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的四個字,顯然錦冉還不明白。
她冷笑著搖頭:“要我和這麼一個低賤的丫頭道歉,做夢!”
莫老夫人雖然覺得要一個主子和一個下人道歉,有些離譜了,但是莫錦好這態度卻深深的惹惱了她,有失大家風範啊,氣得大喝“閉嘴,閉嘴!”莫老夫人大口的喘氣。
張氏咳嗽了兩聲:“做錯了事,還能這麼振振有詞,唉……”很是惆悵的一嘆,隨即對著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錦玉道:“你這孩子,以後多和你五妹妹親近,親近。”
潛臺詞是:莫要和二姐姐攪合在一起,學的這麼些心狠手辣的。
王氏聽了,又狠狠的剜了張氏幾眼,也輕輕地咳嗽兩聲,示意錦冉聽話,服個軟,給錦好和雲燕陪個不是。
今兒個咳嗽的人真不少,卻不是雨中淋溼的這兩個,倒是讓人擔心起咳嗽人的身體,是不是太虛弱了點。
錦好直直的跪在地上,為雲燕求著一個公道:“請祖母為雲燕討個公道,莫要寒了這忠心護主丫頭的心!”
錦冉看著跪在地上,擁著雲燕的錦好,心裡就生出數不清的火氣來。
她到了這時候居然還在裝,真想撕開她那張虛偽的面孔,讓人看清楚她醜惡的嘴臉,不過經過王氏的一再提點,她雖然不肯和雲燕道歉,卻也壓下了火氣,長長地吸了兩口氣後開口:“五妹妹,你也不要再逼祖母了,讓我給一個丫頭道歉,我是做不到,但是這銀子倒是願意拿出點,給這丫頭請個好大夫,再留點休養身體。”
錦好看著錦冉蒼白無一絲血色的臉,她知道錦冉今兒個被莫二老爺踢了兩腳,還吐了血。
她琢磨著,吐血,捱打,淋雨,受氣,這應該都能讓一個人變得很容易生病吧。
而,她知道在很容易生病的基礎上,加速生病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氣。
“不知道二姐姐願意拿出多少銀子給雲燕丫頭休養身子,請大夫?”
“十兩銀子應該足夠了吧!”錦冉倨傲的說著:莫府的月例算高了,一個大丫頭的月錢也就二兩,這十兩銀子自然不算少。
錦好冷冷的說道:“十兩銀子是不少了。不過,我想問二姐姐一聲,若是我給你一百兩銀子,你可願意給我打成這幅模樣?”
她的眉頭蹙起:“二姐姐,祖母常說二姐姐賢德,是莫府的驕傲,要我們姐妹和二姐姐學習,這些話,我時常記在心裡。”
她不屑的揚了揚眉:“可是今兒個,我卻對二姐姐徹底失望,傷祖母,不知悔改,傷丫頭,得意洋洋,這樣的二姐姐,哪裡當得起賢德二字,配得上驕傲說辭。”
“二姐姐莫要忘了,我們莫府詩書傳家,在這山古鎮也是百年傳承的望族,這方圓百里,誰提起我們莫家,不是贊一個名門世家,可是你口口聲聲十兩阿堵物就能代替自己犯下的錯,這樣的所作所為,怎麼配得上世人口中的名門世家?”
張氏在錦好的話音剛落,立刻開口便道:“阿堵物來解決自己犯下是錯,這是商戶之家最愛的招數。”隨即拍了一下腦袋:“我怎麼忘了,大嫂子可是出聲商戶的王家,或許這孩子因為有了大嫂子的血脈,這些秉性,怎麼著都不能改掉?枉費母親這十年來,用心教養,費盡心思!”
這麼一番話,將錦冉的無狀,全都乾淨利落的推給了王氏,將個莫老夫人摘的乾乾淨淨。
王氏氣得又是一陣咳嗽,差點緩不過起來,一時間只是睜著一雙猙獰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張氏,一副恨不得剝她的皮,抽她的筋的樣子:商賈出身是她一輩子的痛。
錦冉沒想到,自己都願意拿出銀子了,這莫錦好還死死的咬著她不放,氣得對莫老夫人喊了起來:“祖母,祖母,這是五妹妹主僕二人早早合計好,來算計我的,否則我那輕輕一推,就能推出這麼個樣子?”
說著,又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就是不停的滾著,也是五妹妹搞得鬼!”
像是哥倫布發出新大陸似的:“我想起來了,是五妹妹用她的絲帕幫我擦臉之後,我臉上一陣疼痛,然後就全身又痛又酸,又麻,又癢。”
她抬著那雙和已逝莫大老爺萬分相像的眸子,看向莫老夫人:“祖母,還請祖母責令五妹妹交出那絲帕,請安大夫幫忙檢查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之處!”
莫錦冉喊出這話之後,心裡踏實了,事實就在眼前,她可是被陷害的,證據十足,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要知道,這麼眨眼之間,老母雞變成鴨,她已經成了受害人,現在是莫錦好害她了。