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般護著,這……”錦好似乎拉著金翰林說悄悄話,可是聲音卻控制的極好,不差不落的一個字不少,都落盡了許澤的耳朵裡。
那種屈辱,那種恨意,被這麼輕輕的撩撥了一番,全都湧了上來,這些日子,他覺得自家的小廝看他的目光都帶著同情,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許老太爺和葉氏所賜。
他猛的站起身來,怒吼道:“你們做什麼,真要臉面,就讓人將她送回去,省的在這裡丟人現眼。”
許老太爺被氣的直喘粗氣,就知道這個不孝的孽障,不會娶什麼好東西,果真是的,居然娶了這麼個沒腦子的黑心肝回來。
他想出言呵斥,可是卻也知道,他此時出言,只是會更添話柄,於是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葉氏被押了出去,許諾西則嚶嚶地哭了起來,許諾新和許諾其也都漲紅了臉。
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外頭居然來了宮中的太監,而且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
不管是氣的快點吐血的許老太爺,還是臉色發紫的許澤,都得乖乖兒的跪下接旨謝恩。
旨意很簡單,就是眾人一直猜測的威遠侯的爵位賜封給了金翰林,不過其中還多了一項,任命金翰林為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僉事。
這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僉事官位不大,不過是是正四品衛指揮使司,可是萬萬不能小覷,因為自天朝以來得此官職的量都是謝家的皇族,正兒八經的皇家子弟,這還是第一次由外人掌管。
京衛指揮使司其實就是集結全國精銳的皇帝的禁軍頭領,負責的是皇帝的安全,還有皇宮的保衛,因為這個位置太重要了,莫說京衛指揮使司僉事這正四品的官職,就是其中任何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都是世家名門擠破腦袋想要得到的。
要知道京衛指揮使司那是皇帝的近衛,時常在皇帝眼前晃,不管能不能被皇帝賞識,就是混個臉兒熟,日後也能得個好差事。
金翰林如今得了這麼個官位,那可是皇恩濃的讓許老太爺等人腿兒打顫——這哪裡還是他們能得罪的。
心裡是又怕又悔,若是沒有讓他對許家冷了心,這該是多大的榮耀啊。
原本以為和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誰知那太監又宣了一道聖旨,也很簡單,不過是封錦好為縣主,名下一千邑。
錦好倒是不稀罕那縣主的封號,倒是喜歡那名下的一千邑,想著從今以後她也是領兩分俸銀的人了。
被宮裡這麼一打岔,許家誰還敢栽惹金翰林和錦好,先不說這聖旨的內容,就是皇帝這麼鮮明的態度,也實在是讓他們夾著尾巴做人了——連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僉事都送給了金翰林,而不是皇家的子嗣,那是多麼大的恩寵,這是放心的將自己後背交到了金翰林的手上。
金翰林心情頗好的送走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之後,就面色淡然的對許老太爺行了個能將他氣的死人,卻又讓人找不出錯處的禮:“時辰不找了,我養父養母那邊離的可不近,我們夫妻這就去了。”說罷,對著錦好輕笑:“夫人,瞧著老太爺這氣息不穩的樣子,怕是勞心勞力的太多,咱們還是先告退,留時間給他休息吧。”
錦好忙斂裳行禮,乖乖巧巧的跟在金翰林的身上,二人步伐穩穩,根本就沒將身後許老太爺的氣急敗壞放在心上:“反了天了,他這爪子倒是利了起來了,燙傷了長輩還有道理了,居然還倒打一耙。”
許諾西一個勁的勸著:“祖父消消氣,祖父消消氣……”
而許諾新,許諾其等人的勸慰聲,著實熱鬧了一番。
不過,錦好卻覺得,今兒個像是看了戲臺上的戲兒一般模樣,純屬一場鬧劇。
不過,不得不誇讚一下,許家各位都是好戲子,非常的投入,卻不知道她們這些看戲的,其實看來看去,不就是一場鬧劇麼,矯情的難受。
錦好不由得搖了搖頭,身在此處無法自知啊。
金翰林輕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鬧得挺歡的?”
錦好嘆了口氣:“只怕日後這府里根本無法安寧了,天天兒的這麼鬧,只怕連人都要熬壞啊。”
金翰林摸了一下下巴,笑道:“哪裡能天天兒賞光,他們演的不累,我看著也累了,隔三差五的聚聚,也就可以了,現在大家有事做的人,總不能什麼都不顧,只一心演戲吧!”
錦好被他的話逗笑了起來,金翰林見她笑歡暢,眉眼彎彎,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也不忌諱什麼,伸手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這些人純屬吃飽了閒得慌,一日不鬥,渾身骨頭都癢了起來。”
忽然聽得身後有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