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兒子,就不能不敬著你祖父,若是你覺得許家廟小,容不下你,你就去找皇上,找太后,讓你獨立門戶,反正你現在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
他就不信金翰林會舍了許家,若是能捨得下許家,他又怎麼會回來。
許澤這話說得是非常的重了,除了長公主和錦好外,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聽金翰林怎麼答這話。
尤其是葉氏,更是緊緊的攥住自個兒手中的帕子,心裡巴不得金翰林聞言氣不過,徹底與許澤鬧翻了,他們這邊就能得利了。
金翰林掀了掀眼皮子,淡淡的掃了許澤一眼,語氣十分不解的說道:“我做了什麼了?怎麼就都找上我來了,什麼罪名都往我身上推?”他冷笑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不是許家廟小容不下我,而是許家廟大,容不得我這麼不成器的。”
“眾目睽睽之下,事情明明白白,老太爺的熱茶明明是一個頂著淫婦二字的賤人所潑,居然也要推到我頭上,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個被皇上發落的賤人,居然出席在我夫妻二人的認親典禮上不說,為了護著這麼個賤人,居然要推我出來頂罪,看來許家是徹底沒當我是許家的兒子,這樣的一個不知廉恥,不知禮儀的賤人,堂堂正正的端坐在我們夫妻的面前,當我們是什麼?這國法禮儀可不是紅口白牙說說就能改的,誰家的不守婦道的賤人,能出席在新人的認親典禮上?今兒個我可算是大開了眼界,既然老太爺要進宮面聖,我也正好一起去問問,這是什麼道理?”
葉氏聽他一口一口的賤人叫著,氣的銀牙差點咬碎了,不過面上卻是用怯怯的嗓音說道:“二公子,那日的事情,已經查的清清楚楚,我是被冤枉的,只是皇恩浩蕩,已然被刺了這樣屈辱的字,也不能傷了皇上的臉面,我曾三番幾次尋死,都被救了下來,現在老爺已經知道原委,二公子一口一個賤人的說著,讓我可如何活下去,還不如死了好?”
怯怯弱弱的聲音,帶著難掩的嬌柔,聞言,長公主手下的端著茶盞的動作一頓,絕美的眼底瞬間閃過一抹冰冷,隨後淡然無波的抬起頭,看向那虛偽的令人作嘔的女人。
到了這時候,居然還敢算計她的兒子,話裡話外居然指責著,自個兒的兒子想要逼死她,心頭不由得火起。
想到這個女人做戲做了這麼多年,自家兒子為了這麼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受得苦,長公主沉著臉,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道:“倒是我的疏忽,居然放了賤人出來,差點壞了翰林和錦好的認親大典。”對著羅秀姑姑吩咐道:“將這賤人押回自個兒的院子。”沒有憤怒,沒有氣惱,只是平靜無波,就好像處置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奴才一樣。
羅秀姑姑聽得長公主的命令,自然樂意的不得了。
許諾西三人,立刻擋在了羅秀姑姑的面前。
“我母親是葉家的平妻,容不得你動手。”許諾西叫囂著,不過到底上次受了教訓,不敢再稱呼羅秀姑姑為狗奴才了。
“葉家的平妻?”羅秀姑姑冷笑,譏諷的很:“你是睡糊塗了吧,平妻之位早就除了,許家可沒有什麼平妻的。”
“你……”許諾西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她自然知道葉氏的平妻之位除了,可是這些日子,自家的母親哄的父親回心轉意,這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也總是二夫人,二夫人的叫著,她以為葉氏的平妻之位不時就會回來,從來也沒有多想,可是現在比羅秀姑姑這般反問,哪裡還有話說。
許諾新卻跳腳:“就算是除了平妻的名分,可還是許家的主子,容不得你如此行事。”
羅秀姑姑懶得理他,推開他們,伸手就要去拉葉氏:“你們該慶幸我家公主是心底醇厚的,若是換了其他的人在這裡,你們這樣擋著,只怕腦袋就要搬家了。”
她冷眸微長:“你們雖然孝心可嘉,可別忘了我家公主的身份,先君後私,違背了我家公主的命令,你們難不成都覺得腦袋長得太牢固了。”
羅秀姑姑甩了這麼一疊冷言冷語,就命丫頭婆子將許諾西等人推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許諾其倒是聰慧的,知道解鈴還需繫鈴人,猛跪在長公主的面前:“公主喜怒,母親千錯萬錯,但請長公主看在我們兄妹四人的份上,給母親留點顏面。”
“顏面是自個兒掙得,可不是人給的。”錦好淡淡的開口。
“長公主好大的官威,瞧著我這個老頭子的眼裡,都忍不住發抖了,要不要,將我這個老骨頭也抓起來啊。”許老太爺冷笑。
“不是說誤會嗎?怎麼老太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