然也跟著傻笑起來,眾人瞧著她傻乎乎的樣子,笑聲越發的歡快。
接下來就是合巹酒,裝酒的器物是兩隻鳶尾紋白瓷小酒杯,之間連著紅線,裡頭盛著一層透明的酒水,夫妻共飲,才能得一體之意。
錦好咬著唇,紅著臉,同金翰林交叉著膀臂,只是這兩杯之間的紅線並不很長,他控制住她的手,緩緩地送到唇邊,自個兒也捱過來,待飲酒的時候,二人幾乎是額頭貼著額頭,近得能感受到對方吹在肌膚上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同樣的步調,這般的合巹。
那連在兩頭的紅線,如是牽著兩顆心一般,酒入口,就連那嚥下的聲音,也是一致的,滑進喉口的微辣酒液,燒的人發燙,心口也熱了起來。
禮成之後,金翰林就被鬧著出去待客,臨出門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張嘴想要說話,卻見滿屋子的人,又閉上了嘴巴,猶豫了片刻,終是離開。
眾人瞧著小兩口這難捨難分的模樣,又笑了起來,不由得打趣奚落了一番,只說得錦好的一張俏臉差點充血——她很懷疑,若是這般下去,她會是第一個在喜房裡羞澀過度暈過去的新娘。
好在眾人都顧忌著金翰林的身份,鬧了一會兒,也就都離開了,屋裡只剩下雲燕,雪蘭兩個丫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