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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眾人都顧忌著金翰林的身份,鬧了一會兒,也就都離開了,屋裡只剩下雲燕,雪蘭兩個丫頭伺候。
雲燕瞧著錦好一直挺直著腰桿坐了這麼長時間,心疼的不得了,見眾人都離開了,這裡面都是自個兒這邊的人,也不怕人多嘴,連忙上前,低聲問道:“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用點糕點?”
今兒個天還沒亮,錦好就被叫起來折騰,一整天下來,又是緊張,又是羞怯,折騰的渾身骨頭都閃了架子,早就想歪下來,休息一會。
現在見眾人都離開了,敲了一下,自個兒幾乎要僵硬的腰桿,伸了一個懶腰,對著雲燕搖頭:“我還不餓,你先打點熱水來,洗把臉。”
她很少塗脂抹粉,今兒個這臉上卻是刷了厚厚的一層粉末,雖然用的是難得的脂粉,可是卻總覺得臉上多重似得,雲燕知曉自家小姐的特性,應聲離去。
雪蘭瞧著錦好慵懶的模樣,忙上倒了點茶水,送到錦好的手邊:“小姐累了一天了,用點茶水吧!”
錦好接了過來,抿了幾口,溫熱的茶水流入腹中,舒服了一些,又舒展了一下四肢,待雲燕端著臉盆進來之後,兩個丫頭聯手,幫著錦好褪了手上的龍鳳金鐲,取下鳳冠,將發簡單的綰了起來。
洗簌好了之後,雲燕又拿出收好的精緻小瓷瓶,抹了點玫瑰香膏,塗在錦好的臉上,脖子上,輕輕的按摩起來。
最後,雪蘭幫著錦好褪下嫁衣,換了一身簇新的常服。
這麼一番下來,錦好才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想想也是,那嫁衣,鳳冠,實在是分量不清。
等到一切完畢,門口守著的丫頭,輕手輕腳的送了些酒菜和點心過來,規規矩矩的擺放在桌子上。
錦好不由得愣住,她剛剛不是吩咐雲燕,說不用了嗎?怎麼又送了過來。
正在以後不解的時候,就聽得熟悉的笑聲,喜氣洋洋的道:“老奴給小姐賀喜了。”
錦好驚訝的看去,卻見顧嬤嬤一臉喜色的站在那裡,她不由得大驚起來,當初算計莫家的時候,顧嬤嬤一家子,她已經安排好了出路,怎麼現在居然在這裡出現。
顧嬤嬤像是看出錦好的疑問,上前解釋道:“小姐,當初老奴一家子,被小姐安排人贖出來,原本想著回老家去,誰知道,人還沒有出城,金公子的人就追了上來,許了我們一家子的前程,讓我過來伺候小姐。”
錦好聽得這話,就知道金翰林許下的前程一定非同尋常,否則也不會讓顧嬤嬤心甘情願的回來伺候她。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前程,錦好也沒有追問,心裡卻明白,金翰林這人做事最是體貼,能安心將顧嬤嬤放在她的身邊,自然說明顧嬤嬤無害。
顧嬤嬤親自伺候錦好吃東西,也很熱情的招呼雲燕和雪蘭用點心。
錦好勉強用了快芙蓉百花糕,就沒了興致,顧嬤嬤有心勸她再吃一塊,錦好只是搖頭。
顧嬤嬤忍不住說道:“小姐還是再吃點,我聽著外頭鬧得厲害,今晚……公子怕是醉了……小姐多吃點……也有精力……”
洞房花燭夜,男人總是容易衝動點,何況小姐是公子心頭人,只怕不知道饞了多長時間,一招得手,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錦好聽著這話,一張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雖然羞澀,卻也覺得顧嬤嬤的話實在有些道理,想到往日,金翰林那激動的勁兒,到底逼著自個兒,又多用了一塊。
顧嬤嬤瞧自個兒的話,被錦好聽了進去,也倍兒覺得有面子,也不纏著錦好說話,反而勸著錦好先靠著床頭,閉目養神會,意思很明顯——讓錦好養足了精神,好配合今晚的重頭戲。
錦好也的確有些累了,打了一個哈欠,就靠著床頭,這喜房裡放了冰,雖然外頭熱的難受,這房裡卻清涼如水,這麼舒適的環境下,這眼皮子就漸漸的合上,暈暈欲睡。
半醒半睡之間,忽然聽得一陣喧鬧聲,然後就聽得有人說道:“二公子回來了。”
錦好頓時清醒了過來,反射般的坐直身子,雲燕和雪蘭對視了一眼,二人臉色微紅,一個滅了紗燈,一個取了一方白布,當著錦好的面,撩開薄被,鋪在床上,回首瞧了眼自家脆生生的小姐,咬著唇退到門外。
不一會兒,就見門被推開,酒氣撲面而來,阿寶扶著金翰林進來,然後利索的放在床上,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看了一眼似是醉得厲害的金翰林,若有深意般的勾唇,最後恭恭敬敬的告退。
阿寶前腳離開,那個醉得不清的酒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