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在山上,而那女子也實在是個爭氣,接二三的有孕,已經給老四生下三兒一女了。”
寧氏恨得心頭滴血:“老爺大概樂壞了吧,巴不得我落得這般下場,也好接他們回府。”
“你說的沒錯,老四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齷蹉事情,還當你溫柔嫻熟,一直想要接他們回府,是我一直擋著的。”楊太姨娘直言不諱:“現在你既然進來了,我自然不會再擋著,也不怕他們的性命毀在你手裡,只要等我除了錦玲,找個好日子,讓他們進府,原本老四是打算讓她做妾,我瞧著既然你進來了,倒是可以許她個妻位,雖然還讓你佔著正妻,是有些委屈她了,不過做個平妻,也是勉強的。”
寧氏大怒:“你……”
楊太姨娘搖頭:“你當日既然做下醜事,就該想到今天,又何必做出如此姿態……”
“我要將你這毒婦,毒害大老爺的行徑告訴老太爺,我倒要看看老太爺會不會就此輕饒你?”大老爺不但是莫老夫人的驕傲,莫老夫人的遺憾,也是老太爺的驕傲,老太爺的遺憾,只怕若是老太爺知道了,這個毒婦也不得善終。
楊太姨娘卻像是聽到笑話一般:“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見到老太爺嗎?不,應該是見到外面的人嗎?莫,寧二府早就視你若瘟疫,若不是長公主想要留你一命,此刻他們早就一杯毒酒要了你的性命。”
她聲音一低,滿眼笑意:“而這慎戒司一年只給探望一次,你說,下次會不會有人願意來探望你?”她又是輕笑:“你放心好了,雖然沒人記得你了,我還是會打發身邊的程嬤嬤來看你的,畢竟咱們可是最好的婆媳,不是嗎?”
一陣冰冷從寧氏的心頭蔓延到全身,頹廢的癱倒在地上,如同一隻待宰的困獸一般——程嬤嬤是楊太姨娘的心腹,想要透過她的嘴透出一句話給莫老太爺,都是做夢。
楊太姨娘說到這裡,顯然已經覺得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抬起她的下巴,嘖嘖道:“真是可憐,前幾日還嬌豔如花,現在卻是慘敗如此……嘖嘖,這是可惜了。”
她站直身子,走了兩步:“可是這還不是最可惜的,天下最苦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雖然你還沒有白髮,可是卻要經歷喪女之痛,實在是讓人同情啊!”
說完,就離開了這間房間,當她的腳剛剛踏出門外,身後就傳來寧氏嚎嚎大哭之聲,當然還夾著許多的咒罵,之中透露了太多楊太姨娘的秘密。
可是那守在門口的婆子,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神情,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她是從天下最大的院子出來的,什麼人家的是非,能比那個院子裡多,這點小把戲,她早就看得麻木了。
楊太姨娘出了門,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袋子,塞到那婆子的手上:“一些薄禮,請姐姐笑納。”
那婆子不著痕跡的掂量一下重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擠出一抹笑:“夫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楊太姨娘笑著點頭:“那就請姐姐多費心了,每年我都會派人過來看她的,到時候,還有些薄禮是要帶給姐姐的,還請姐姐千萬別嫌棄才好。”
雖說莫,寧二府厭棄了她,但是也要提防些,她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可是難保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露了出去,她活了大半輩子,自然不怕,但是若是因此牽累了老四,那就要悔斷了腸子——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兒子。
想到壓在兒子頭上的綠帽子終於給她摘了去,這些年,她不但忍氣吞聲,委曲求全,更是擔心自家的兒子知道,老四的性子,她是知曉的,若是知道了這事,只怕提著劍,殺了這對狗男女,也就毀了自己——這也是楊太姨娘忍的揪心,還要忍著的原因,她不能讓那對狗男女毀了她的兒子。
多年的陰霾,一掃而空,楊太姨娘心裡說不出的開心,出了慎戒司漆黑的大門,莫四老爺正等在那裡,見到楊太姨娘出來,忙迎了山來,面色雖然難看,卻還是吸了一口氣,問道:“母親,她……她還好嗎?”
他是不想見寧氏,沒想到往日裡嫻熟大方的妻子,居然是那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二嫂和二哥和離之事,他也略有耳聞,原本就是二哥做個過了,現在五侄女回府,老太爺略有偏愛,也是正常,可是她們母女眼皮子淺,這麼點都容不下,居然聯合清華公主想要毀了五丫頭的容貌,被長公主杖責之後,居然還上門下毒,在莫四老爺看來,這事情錯的原本就是寧氏和莫錦玲,實在怨不得別人。
可是到底是夫妻,眼看著寧氏落得這般下場,還是有些不捨的。
無知有福,有時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