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不管是王氏還是莫錦冉,這幾年的日子應該都不好過,可是不管是王氏還是莫錦冉,看起來,都不像是過的不好的人。
王氏的一張臉,白皙如玉,細長的丹鳳眼清亮逼人,穿著件正紅色的纏枝窄袖夾襖,淡紫十二幅繡蘭花的馬面遙�梗�岢篩瞿檔�伲�髯龐袷�ㄍ飯浚�遄畔沃櫸鐿危��瀋獻棺徘睹ㄑ凼�慕仕康屏��梗�虯緄糜喝蓴�螅�獠收杖耍���業鈉�缺硐值牧芾煬≈攏�舨皇牆鹺彌�浪�譴蠓康模�掛暈�撬睦弦�惱�薰�刺糶頗亍�
錦好幾不可見的撇了撇嘴巴,這人就是心裡有病,見不得別人好,處處都想壓著別人一頭,純屬沒事找抽。
再看莫錦冉,錦好就更覺得狐疑了,肌膚嫩白,氣色紅潤,藕色褙子,外罩淺紫小八寶掛線細紗衫,頸上戴著精巧的牡丹鏤花歲歲如意鎖,凌燕髻,珊瑚飾,頭上編著金絲瓔珞流蘇,一臉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像蜜罐子裡走出來的,哪裡像是飽經風霜的——這很怪異,王家對王天鵬的死,有多恨莫錦冉,錦好是知道的,而莫錦冉在王家的艱難日子,她之前也聽人說過的,可是瞧莫錦冉現在的模樣,這通身的富貴氣息,這紅潤白皙的肌膚,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調養回來,應該是長期保養的功勞。
錦好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掃過莫錦冉的手指,依舊細膩光滑,再瞧瞧她的一身裝扮——是女兒家的打扮。
她忍不住狐疑起來,這兩年,山谷鎮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氏和莫錦冉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王家輕易的放過莫錦冉?而莫老夫人居然容許她一副女兒家的打扮?
錦好打量王氏和莫錦冉的時候,她們二人也在打量錦好,只是越看心裡越窩火,尤其是莫錦冉,嫉妒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先不說莫錦好身上那如流霞般美麗的長裙,即使她沒穿過,可是也聽說過,這應該就是一匹就價值千金的的雲錦,就光是她頭上那一支玉簪,怕是就比她身上的首飾加起來都貴重了,莫錦冉到底是官宦人家長大的,見識比起黃氏來,到底多了許多,一眼就看出錦好身上隨意穿著的衣衫,簪子,都是不凡之物。
只是,莫錦冉若是知道,她眼中的好東西,不過是錦好隨意的妝點,不知道會不會更氣的吐血。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讓莫錦冉嫉妒的,衣裳首飾到底是身外之物,她既然回了莫府,日後還怕沒有好東西嗎?
最令她氣憤的是,莫錦好那通身的氣質,就那麼笑吟吟的站著,卻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高貴的感覺,偏偏這中高貴之中卻沒有那種咄咄逼人之氣,反而讓人覺得溫暖,而願意靠近,或許是因為她眼中的清澈和成熟。
說起莫錦好的眼睛,莫錦冉恨不得上前,一把摳出她那雙眼珠子,安置在自個兒的臉上才好,即使她恨不得將莫錦好碎屍萬段,卻也不得不說,莫錦好的眼睛長得實在是太美了,如同璞玉一般的明亮,漆黑中卻又透著通透,裡面閃動著的神采,那是天生俱來的從容和華貴。
這個賤丫頭,這麼幾年,怎麼會變得如此的美麗?也難怪能迷倒長公主的兒子,入了長公主的眼,也讓太后親口封了一品博學的封號。
一品啊,那得是多大的官位,祖父一輩子忙忙碌碌,也不過得了四品之位,可是這個賤丫頭,就這麼輕易得了一品的官位。
憑什麼所有的好事情都給她一個佔了。她莫錦冉哪裡比莫錦好差了,同樣是莫府的女兒,同樣是高高再上的莫府千金,同樣是花容月貌。
莫錦冉想到這裡,突然看向王氏,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母親名義上是大房的夫人,而她亦是記在大老爺的名下。
“安置在東華院?”莫老夫人眉頭微皺:“老太爺什麼時候管起了內院的事情?到底是出身不高,連個家都不會當,還要勞煩老太爺費心。”
莫老夫人說著,掃了黃氏一眼,語氣淡淡卻堅定的說道:“你大嫂子一直管著府裡的中觀,最是有經驗,你日後有什麼不懂的,多問問你大嫂子。”
黃氏臉色一僵,隨即道:“母親說的是,媳婦兒到底年輕,做事不知道輕重,的確要和大嫂子學習,只是大嫂子一路舟車勞頓,媳婦哪敢再煩勞大嫂子。”一見面,就想奪了她管家的權利,哪有這麼輕巧的事情,她再沒有見識,也知道這管家之權,是絕不能交出去的。
莫老夫人似是非常不瞞自個兒的權威被庶子媳婦挑釁,剛準備沉下臉來,就見莫錦好盈盈一笑,朝著莫老夫人溫柔的說道:“祖母,四嬸子顧慮的是,母親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為好,雖說整頓內宅是頭等大事,可是母親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