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的事情,他管不管?”
他掙扎著起身,作勢要去皇宮,其實也不過是在騙人,他心裡清楚的很,皇帝現在不待見他,只怕去了也是白去。
許老太爺這般做,其實很簡單,他就是要逼許澤站出來說話。
自個兒的兒子,因為葉氏已經與他生了嫌隙,雖然他聯手和葉氏做了不少彌補的事情,看起來許澤像是信了葉氏的說詞,可是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對綠帽子的在乎,只怕就是信了,這心裡也放不下,再想恢復原先的父子深情,怕是不可能了。
若是以前,誰敢在他面前這般放肆,他這個兒子早就跳起來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成個雕像一般。
既然不能讓許澤心甘情願為他出頭,那就逼他出頭,也好讓人明白,誰才是這個家裡,說一不二的人。
許澤卻是陰沉著臉不說話,對許老太爺,他再也沒有法子將他當著自個兒的親爹,還說什麼威遠侯,難道他忘了,自個兒的侯爺的爵位,已經因為他做下的醜事,沒了。
當然,這也不說許澤對金翰林的行為是支援的,金翰林的態度,其實也就是明白沒將他放在眼裡,他甚至懷疑,若不是因為今兒個這認親之後,錦好才能名正言順,金翰林一定不會過來認親。
許老太爺說話的確過分了點,但是卻也說得是事實,金翰林實在是齊心不良,只是他想燙死的不是許老太爺,而是葉氏。
說到底,也算是他的庶母,怎麼能如此呢?一家人,和和氣氣過日子多好,鬧成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現在看來,金翰林這氣其實是衝著他來的,半點臉面都不留,看來,父親做事雖然有時候過分,但是話說得還是清楚的,他這個兒子的心是怎麼都不會回來了,金家那對鄉巴佬,這麼多年已經將他養熟了。
但,他能怎麼辦呢?
放棄嗎?
——太難!
這麼風光月霽的孩子,這麼前程似錦的孩子,這麼皇恩濃重的孩子,他怎麼做得到,許家這一代,子嗣多為不成器,這孩子可是旺家之本,又是若曦的兒子,有他在,許家日後絕不會差。
不放棄嗎?
——太難!這孩子對許家,對他,對老太爺,對葉氏,甚至對幾個兄弟姐妹,都沒有感情,不但沒有敢情,還心有怨恨。
葉氏瞧著許澤不說話,整個人似乎陷入什麼為難之中,心中拿不準他此時是怎麼想,眼前也只有先擺平了許老太爺,便上前,柔聲勸慰:“還請父親息怒,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今兒個這事,也不過是二公子脾氣急了點,鬧到了宮裡頭,咱們許家又能落得什麼好?到最後也不過是讓人瞧許家的笑話,所謂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來,父親消消氣,別跟孩子計較。”
許諾西則勸著金翰林:“二哥,祖父年歲已經高了,可受不得什麼驚嚇,二哥你與祖父有什麼話,平心靜氣的說,都是一家人,還能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麼。”說到這裡,又壓低了聲音,好聲好氣的勸著:“二哥,你不替自個兒想想,也要替二嫂子想想,祖父與你鬧氣,到最後受委屈的還不是嫂子。”
葉氏此時見長公主不言不語,倒是輕聲細語的勸著錦好:“你進了這許家的門,就是許家的人,自然要心裡想著許家,今兒個這事情,若是鬧到了宮裡去,可就是大不孝了。”她倒是好氣度,似乎已經放下剛剛與錦好的置氣:“你去勸勸二公子,到底是祖孫,有什麼過不去的,讓他過去,給他祖父陪個禮,道個歉,今兒個這事情自然就過去了。”
錦好冷笑,是不是金翰林陪個禮道個歉,順帶著她也賠禮道歉,給她敬茶,恭恭敬敬的立規矩啊!
錦好對金翰林瞭解甚深,自然不會去開這個口,看也不看葉氏,整個人當她透明人士,那淡漠的模樣,就差臉上寫著: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插嘴的餘地麼?
對付敵人最狠的法子,不是窮兇惡極的打擊報復,而是這般漫不經意的忽視——最是能讓人嘔出血來。
葉氏是喉頭一陣一陣的腥味,卻還能忍著,許諾西卻是差點跳腳,自家的母親都已經這般示好,她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這般拿喬,只恨不得將眼前的放火上烤成肉乾才好,不過卻給葉氏擋了下來,此時金翰林,錦好二人越是跋扈,對他們這邊就越是有利。
金翰林不領許諾新的情意,一手就將他推了開去,往前走了幾步,正待開口說話,就見許澤瞧了眼,低首抿茶的長公主,面色發青怒道:“你有什麼氣,朝我發就是了,你祖父年紀大了,可不能受驚嚇了。你若是還當自個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