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忽視啊!”說得那個輕盈柔和,恬靜細緻,若不是錦好之前見過莫錦冉,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只怕都要以為,她是溫柔沉靜的大家閨秀。
莫老夫人黑沉沉的臉,因為莫錦冉的這句話,當時就笑了起來:“二丫頭說的是,我太心急了點,整頓後宅再重要,也要等你母親緩過勁來再說啊。”
莫錦好依舊是笑吟吟的,拉著莫老夫人的手:“祖母哪裡是心急,還不是心疼四嬸子太過操勞了。”
祖孫二人說說笑笑,一派親熱的勁頭,比起當年莫錦好在山谷鎮的時候,更不知道熱乎了多少,即使當年,莫老夫人將莫錦冉當成眼珠子疼,也不曾像今兒個這樣類似於自承錯誤。
等到那對祖孫說了個盡興,錦好這才面色不變的上前給莫錦冉行禮,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叫了聲:“二姐姐。”
莫錦冉心裡氣炸了,面上卻是親切的笑容,故意做出剛剛才看到錦好的樣子,將她打量了一下,點頭,笑道:“幾年不見,五妹妹都長大成人了,也越發的好看了。”完全是一派溫柔大姐姐的派頭,落在別人的眼裡,絕對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錦好心中冷笑,卻也配合著演戲,做出一派羞澀的模樣,嘴裡卻輕聲慢語:“哪有二姐姐好看,人都說出了嫁的女兒,操持家務,會老得快,可是瞧二姐姐這樣子,卻越發的標誌了,看來約定成俗也有破例的。”
莫錦冉當時一張臉就氣得紫漲了起來,莫錦好這個賤丫頭,果然還是這麼惹人厭,一出口,就讓人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莫錦好是眼瞎了,還是腦子壞了,沒瞧見她這一身裝扮嗎?明明是少女的妝扮,難道她不知道,這表示她不想讓人知曉她嫁過人的身份,可是現在她這麼大刺刺的說出來,丫頭婆子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麼多雙耳朵裡聽著,她這嫁過人的身份可還怎麼瞞得住啊!
她氣的眼淚在眼中打轉,可是卻沒有法子開口,因為不管她怎麼氣,怎麼恨,莫錦好說得都是真的,而且若是她真的鬧起來,傳揚出去,反而更合了莫錦好的意思,莫錦好敢如此篤定,不過就是吃準了她不敢鬧罷了。
王氏瞧著莫錦冉吃了啞巴虧,也氣的咬牙切齒,瞪了莫錦好一眼:“看來五丫頭你是攀了高枝了,瞧不上我們這些鄉下來的親戚,一出口就是含沙射影的。若是真不想和我們這些窮親戚來往,直說好了,我們又不會不知趣的纏著你不,何必拿言語擠兌你二姐姐。當年她不得已捧著牌位出嫁,為的還不是莫府上下能有個安寧。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過的那麼苦,五丫頭,你何必拿刀子往二丫頭的心口上戳,你這是要活生生的讓她疼死。”
莫錦冉顯然和王氏心意相通,越發做出委屈的神情,落在別人的眼裡,就越發的覺得可憐,原先對她因為再嫁之身,卻做女兒家打扮的不屑,也收斂了起來,反而都有些同情和敬佩。
王氏一開口,顛倒黑白,將莫錦冉說成了一個為了解救家族而捨身成仁的,而她莫錦好頓時成了一個攀了高枝,忘了家族的人。
莫錦好怒急而笑,看來這些年成長的人可不是隻有她一人,就是王氏和莫錦冉也成長了不少,若是當年她如此出招,這二人定然不會反擊的如此高明。
可惜啊,這些年,她在京城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她們的成長又豈能比的過她。
錦好做出不解的表情:“當年不是從王家表哥身上搜出二姐姐的帕子,才……”隨即低頭,露出失言後,惶恐的模樣:“大伯母,您見諒,當年我年紀還小,有些事情記不清了,這事情是我不對,原本只是覺得二姐姐氣色好,整個人也比起以前好看了,就誇了兩句,卻沒有想到讓二姐姐和大伯母不快,還請兩位莫要生氣,這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會說話,還請二姐姐莫要往心裡去。”
錦好陪著笑臉一個勁的道歉,態度那個真誠啊,可是眾人哪個不是人精,錦好的話,剛剛雖然只說了個頭,可是誰還聽不明白,只怕這位二小姐是與那男子私相授予,不清不楚的,才會讓男方死後,男方的家人鬧上門來。
而,耳朵尖的,自然也聽清楚錦好說得那句王家表哥,眼底就閃過深意的笑,表哥表妹啊,難怪會鬧出事來。
蓮心苦不苦,只有王氏和莫錦冉知道,錦好眼底的笑意更濃,她今兒個故意發作,就是要讓莫錦冉和王氏知道,她早已不是當日的莫錦冉,就是要讓她們知道,沒事最好別惹她。
王氏和莫錦冉憋著一口氣,一時間都被錦好梗得啞口無言,莫老夫人卻是沉著臉出聲:“果真京城的水養人,五丫頭來京城後,這牙齒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