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笑著道:“今兒個你二姐姐回門,你去廚房盯著點,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等到邱如意應下去了廚房,她臉上的笑意就沒有了,給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也是個機靈的,心裡明白姚麗娟為的是哪般,轉身下去,尋了錦好身邊的顧嬤嬤問話。
那婆子原本與顧嬤嬤是舊識,說起話來自然方便。
“夫人瞧著二小姐這精神,心裡有些擔心,雖說夫妻恩愛是好事情,可是也不能傷了身子,小姐到底還未及笄,身子也沒長開,顧嬤嬤跟在小姐的身邊,還是勸著點為好,夫人那頭也會提點,只是到底不能時時在二小姐的跟前,這重任也就要麻煩老姐姐你了。”
這是什麼差事?
顧嬤嬤暗暗叫苦,她也明白姚麗娟的擔心不無道理,這侯爺和少夫人在一起,那就是冬天裡的一把火,燒的人渾身都淌汗。
說真話,活到她這般歲數,見識雖說不多,可也算不得少了,尋常的新婚夫妻,親親熱熱的也見過不少,可是像侯爺對少夫人這般熱情,她還真的從未見過。
侯爺瞧少夫人那眼神,就跟山坳裡的餓狼一般,嗷嗷的兩隻眼睛,就放出綠光,彷彿少夫人是千年不遇的美味一樣,恨不得一口吞了似得,也不管什麼地方,只要沒人在跟前伺候,就動手動腳的胡鬧起來。
別以為,昨夜二人在涼亭裡做了什麼,能逃過她的這雙眼睛,少夫人回來的時候,那釦子可扣錯了一個。
想當時,她面上雖然極力保持冷靜,可是心裡卻覺得被雷劈了一般,自家的侯爺,那是天朝風度翩翩的狀元郎,這麼急色的事情,怎麼會做的出來?
不過,也難怪,自家的侯爺雖然身份貴重,驚才絕豔,可是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也難怪會如此。
這般想著,就有了應對之詞:“妹子,你也莫要急,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姑爺他新婚情正濃,身邊除了小姐,也從來沒個人,一時難免過了些,還請妹子你轉告夫人,讓夫人放心,姑爺是個知道分寸的,過些日子總歸好的,再說了,姑爺再怎麼沉穩,到底也只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那婆子聽顧嬤嬤說,也覺得有道理,將這番話轉告給了姚麗娟。
姚麗娟聽說金翰林身邊從來沒放過人,這氣總算是平了一點:也是,按說金翰林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剛剛娶了心儀之人,難免放縱一點,也算是情有可原,誰不曾年少過,這點理解,姚麗娟還是有的。
只是心底到底有些憂心,這般寵愛雖好,也不知道她女兒那小身板能承受多少?
也沒等她想清楚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就被叫去了大廳。
朱府的一杆親戚此刻都在大廳裡坐著吃茶,留了邱如虎在廳裡招呼眾人,金翰林和錦好進去之後,就瞧著容氏夫妻,樂氏夫妻,郭氏,還有朱丹鳳,朱丹琳都在。
大家都笑吟吟的相互見了禮,錦好就進了次間,朱老相爺正抱著朱丹青,祖孫二人也不知道閒談什麼。
朱丹青見二人進來,就衝了過來,眼圈子紅了起啦,想到自個兒母親的吩咐,又趕緊眨巴眨巴眼睛,將淚意嚥了下去,語調卻帶著幾分嗚咽:“二姐姐壞,不要我了。”
說著差點就要落下珍貴的男兒淚,死命忍著,費了吃奶的力氣,這才勉強嚥了下去。
錦好成親,朱丹青一開始沒有多少感覺,卻在昨兒個聽姚麗娟感嘆時,似懂非懂,總算是弄明白了錦好成親後,就不會再回來了,這時,他才覺得,成親實在不是好事情,當時就哭鬧了起來,要錦好回來。
他再聰慧,也不過是個小孩子,鬧到最後,還是邱如意出馬,又哄又騙,這才讓他消停了下來。
他則是人小鬼大,會停止哭鬧,是聽邱如意說錦好今兒個回門,他就決定,今兒個說什麼都要將錦好留下來,故而一出口,就是血淋淋的指責。
瞧著朱丹青這麼個小人兒,明明傷心的要哭起來,卻強忍著,錦好的心都給揪起來了,上前抱起朱丹青,在他粉嫩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誰說我不要你了,你可是我親愛的弟弟,姐姐怎麼會捨得不要你。”
聽得錦好這話,朱丹青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根本不管姚麗娟的吩咐了,抱著錦好的脖子,痛哭不已,大叫道:“二姐姐,你不要成親了,不要再嫁人,留在家裡吧!我不要二姐姐離開,不要二姐姐離開。”
痛哭流涕的樣子,錦好都忍不住要落淚了,金翰林瞧著錦好眼眶子紅紅的樣子,心疼萬分,伸手想要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